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暖暖照著辛知鳶膝蓋就是一腳,“姐姐,你在乎閨譽,我也在乎。今日我受了你的跪,別人必說我是即將成侯夫人,就看不起武威將軍府。你不能為了維護你自己,就毀了我!”
辛知鳶膝蓋鑽心的疼,是想跪也跪不下去了,她怒目而視,“辛暖暖,你到底收不收!”
“姐姐的心意,我怎麼會不收呢。”辛暖暖從辛知鳶手里搶過玉瓶子。
辛知鳶眼神狂喜,只是下一瞬間她脖子後面一疼,暈了過去。
辛暖暖打開玉瓶子的蓋子,把液體倒在辛知鳶嘴唇上,涂了厚厚一層,其它的解開她衣領子,倒在了她身上。
一滴沒浪費,物盡其用。
做完這一切,辛暖暖過去打開門,叫進金錠。
“我姐姐操勞我的婚事,勞累過度暈倒了,你趕緊扶她回去,好生照顧著。”
“大小姐她……”
金錠一句話沒說完,就在辛暖暖冰一般的眼神中住了嘴。
辛暖暖不緊不慢又說︰“剛才我姐姐跟我抱怨你沒規矩,越說越氣,當即就想把你喊進來打一頓,是我說今日是我的大婚之日,誰動粗我跟誰急,她這才作罷。”
金錠上前拖著辛知鳶就走。
辛暖暖又說︰“記住,讓我姐姐好好休息,出了一點差池,被我知道,我從清遠侯府殺回來收拾你!”
“奴婢謹遵二小姐吩咐。”金錠說完,腳步加快走出來。
沒了辛知鳶搗亂,辛暖暖端坐在床上,等著吉時到來。
她從來沒覺得時間這麼慢,慢得她想面前出現塊豬肉,她咚咚剁成肉餡。
“吉時已到,新娘子上喜轎了!”
辛暖暖終于听到了這句話。
五花扶著她坐進了喜轎。
喜轎後頭,柳氏和辛知鳶坐在一輛精致華貴的馬車里,柳氏納悶,“鳶兒,你怎麼沒精打采的?”
辛知鳶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把毒藥給辛暖暖後,她回去就睡著了,直到府里忙成一團,她才被嘈雜聲吵醒。
她掀起簾布,把頭伸出去。
“呦!大家看啊,武威將軍府那個偷人假死的大小姐還有臉送妹子出嫁呢!”
“肯定是在武威將軍府偷人還不過癮,想趁著她妹子攀上了清遠侯這根高枝,她想在妹子大婚之日,去勾搭跟清遠侯交好的那些公子哥!”
“天啊,武威將軍府大小姐這胃口真好!”
“以前啊,我還搞不懂清遠侯為什麼娶她那個蠢妹妹,卻不要她,現在我明白了,清遠侯肯定是早就知道她是破鞋!”
辛知鳶趕緊放下簾布,怎麼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樣!
她明明早就讓人放話,是黑白無常念她積德行善,特意恩準她死而復生,全城人今天看到她,應該大呼她是活菩薩,可他們竟然喊自己是破鞋!
說自己是因為偷人才假死!
喜轎中的辛暖暖听到這些話嘴角上彎,這一世背負罵名的終于成了辛知鳶!
屬于辛知鳶的報應正在一點點到來。
喜轎到了清遠侯府門口,跨過火盆,又一通折騰,辛暖暖坐在了喜床上。
“五花?”
“小姐,我在呢。”
五花走進來,看到辛暖暖自己揭了紅蓋頭,差點暈過去,“小姐,這只能清遠侯給你揭,你趕緊蓋回去。”
“別嚷。你去喜宴那里打听一下,三皇子來了沒有。機靈點。”
此時辛知鳶也正在尋找三皇子人,終于她看到了那個讓她魂牽夢繞的冤家。
三皇子霍霆身穿一身月牙白錦袍,錦袍上繡著四爪金龍,腰間帶著獨屬于他的玉佩,貴氣非凡。
一眾人都簇擁著他。
辛知鳶滿眼都是痴迷,“霆郎!”
五花這時已經一路小跑回了辛暖暖在清遠侯府住的爰歸院。
“小姐,三皇子真的來參加喜宴了。”
上一世三皇子也來了,所以這一世,辛暖暖已經準備好了禮物給他和辛知鳶。
“你假裝是侯府的丫鬟,混進喜宴,把這兩張紙條分別交給辛知鳶和你說的三皇子。記住,別被人認出來。”
要不是辛暖暖是新娘子,她就親自去了。
五花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了,經過一座假山,听到辛知鳶在教訓丫鬟。
“我可是你們侯夫人的姐姐,只是叫你把衣服扒下來給我,你敢不扒?”
“你就是夫人本人,也不能沒個理由就讓我扒掉衣服!”
“賤婢!”辛知鳶直接甩了對方一巴掌,上前就要拖對方衣服。
五花顫聲問︰“請問是我們夫人的姐姐嗎?”
辛知鳶趕緊停手,高高在上地問︰“有什麼事?”
“有人讓我把這個給你。”五花遞出紙條,低著頭,裝作什麼都沒看到。
辛知鳶接過紙條,看到上面的字,激動地問︰“誰叫你給我的?”
“一位貴氣的少爺。”
辛知鳶再也顧不得打人,一陣風似的走了。
五花這才上前扶起那個丫鬟,見丫鬟揉著膝蓋,眼淚撲簌簌掉。
一旁假山突出的一塊平整的石頭上放著托盤,上頭有酒壺,五花眼珠骨碌轉了一圈。
“這是要送去喜宴的吧?我看你受傷了,不如我幫你送?”五花心里打鼓,就怕人家不同意。
好在丫鬟同意了,還對她千恩萬謝。
五花端著托盤來了喜宴,倒酒把時不小心把酒灑在了三皇子身上,借著給三皇子擦時,把辛暖暖給她的紙條塞進了三皇子的腰帶中。
霍霆起身出來換衣服,走出來就尋找剛才那丫鬟,倒不是真的要上她,是要抓住她,清遠侯府低賤的丫鬟敢勾引他堂堂三皇子,到時候霍琛就是個治家不嚴的罪。
可他出來找了好一會,剛才的丫鬟沒影了,他這才想起腰帶被放了東西,拿出來打開,他眼中閃過厭惡,還是往上面的地方去了。
霍霆一推開門,辛知鳶就撲了上來,“霆郎,你讓我等得好苦!”
辛知鳶的唇粘上了霍霆的。
霍霆剛覺得不對勁,他下身燃起一股火,那火頃刻間就成了燎原大火,他抱緊了辛知鳶。
兩人滾作一團,撕扯著,互咬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等戰火剛歇,霍霆照著趴在他胸口的辛知鳶就是一巴掌。
“賤人!你給我下毒!”
“毒?”辛知鳶要搖頭,突然明白過來,定是辛暖暖把毒涂在了她身上!
那毒很古怪,需要女人涂在身上,但女人不會有事,跟女人媾合的男子會中毒。
霆郎沒有清遠侯武功好,對毒的抵抗力弱,才會立刻中毒。
辛知鳶比霍霆還慌,“霆郎,解藥!你……你就有解藥,趕緊吃啊!”
霍霆不敢耽擱,只能听辛知鳶的服下解藥,身體里那股被烈火焚燒的躁動果然消失了。
他一把掐住辛知鳶的脖子,將她提起來,“你怎麼會有這毒藥!”
辛知鳶沒想到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前世,她先是把她準備的毒藥給了辛暖暖,後來霆郎讓她換成他的慢性毒藥。
可這一世,辛暖暖不再任她搓扁捏圓,她連讓辛暖暖給清遠侯下一次毒的自信都沒有,索性就直接用上一世霆郎給她的慢性毒藥方子配了毒藥,給辛暖暖下跪才讓她收下,結果竟惹來了霆郎的懷疑。
可她不能說她是重生的,她該怎麼辦!
辛知鳶覺得要被最愛的男人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