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正良如今也見識到晏昭的本事。
即便不是一個肉身,但真才實學是不會流失的。
“謝先生,你方才也見到了,輕羽師姑確有煞氣纏身,不妨就先清除煞氣再論?”
“余道長說得倒是輕巧,倘若一個不小心,老夫人豈不是連過世都在痛苦中。”
“一個巴掌不能讓你閉嘴的話,我可以再賞你一個巴掌。”晏昭一個冷眼掃過去。
“除了余正良和輕羽兒子,其他人都出去。”
其他人立馬出聲,對晏昭的話很是不服氣。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插手我謝家的事!”
“就算是玄查司老司長來了,也沒資格管我謝家人!”
晏昭當即在空中畫了一個符,接著一揮手,那叫囂的男子就被隔空扇了一巴掌。
“一個個說著為輕羽好,卻一個個耽誤輕羽時間,是欺負輕羽年老,無人撐腰了嗎?”晏昭掃過每一張面孔。
輕羽,輕羽。
叫的如此順口,這小姑娘難不成是母親的忘年交?
但怎的不曾听母親提起過?
“這與你何干!你一個外人闖進我謝家,我大可以報警抓你!”
晏昭呵笑一聲,“倒是忘了這事,那就報警吧。”
那謝家三爺當即就要報警,謝夫人臉上浮起異樣。
謝夫人︰“三弟不成,媽現在這個樣子,如何折騰的了!傳出去,又如何讓外人看我們謝家!”
晏昭意味深長地看著謝啟元,“輕羽兒子,你可真是娶了一個賢良的妻子。”
謝啟元不入道場,但入商場,怎麼沒听出晏昭這話里的意思,看向謝夫人的目光變得鋒利。
“媽現在這個樣子,若有救最好不過,若無救,本就是年歲將至,無關其他,其他人出去!”
“哥,難不成你真信了這黃毛丫頭的話!”謝三爺還是不相信。
“你見過誰能隔空給人一巴掌?”
謝啟元說完,謝三爺覺得臉頰又痛了幾分。
“那是鬼才能做到。”站在謝三爺身後的謝晴嵐勾著唇說道。
晏昭掃了一眼那與輕羽有六七分像的姑娘一眼。
“好了,都給我出去!”
謝啟元發話,其他人再不樂意,也只能悻悻出去。
人走了,晏昭也可以專心除煞。
她掐了幾個印,把法眼打開,屋內的一切瞬間洞察清楚。
目光落在輕羽的胸前,她手落在輕羽的脖子上。
這才看清,銀絲下掛著一條紅繩。
晏昭拉著紅繩將玉環取出來,只見玉環煞氣縈繞,張牙舞爪,很是凶猛,里面住的東西更是煞氣十足。
“這玉佩哪來的?”
謝啟元沉吟住了。
這玉佩是母親八十大壽時,他親家那邊送過來的。
“這玉環是八百年前,一皇族公主所佩戴,能夠養人,在母親八十大壽時所贈,可是有什麼問題?”
晏昭將他那點心思收進眼底,他想護著背後的人,但她偏不肯。
“謝夫人給的吧,這玉環是古物不假,但沾了多少血你知道嗎,有多少煞氣你知道嗎?別說養人了,得虧你母親修道還能抵御,若是普通人,不出半年,必死無疑。”
此玉環充滿煞氣,那公主必定是經歷了一場的血戰,充滿怨氣,才會使玉環沾滿煞氣。
里面的煞都要修煉成精了,沒少吸人元氣。
謝啟元听了面色一僵,晏昭已經將玉環取了下來,“連我母親都沒有發現,杜若她一個普通女子又……”
“我的小十四挺聰明的,怎麼生了你這麼蠢貨。”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晏昭嘲弄。
謝啟元一啞。
“用你的腦子好好想想,為什麼會沒有發現?”
謝啟元沉著臉不說話了。
鐘杜若是他二婚妻子,從入門得到如今,上可在外參加各種交際,結識人脈,下可治家有方,別說是合格了,說優秀也不為過。
輕羽自是對她滿意。
可就是這份滿意與親近,蒙蔽了輕羽的雙眼,讓這有問題的玉環近兩人身。
“我的徒弟向來不會太差,這玉環下了符咒,豈是那麼容易發現,又是親親兒媳送來的,她一個年過八旬的老人,又怎的知曉?”
晏昭此時恨不得將手中的玉環摔碎。
要不是自己回來了,她的徒弟就要被自己後輩秘密殺死。
就在這時,玉環突然躁動起來,余正良緊盯著玉環。
“好重的煞氣!”
他掏出符 ,正準備應對,晏昭一個抬手,叫他稍安勿躁。
那玉環就在晏昭手中不斷震動,煞氣愈來愈濃郁,還裹挾幾分血氣。
如此重的血煞之物,余正良要還看不出,就真對不起玄查司身份。
他看著晏昭,還不松開玉環,不怕侵蝕上身嗎。
想到這,余正良又有新的猜測,她是從一開始就住在這副身體,只是沉睡了,還是就是突然出現在這身體里的?
除了一出生的肉體,沒有幾個靈魂與肉體的匹配度甚高。
煞氣涌出來不少,有的像觸須般纏上了晏昭的手腕。
一道恰似人形的煞氣從玉環中出來,逐漸看清她的模樣。
修長的頭發散落而下,遮住大半張容顏,身上的金鳳嫁衣本該是耀眼奪目,卻遍布著血氣,騰騰升起。
“啊——”
那公主像是被什麼操控了一樣,血煞之氣翻騰。
晏昭另一只手在輕羽上方畫符,那血煞瞧見,淒厲的血眼瞪向晏昭,目眥欲裂般瘋狂,淨說些听不懂意思的話。
“為什麼!!!”
“恆郎,為什麼要騙我!”
“恆郎,是你說要娶我的,怎麼就變成恨了呢!”
謝啟元哪見過這場面,慌忙地看向晏昭,“大師,還請救救我母親!!”
晏昭睨了他一眼,“現在相信了吧,好端端的,怎麼這東西就這麼暴虐了!”
“于正良,愣著做什麼,去把那管家給我綁了!”
這背後之人現在就敢驅法,必定是想讓輕羽和他們都就此喪命。
可惜,如意算盤要空了!
“什麼狗屁恆郎,傻逼公主,恨他就去地獄找他,關我徒兒屁事!”
晏昭快速在空中畫下鎮煞符,打進血煞女體內。
血煞女變得更加瘋狂,“恆郎,為什麼!”
裹著煞氣朝著晏昭打過去,指甲如刃,被抓到估計要退一層皮。
晏昭雙手掐印,生生攔截住血煞女的手,
她低頭看著血煞女慘白的手,兩只手捻訣,霎時間金光相連,像是一把鋸齒將血煞女的手截斷。
“啊——”血煞女發出慘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