三皇子被皇上召入宮中,皇上先問他是否知道的雲皎月和敵國密探勾結的事兒。
他想到雲皎月的的天生鳳命對自己大有用處,為她辯解了幾句。
他低垂著眸子一副乖順的模樣,沒注意到皇上眼里劃過的失望和忌憚。
這個老三是個有野心的,如果普通臣子,他早就讓人拖出去砍了。
罷了,看他是自己兒子的份上留他一命,但他不能留在京城。
接著又讓三皇子看了那首詩。
三皇子看完終于明白,剛才皇帝在試探他,嚇得當場撕碎跪下磕頭求饒,“父王,兒臣從未有過取代您的不臣之心,請父皇明鑒,兒臣的府邸也被人搬空了,對方一定是對兒臣恨之入骨,要借您的手除掉兒兒臣,求父皇不要中了賊人的奸計!求父皇明察!求父皇明察!……”
皇上當場派禁軍去三皇子府查看,然而回來稟報的人卻說庫房的東西都好好的。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如果庫房的東西不在,皇上也不會允許他留在京城,讓他把雲皎月殺了,再到外地就藩。
皇上當場給他定了一個欺君之罪,將三皇子府抄家流放。
念在他是自己親兒子的份上,允許他帶幾個僕從侍奉。
三皇子拿著抄家聖旨出宮後陰沉著一張臉,一手提劍直沖後院、雲皎月的棲月閣。
現在是傍晚,雲皎月知道三皇子忙,無心和她行房也沒有找後院的小妾通房,心里一下子就平衡了。
雲陽侯風流,整日流連後院的通房小妾或是百花樓,不思進取,碌碌無為,被她母親嫌棄了一輩子。
她喜歡三皇子一心撲在朝堂上,將來登上高位,她就是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砰!——”三皇子直接踹門而入。
雲皎月已經準備歇息,看到他過來,不顧身著寢衣、起床相迎,“殿下,你怎麼來了?怎麼也不派人通傳一聲?妾身好提前迎接您……”
她看到三皇子陰沉的臉,心中暗覺大事不妙。
不知道又出了什麼事。臉上的笑容僵住,果不其然下一刻一巴掌朝臉上甩來。
“啪!——”
“殿,殿下……妾身又做錯了什麼了嗎?”雲皎月捂著紅腫的臉頰,淚水滑落臉頰。
三皇子把劍架在她的脖子上,“本王問你,你何時和敵國密探有勾結?還被父王的暗衛看到,稟報到父皇耳中。”
雲皎月嚇得直接搖頭,人在死亡面前能爆發出無限的潛力,她拼命為自己辯解︰
“妾身冤枉啊,我根本不認識什麼密探,我是殿下的妻子,地位身份榮華富貴我都有了,我什麼理由和他們勾結?
殿下我是被冤枉的,那日你打了我一巴掌後,我傷心難過想回侯府。
誰知我的馬車竟然被他們劫持駛進了一條巷子,靖國四太子莫名其妙問我認不認得一塊玉佩,我說不認得,還說起了醉仙樓,金縷閣,我說沒去過。他們就把我放走了,對了,那人說的玉佩和我們大婚那日那塊刻的狼圖騰的玉佩幾乎一模一樣。”
“那人是誰?”
“雲昭雪!一定是她,她變了,跟從前不一樣了,侯府被搬空,還有那些大臣府邸,咱們王府,都是她搞的鬼,是她想害死我,王爺,您快派人殺了她。”
“現在殺了她有什麼用?父皇要已經下旨把宣王府抄家流放了。”
“怎麼會這樣?都怪妾身連累了您。殿下,其實流放,未必是壞事。”雲皎月把前世後來京城發生的事告訴他。
三皇子一听只覺得荒謬。
京城和邊境還隔著十萬八千里。怎麼可能被敵軍攻破?宮內有禁軍,父皇和太子他們怎麼可能被抓?
“胡編亂造!”
“殿下若是不信,妾身可以發誓,若重生的事是我胡編亂造的,我雲皎月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我就是從前世的記憶得知我天生鳳命,當時我就跟殿下說過我是重生的。我還知道是您殺了鎮北王,嫁禍給太子……”
趙 眼眸微眯,眸底再次迸出殺意。
雲皎月對上他的眼神,嚇得後退半步手心直冒冷汗,緊張的咽了下口水繼續道︰“殿下,既然流放已成定局,不如順手推舟,先避免被俘虜,等京城被攻破,太子二皇子等人都會被抓走了,確實就沒有人可以與您相爭,您就可以到江南稱帝了。”
“若是我把這消息透露給父皇,提前部署抵御敵軍,或是遷都南下,我救了父皇,立下大功或許就不用被流放。”
雲皎月帶著前世的記憶,知道皇上是個什麼樣的人。
“殿下,您別傻了,皇上忌憚您的帝王之相,怕您篡奪他的皇位,才將你流放,也像您說什麼都不會信,他還覺得你是為了創作他的皇位使的陰謀詭計。”
三皇子拽著雲皎月去書房找軍師們議事。
她上輩子的信息對他們很重要。
……
雲昭雪等人被押入牢房。
剛好被安排在蕭玄策牢房隔壁。
他啞聲喚道︰“母妃……”
楊氏終于見到了兩年多未見的三兒子,眼里泛著激動的淚光,“三郎、三郎……”
蕭玄策手腳還帶著鐐銬枷鎖,慢慢的挪起身挪動兩步走到牢房中間,朝楊氏的方向跪下,“母妃,是孩兒無用,沒能救得了父王,還連累了你們。”
“不怪你,莫非是讓你盡力了,好孩子。”
大房這邊沒人敢說怪他。
二房三房又跳出來刷存在感。
“都是大房造的孽!你們這群喪門星,害得我們跟著抄家流放!”
“你爹畏罪自殺,你怎麼不跟著去了?你都成了廢人了,你還苟延殘喘活著有什麼用?連累我們。”
“在流放路上又有個好歹,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大房就該斷子絕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