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個穿著花襯衫的青年怒氣沖沖地跑過來。
徐浪仔細一看,這不是村長的兒子朱曉明嗎!
同時也是他的初中同學。
這快成同學聚會了!
朱曉明此刻火冒三丈。
今天他約王茜在河邊見面,本來打算拉王茜下河洗個澡,趁機摟摟抱抱,佔點便宜。
甚至還幻想擦槍走火,打個野炮,直接生米煮成熟飯。
沒想到卻看見這一幕。
自己女朋友濕身誘惑,臉頰緋紅,而旁邊的男人光著膀子,只穿一條內褲•••
這踏馬應該是我的劇情!
再一看,這男人他認識。
“草,徐浪,你怎麼會在這?”
“剛出獄就敢動老子的女朋友!你踏馬對她干了什麼?!”
徐浪也知道,這場面誰見了都會想歪,本來他打算解釋一下。
但一听朱曉明嘴里不干不淨,頓時臉色一沉。
“朱曉明,你踏馬嘴巴放干淨點,我干什麼關你屁事!”
王茜一看這情形,急忙解釋︰“曉明!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掉水里了,是徐浪救了我…”
“放屁!”
朱曉明根本听不進去,“救人需要脫這麼精光嗎?
你臉為什麼這麼紅?
當我傻子啊!”
“徐浪,你這個勞改犯,老子今天非修理修理你!”
他掄起拳頭就朝徐浪砸過來!
兩人當初在學校就不太對付,今天又加上‘奪妻之恨’,朱曉明這一拳新仇加舊恨,用了全力。
徐浪眼神一冷。
他剛救完人,沒人說句謝謝,反而說打就打。
真當我脾氣好呀!
徐浪也不躲避,直接迎上去,一把攥住了對方手腕!
朱曉明感覺手腕像是被鐵鉗鎖住,一陣劇痛傳來,拳頭再也無法前進分毫!
他頓時大驚,試圖掙脫,卻發現徐浪的手仿佛鋼筋一樣,紋絲不動。
王茜在一旁勸架︰“別打了,都是同學,別打了!”
徐浪沒理王茜,手上微微用力,冷冷地說道︰“朱曉明,別以為你老爹是村長我就怕你,遇事講點道理,別那麼狂!”
“嗷——,疼,疼!”
朱曉明頓時嚎叫起來,感覺手腕骨頭都要被捏碎了,但嘴上可沒有服軟。
“你踏馬放開我!勞改犯!臭流氓!”
“還滿嘴噴糞!”
徐浪也不再廢話,手上順勢一拽,腳下再一勾。
朱曉明瞬間失去平衡,像個麻袋一樣被徐浪掄了起來。
噗通一聲,摔了個狗吃屎,啃了一嘴爛泥和草屑。
朱曉明都要氣瘋了。
在河東村,朱曉明也算官二代的存在,平時目中無人慣了,哪吃過這虧?
“徐浪,你找死!”
他一骨碌爬起來,再次撲了過來。
徐浪也不慣著他,抬腳就踹!
去尼瑪的!
這一腳力氣不小,直接把朱曉明踹進了河里。
噗通——
王茜目瞪口呆,連忙喊道︰“快,快救他!”
徐浪冷哼︰“讓他喝點水,冷靜一下!”
好在這位置水不深,朱曉明撲騰了兩下,自己就爬了上來。
徐浪居高臨下看著他︰“怎麼樣,還打嗎?”
朱曉明呼哧呼哧喘著氣,沒再接話。
進水里一泡,他也冷靜下來。
他沒想到徐浪力氣這麼大,身手這麼厲害,自己完全不是對手。
再打只能自討苦吃!
徐浪笑了笑︰“這就對了,我真的只是救人而已,除了人工呼吸和胸部按壓,什麼都沒做,不信你問王茜。”
說完,他不再理會兩人,轉身穿衣服去了。
最後兩句話簡直殺人誅心!
朱曉明都要爆炸了,他不敢招惹徐浪,把怨氣撒在了王茜身上。
“你個賤貨,居然和他親嘴,還讓他摸胸,草,我都沒親過呢——”
“你個傻B,那是救人,難道看著我淹死嗎!”
王茜也怒了。
她還委屈呢,掉到水里差點淹死,連一句安慰都沒有。
“你說,除了這些,你們還干什麼了?”
“他把我干了,你滿意了!”
“啊——”
河邊,兩人爭吵不休。
徐浪搖了搖頭,快速穿好衣服後,背上珍貴的背簍,就離開了河邊。
太陽馬上落山了。
張鐵驢還欠他九千多塊呢,他得回去收錢。
••••••
阿嚏——
此時,村里的街道上,腮幫還有點紅腫的張鐵驢打了個噴嚏。
“哪個騷貨又惦記驢爺呢!”張鐵驢罵罵咧咧道。
上午被徐浪狠狠修理,還訛了九百塊錢,他當然不會善罷甘休。
在家休息了半晌,感覺身上沒那麼疼了,就直奔他大哥張鐵義的地盤。
張鐵義開了一家黑賭場,手下有幾個小弟,在河東村也是有名的狠角色。
很快,張鐵驢來到村頭一個院落,門口有人看守,一看是張鐵驢,直接放了進來。
房間內十分嘈雜,麻將聲、喧嘩聲,夾雜著濃烈的煙味撲面而來。
角落的一張麻將桌旁,張鐵義嘴里叼著煙,正在打牌。
張鐵義比他弟弟更壯實,一臉橫肉,眼神里透著狠厲和精明。
看到弟弟這副慘樣,張鐵義眉頭一皺︰“鐵驢,你踏馬怎麼回事?挨打了?”
“哥!哥你要給我做主啊!”
張鐵驢一見到大哥,立刻哭嚎了起來,“是徐浪,是他打得我,還訛我一萬塊錢。”
“徐浪?”
張鐵義愣了一下,一時有些想不起來,“老徐家那二小子?他出獄了?”
“就是他!”
張鐵驢添油加醋地把經過說了一遍。
當然,略去了他試圖強X周怡的細節,只說自己去要債,徐浪十分囂張,不但不還錢,還動手打人,甚至逼他磕頭賠錢。
“…哥,他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還說就算你去了,他也照打不誤!說咱兄弟倆都是廢物!”張鐵驢煽風點火道。
不得不說,這幾句雖然也是編的,但居然基本符合事實。
“媽的,反了他了!”
張鐵義勃然大怒,狠狠一拍桌子,“一個剛出獄的小崽子,也敢在老子的地頭上撒野!”
他猛地站起身,吼道︰“叫兩個兄弟,今天非把這小子打出翔。”
張鐵驢立刻道︰“兩個不夠,多帶幾個,那小子挺能打!”
張鐵義滿不在乎︰“一個小屁孩而已,有多能打?”
張鐵驢急道︰“真的,那小子有點邪乎,一腳把我踢飛三四米,還有那手勁,大得不像人•••”
他又把兩人動手的細節描述了一下。
張鐵義也有些吃驚,想了想,對一個手下道︰“去把大勇叫過來!”
“好 !”
不一會兒,一個身材精悍的光頭漢子走了進來,正是張鐵義手下最能打的趙大勇。
他在縣城武道館練過兩年拳,下手黑得很。
“義哥,啥事?”趙大勇聲音低沉。
“有個不開眼的小子打了鐵驢,咱去給他松松骨頭,讓他知道知道,在河東村,誰說了算!”
張鐵驢一看這陣勢,頓時來了精神,仿佛已經看到徐浪跪地求饒的情景。
幾個人各自拿了鋼管和木棍,氣勢洶洶,直奔徐家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