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別富國清,張靈先是去車行租了輛馬車,又購買了釀酒所需的高粱、粟米等原料以及蒸餾器具。
路過一家成衣鋪時,想起沈清漪那身打滿補丁的粗布衣裳,心頭一軟,又花了五兩銀子為她挑了件質地細軟、顏色素雅的新衣。
又給她買來了點心糖果。
“嘿嘿,給娘子一點小小的驚喜~”
事情辦完後,他找到了縣衙後院那氣派的高牆朱門。
看著門前肅立的衙役,張靈不禁一陣頭疼。
“系統這任務也太坑了!我這身份怎麼才能見到縣太爺的夫人?完不成還要當十年太監……”
“清漪和那未過門的姐妹豈不是要守活寡!”
“系統,可惡啊!”
正當他望門興嘆,一籌莫展之際。
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從縣衙側門走出,張靈定楮一看。
“我靠!這不是前兩天收購我藥材的胡大爺嘛!”
胡順也一眼瞧見了張靈,先是詫異,隨即臉上綻開熱情的笑容,快步迎了上來︰“哎呀!這不是張小哥嗎?真是巧啊!你怎麼會在此地?”
張靈心中一動,面上卻不動聲色︰“胡大爺,真巧。我進城采買些物什,不知不覺就逛到這附近了。”
“巧!真是太巧了!”
胡順顯得異常興奮,一把拉住張靈的手,壓低聲音道,“小子,小子你撞大運了!縣太爺的二夫人正要尋你呢!”
“?,我咋還被百噸王給撞了?”
張靈故作驚訝︰“找我?二夫人找我有啥事?”
胡順將昨日以張靈的名義,向二夫人林水柔進獻人參之事道出。
並透露了一個關鍵信息。
“咱們這位縣太爺年事已高,身體抱恙,幾位夫人都在想方設法討老爺子歡心,爭奪家產呢!”
“二夫人急需上好的人參給縣太爺滋補身體!你小子若能再找到些好參,二夫人必定親自召見,重重有賞!”
“這可是天大的造化,務必抱緊這條大腿啊!”
張靈聞言,心中狂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強壓激動,面色凝重地低聲道︰“胡大爺,實不相瞞……我昨日在山中,似乎……剛巧撞見一株老參的蹤跡,看那睫葉形態,怕是有些年頭了……”
胡順先是一愣,隨即啞然失笑︰“得了吧!這旱魃肆虐的年頭,野菜都難挖,哪來那麼多老參讓你踫見?能尋到些五六十年份的,已是走大運了!”
張靈神色無比認真,直視胡順︰“胡大爺,我並非說笑。那人參依我淺見,怕是不下百年。”
“什麼?!”
胡順瞳孔驟縮,猛地抓住張靈胳膊,聲音都變了調。
“你……你小子此話當真?!沒糊弄我老頭子?”
“千真萬確!”張靈斬釘截鐵。
“哎呀呀!我的小祖宗誒!你這運氣真是逆天了!”
胡順激動得直拍大腿,“走走走!快!趕緊回村!取了參,老夫立刻帶你求見二夫人!”
張靈卻顯得頗為沉得住氣,攔住了心急火燎的胡順。
“胡大爺,稍安勿躁。我這好不容易進趟城,還有些瑣事需處理。您老若是不急,不妨陪我走走?”
“況且,此時天色已晚,貿然求見恐驚擾夫人,不若明日一早,我等備齊厚禮,再去拜見,方顯誠意。”
胡順聞言,稍稍冷靜,打量了一下張靈。
見他雖衣著簡樸,但氣度沉著,安排事情有條不紊,不由得更添幾分欣賞。
“嘖嘖,沒想到你小子年紀輕輕,竟有這般定力和見識!成,就依你所言!”
是夜,胡順駕著張靈租來的馬車,滿載著釀酒原料和工具,趁著夜色趕往小雲村。
與此同時,小雲村,張家破敗的小院內。
沈清漪心神不寧地透過門縫不斷向外張望。
“這麼晚了,官人為何還沒回來?難道……途中遭遇了不測?”
各種可怕的念頭在她腦中盤旋,讓她坐立難安。
忽然,院外傳來一陣 響動,緊接著便是敲門聲!
沈清漪心中一喜,正欲沖去開門,腳步卻猛地頓住。
“不對……官人每次歸來,總會激動的含娘子開門,這麼怎麼沒有聲音?!”
一股不祥的預感瞬間攫住了她。
下一秒——
“砰!”
本就不甚牢固的院門竟被人從外猛地撞開!
三個身穿黑衣、滿臉詭笑的彪形大漢闖了進來,口中發出得意的獰笑。
“哈哈哈!張靈那短命鬼果然不在家!”
“哥幾個可是蹲守了好幾天,總算等著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了!”
沈清漪嚇得面色慘白,連連後退,強自鎮定地厲聲道。
“你、你們是什麼人?!趕緊離開我家!否則我官人回來,定不輕饒你們!”
為首的刀疤臉壯漢猥瑣地舔了舔嘴唇,走到房門前,戳了戳手。
“嘿嘿嘿,小美人兒,等你那廢物官人回來,你已經是哥哥我的形狀了~”
“到時候,說不定你還舍不得我離開呢!”
他朝身後兩人一揮手︰“少跟她廢話!把這門給我撞開!”
“砰!砰!”
脆弱的房門經不起壯漢的猛踹,很快便被砸開。
三個男人闖入屋內,昏黃的油燈光下,沈清漪肌膚如雪,國色天香的絕美的容顏,布滿了恐懼更顯誘人。
三人頓時看直了眼,口水幾乎都要流出來。
“嘶——早就听說張靈婆娘美得冒泡,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這臉蛋,這身段……比縣太爺夫人還帶勁!”
“小娘子,別怕,哥哥們最會憐香惜玉了~有什麼話,咱們日後再說!嘿嘿嘿……”
為首的刀疤臉搓著手,奸笑朝縮在牆角,無處可逃的沈清漪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