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昭雪道︰“影兒,想救你家主子,就听我的,按住他的手。”
“世子,得罪了。”
蕭玄策現在是傷患,恢復了一點力氣,但不多,不是追影的對手,兩手被他按得死死的。
他渾身是傷,掙扎觸踫傷口,疼的是他,他也不敢亂動低聲道︰“追影,別忘了你是誰的人……”
雲昭雪扯唇邪笑道︰“追影是誰?這里只有本郡主的丫鬟影兒。”
單手上要騰出一只手,拍了拍追影的肩膀,“影兒,干的不錯,給你漲月俸。”
追影嚇了一跳,趕緊表忠心,“郡主,這些都是屬……奴婢該做的。”
追影心里一萬個後悔,為什麼要答應假扮丫鬟?
一日為婢終身為奴啊。
他有一種直覺,雲昭雪以後都會把他當成丫鬟使喚了。
蕭玄策渾身是傷,包扎好上半身就花了半個時辰,還有下半身,腰部臀部的肌膚都被抽爛了。
雲昭雪用靈泉水把手洗干淨,吩咐道︰“影兒,把他的褲子脫了。”
蕭玄策眼神一閃,挪了一下行動不便的下半身,動作笨拙,“不用你,我自己來。”
雲昭雪反問道,“你後面看得到嗎?”
“……讓追影來。”蕭玄策活了二十二年,只有她一個女人,雖是夫妻但不熟。
唯一一次圓房是被下藥被迫的,那時候意識不清。
現在是清醒了,沒法接受被她看光身子。
雲昭雪不耐煩道︰“你渾身上下我哪里沒看過,渾身是血,身上沒一塊好肉,本郡主對你這副殘破的身子提不起興趣,再說了,肚子里揣了個崽,就是想做什麼也做不了。”
蕭玄策,“……”
他只是快死了,不是死了。
竟敢如此嫌棄他……
追影,“……”
郡主,您是一點也不把屬下當人啊。
蕭玄策悶聲道︰“和離書還沒去官府登記,你就還是我的妻子。”
雲昭雪冷哼,“哼!和離?以後你再敢提和離,本郡主就休了你!”
前世,她曾幻想過結束牛馬生活就去酒吧點幾個男模。
黑心的缺德組織不想讓她活著離開,那美好生活還沒來得及實現。
如果不是原主穿過來就懷了崽,她今晚就去點幾個。
蕭玄策知道她不愛自己, 她不是想和他做,而是和別人做。心里有些不舒服,悶聲問了一句,“你還想做什麼?”
“去找男人逍遙快活行了吧,你都不要給我和和離書了,你管我干什麼?”
他後腰和臀部上的傷口有些潰爛。
雲昭雪在用手術刀剔除傷口的腐肉,防止腐爛感染,接著又上藥、包扎。
和他說話轉移注意力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大多都是雲昭雪故意氣他,找別的男人、休了他,讓他的孩子喊別人爹……
蕭玄策幾乎忘了身上的疼痛,但是被氣得胸悶氣短,吐血了,“噗!”
“世子……”追影著急用衣袖,用帕子替他擦拭血跡。
正在處理傷口的雲昭雪淡道︰“不用擔心,把胸腔內的積血吐出來,呼吸就順暢了。”
在男尊女卑的時代,女人出軌為世俗所不容,一旦傳開就會被所有人道德綁架逼她去吊死或沉塘。
但原主絕對做得出來,誰讓原主是郡主呢。
前世,原主為了活下去跟過幾個男人,也沒什麼值得詬病的。
憑什麼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要對一個男人從一而終?
但原主吊死在男主(三皇子)那棵爛樹上,太不值得了。
應該反過來馴服男人,讓男人為她們犧牲奉獻,踩在他們肩上爬得更高、站得更遠。
包扎完,蕭玄策幾乎和木乃伊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