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辛暖暖一門心思為假死的辛知鳶報仇,就在她送了香囊給霍琛後,辛家這些人非說她是愛上了霍琛。
她被關進這祠堂三天三夜,他們連一口水都不給她喝,正當辛暖暖以為自己要去見辛知鳶時,霍琛如天神下凡一般闖進祠堂,把她抱了出來,命人把辛家所有人都打了個半死。
霍琛又一邊給她喂粥,一邊警告只剩一口氣的辛家人,辛暖暖是他霍琛的人,誰敢動她,就是與他霍琛為敵。
他霍琛的敵人,下場只有死!
可當時的辛暖暖只覺得霍琛是傷害了她的家人,更恨他,也更堅定了她為辛知鳶報仇的決心。
辛暖暖第一百零一次覺得前世的自己死了是活該。
霍琛面對著還在沖他傻樂的姑娘,走回辛暖暖身邊,捏著辛暖暖的兩個腮幫子,“暖暖,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他下定了決心遠離暖暖,可听到暖暖被困在辛家,他還是想也不想就殺來了,結果他的姑娘只會傻樂。
他無力,又覺得被他的傻姑娘這麼依賴的感覺真好。
一片落葉落在霍琛肩頭,給一臉拒人于千里之外表情的霍琛添了點柔和。
辛暖暖踮起腳尖,拿下那片落葉,停在霍琛耳邊說︰“霍琛,這話該我問你。我這麼喜歡你,你洞房花燭夜扔下我一個人,這會又來救我,我該相信哪個你?”
霍琛心里掀起驚濤駭浪,辛暖暖說她喜歡自己!
這是他上輩子最想听的話,可到死他也沒听到。
這一世,他用盡了全部力氣推開辛暖暖,她卻笑得燦爛,在耳邊說喜歡自己。
霍琛落荒而逃。
辛暖暖沒去追,她有的是時間等。
霍凱旋拉著霍朝陽晃晃悠悠來到辛暖暖身邊,“大嫂,外頭人叫你母夜叉,真是一點沒錯。你瞧我大哥被你嚇得,跑得比兔子都快。誒,你說啥了,教教我唄?”
趕明兒大哥再考他功夫,他就用這招偷襲大哥。
辛暖暖照著他頭上就是一個爆栗,“我是母夜叉,你有個母夜叉大嫂,你覺得很光彩?”
霍凱旋搖搖頭,下一瞬間一臉興奮,“大嫂,你們這的人看人下菜碟,說好了不讓外人進祠堂,我大哥踹門進去,他們連個屁也不敢放。”
“你剛才把那個驢臉老太踹進去,也沒人攔著。合著你們這說不準進,就是拿腳踹的意思!大嫂,還有哪不準進的,我也想踹開。”
“還真有個地方給你踹。”
辛暖暖拉著兩人來到辛知鳶住的芳華院,丫鬟看到她,躲得遠遠的,辛暖暖指著辛知鳶住的屋子的門,“踹!必須得一下就讓門應聲倒地!”
霍凱旋退後兩步,深吸一口氣,助跑,躍起,踹,行雲流水,門 的一聲倒地,霍凱旋穩穩落地,吹開額前的碎發。
“大嫂,你們這的東西不結實啊!”
他這麼踹清遠侯府的門,他腿準斷。
這兒的門,直接散架了。
“回頭給你買糖葫蘆,你跟朝陽找地方玩會,我進去跟我的好姐姐說幾句話。”
辛暖暖打發走兩人,這才走進屋。
辛知鳶橫眉豎目,“辛暖暖,這里也是你家,你是土匪嗎,打砸自己家!難道你不想當這個家的人了,想被逐出家門?”
辛暖暖回門,辛知鳶故意沒出現,她就是要讓辛暖暖知道,她很生氣。
辛暖暖是她的跟屁蟲,肯定慌,會來找她,這不真來了。
辛暖暖大馬金刀地坐下,殺豬刀“ ”一聲放在桌子上。
“姐姐,老話說出嫁從夫,我現在是清遠侯夫人,還真不是這個家的人,你自然沒資格逐我出門。我來是想問問姐姐你,咱們都姓辛,我被罵小偷,你這個做姐姐的臉上很光彩嗎?”
辛知鳶噌地站起來,一臉怒意地往辛暖暖逼近,質問道︰“那你呢!我千辛萬苦給你找的好東西,你為何不收?你就那麼想讓人以為我對你的好是虛情假意?”
“姐姐,我收了啊,但那麼寶貴的東西,我覺得姐姐應該更需要,所以還給了你,我有錯嗎?莫非姐姐好東西太多,給錯了,你用了那好東西出事了?”
辛知鳶氣得差點吐血,她差點被霆郎掐死,可不是出事了嘛,可這話她不能說,于是拍了拍身邊。
“暖暖,你坐這,我有悄悄話跟你說。”
辛暖暖看辛知鳶的表情就知道,她還是沒死心,還是想給自己毒藥。
她走過去坐下,把殺豬刀就插在兩個人中間。
辛知鳶真想讓辛暖暖滾蛋,但還是忍氣吞聲地說︰“暖暖,姐姐知道你是一片好心,但你得先為你自己著想。清遠侯洞房花燭夜就扔下你去找妾,府里的下人肯定不把你當主子看。”
“你得趕緊想法子樹威,叫他們認你這個侯夫人,你還得叫他們明白,你才是唯一的侯夫人。”
辛暖暖這會知道姚明珠那些話是誰告訴她的了,是辛知鳶!
“姐姐,你膽子可真大,竟然敢听清遠侯的牆腳!”
辛知鳶擺手,“我可沒偷听。我是擔心你,才去找守在門口的丫鬟問問你和清遠侯怎麼樣,結果正好看到清遠侯出來,我遠遠跟著才看到他進了個院子,打听之下才知道那院子里住的都是他養的妾。”
“早知道他是這種人,我是絕對不會叫你替我嫁給他!不過木已成舟,你就得想法子讓清遠侯把心放回你身上,我剛才說的那些,你才能實現。”
其實辛知鳶那晚是去質問辛暖暖為何給她下藥才看到清遠侯離開的,當時她就改了主意,沒去找辛暖暖算賬。
“姐姐說得對極了,那姐姐說我該怎麼辦?我自己是真的沒辦法了!”辛暖暖一臉無助,等著辛知鳶救她。
這臉蠢樣才適合辛暖暖,辛暖暖就應該是蠢貨。
辛知鳶這回沒拿出玉瓶子,而是個藥包,“你用這藥日日沐浴,就算清遠侯是塊石頭,也會進你屋里找你。其他的事就水到渠成了。”
辛暖暖接過藥包,里頭的香味似有若無,不是之前那種藥。
辛知鳶竟換了新藥!
這藥是用來對付自己還是霍琛的?
要想弄清楚,就得收下。
辛暖暖把藥收好,“謝謝姐姐。要不是有姐姐教我,我真的不知該怎麼在清遠侯府立足。侯爺在清遠侯府對我不理不睬,剛才卻追來這里裝深情,我都不知道跟誰說。跟爹娘說,他們肯定不信,多虧有姐姐你在。”
辛知鳶沒去祠堂,辛暖暖想怎麼說怎麼說,也不用怕穿幫。
辛知鳶眼底都是厭惡,偏還要繼續裝好姐姐,“我是你姐姐,不幫你幫誰?有件事姐姐想問你,你為何把匣子的事告訴姚明珠?你不知道大哥被打得多慘,本來他舊傷快好了,這回又要躺十天半個月。”
辛暖暖想要的不光是辛青雲被打個半死,她以為姚家會逼周家讓大嫂和大哥和離,可並沒有。
大哥做的丑事,也沒人議論。
看來想幫大嫂跳出武威將軍府這個火坑,她還要想別的辦法。
辛暖暖刷地拔出插入床中的殺豬刀,抵在辛知鳶脖子上,露出嗜血的笑容,問道︰“姐姐,你說我能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