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昭雪挑眉,“得罪了都得罪了,現在說怕有用嗎?”
“昨日上街听聞兩位的兄長和一群男子吃了獸藥……下身血淋淋讓人不忍直視,大夫都請了好幾個,也不知道血止住了沒。這種才應該浸豬籠沉塘或吊死。自家的事都沒理清楚,就知道對別人指手畫腳。”
坐在宴席上聊天的夫人們听到這邊的動靜望過來,才知道女兒被打了。
秦夫人和沈夫人看到女兒狼狽的模樣和雲昭雪神情的神情形成鮮明對比,心里又氣又惱,這個昭雪郡主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干出那等荒唐之事,還攀咬他們的兒子,企圖拉別人下水,自古以來,男子流連青樓視為風流。
女子但凡干一點出格的事,就是淫女蕩婦。
女人能跟男人一樣嗎?
她們也覺得雲昭雪該死。
秦夫人道︰“給丈夫下藥圓房,這等腌 手段怕是青樓妓子都不如。”
說她偷人,她說她們兒子偷人。
這條行不通,那就換這條,只給丈夫下藥是大罪。
“秦夫人說的不錯。”
“秦夫人此言差矣嗎,我夫君身陷囹圄,我不顧名譽和他圓房,委屈自己在牢里踏圓房,為他留種。
若和丈夫圓房就有錯,你和丈夫生了幾個孩子的是不是也下賤,快快去上吊吧。”
“你,郡主好生伶牙俐齒。”
雲昭雪皮笑肉不笑︰“承蒙秦夫人夸獎。”
秦夫人母女瞪著她,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
“太子、太子妃到!”
眾人連忙福身行禮,“參見太子!太子妃!”
太子抬手,“免禮!”
太子妃秦玉茹問道︰“發生了何事?在殿內就听到了吵鬧聲。”
秦玉蓉上前挽著她的手告狀,“太子妃姐姐,您來的正好,雲昭雪這個賤人不守婦道,我們說她兩句她就發瘋打人,您要為我們做主啊。”
雲昭雪也不甘示弱上前,用帕子抹著淚哭訴道︰“太子表兄,秦三小姐平白無故冤枉我和人私奔,我從來沒做過那種事,她們的兄長和幾個男子一起在別苑吃獸藥廝混。
企圖污蔑我的名聲,掩蓋他們兄長的丑聞,太卑鄙了,您要為雪兒做主啊!”
誰還沒有後台了?
原主和太子和幾個皇子一起長大,關系還行,但也不算太親近。
那點血緣關系在利益面前不值一提,在原書中太子在這次宴席上,利誘原主利用肚子里的孩子去獄中要挾她那死鬼夫君認罪。
還給了她一份偽造鎮北王府與敵國來往的信件,讓她放到書房。
在蕭玄策被三司會審那日作為證據呈上,就可以將他斬首,後來,信早就被蕭玄策的親衛調包了。
秦玉蓉憤恨道︰ “你,太子殿下,你千萬別被她裝出來的柔弱模樣騙了去。”
太子沒有說話。
秦玉蓉覺得太子在她這邊,畢竟秦家是太子黨最大的支持者。
雲昭雪的母親早亡,空有一個郡主的名頭,侯府與她不親,沒有實權
而公主、郡主無數,雲昭雪算什麼東西?
秦玉蓉捂著被打疼的臉,言語充滿怨毒和猙獰,“雲昭雪,鎮北王府遲早會被殺頭抄家流放,今日你若跪下給我道歉,此事就作罷,否則就別怪本小姐對你不客氣。”
雲昭雪眨了眨無辜的水眸,“是要殺了我嗎?鎮北王府是否有罪要經過三司會審,還沒審出結果,你就這麼篤定。
莫非秦家在朝堂已經一手遮天,難怪連太子表兄都不敢幫雪兒,為了不讓表兄為難,我給你跪還不行嗎?”
雲昭雪邊說邊觀察太子的神情太子面容越發陰沉。
太子能力平平,皇上對他多有不滿,被二皇子三皇子壓了一頭,娶了秦相家的嫡女,有秦相出謀劃策,才保住太子的位置。
太子什麼都要听秦相,太子早就對秦家有所不滿。
太子對鎮北王府的兵權勢在必得,有了更多的籌碼,就不想任人擺布。
雲昭雪的膝蓋一曲。
太子伸手握住她的手腕,“雪兒,錯不在你,你不必跪!”
秦夫人眼皮一跳,連忙開口道︰“太子殿下,蓉兒年紀尚小,不懂事,她說的話您別放在心上,今後臣婦定會好好教導她注意言行。您千萬別听信有心人的離間讒言,影響了您與太子妃娘娘的夫妻感情。”
太子和太子妃的感情就是太子和秦家的感情。
“昭雪郡主,你因與家妹不合,就給我們秦家扣帽子,想置我們全家于死地,你為何要這麼做?是鎮北王府的人教你的嗎?”
她覺得雲昭雪就是個驕縱蠻橫的蠢貨,今天和人吵架條理清晰,不像是她能干出來的事。
“沒有誰教我啊,太子妃娘娘也說了本郡主是胡言亂語,現在又何必較真呢?”
太子還要利用她,又不會對她怎麼樣。
太子對秦家早有不滿,故意故意不幫秦家,“對,都是胡言亂語,這件事就此作罷,雪兒,你隨我來,我有些事要同你說。”
“是!”
雲昭雪跟著太子回主殿。
太子轉身揮手讓在殿內伺候的宮人們退下,紅棗和綠枝也退到殿外等候
宮人們把殿門關上。
雲昭雪兩眼放光,一臉期待,“太子表兄,您要跟雪兒說什麼啊?是要給我送一份大禮嗎?快拿出來讓雪兒瞧瞧。”
隨著太子落座,雲昭雪也找了個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