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不怕疼。”甦行之看著沈念說,勉強露出微笑。
沈念卻要他吐出來,這斷骨丹的威力不一般,她尚且能忍耐,甦行之這種小輩,還是個等級低下的雄性,怕是受不了斷骨丹的威力。
果不其然,甦行之砰地一聲跪在地上,腦門上全是汗,斷骨的痛苦猶如禁錮全部被打碎,然後恢復,再被打碎,周而復始。
饒是甦行之再能忍,那痛苦的囈語也透過緊閉的唇齒間傳了出來。
沈念抱著甦行之,怒不可遏地瞪著林雪︰“解藥!”
林雪故意道︰“瘟疫的解藥,還是斷骨丹的解藥?”
沈念呼吸重了重。
“瘟疫的解藥,立刻拿出來!”
林雪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拿出瘟疫解藥︰“看來你對甦行之的愛也沒多少呢,對你的獸夫這麼差,莫不是還想著司修?”
沈念把柏玉叫了過來,將甦行之交給他。
“先把他帶回我的洞穴,我等會就過去。”
柏玉得知事情原委,臉色一變,陰冷地睨了一眼林雪。
“好,那我先帶他走。”柏玉道。
沈念又讓人把瘟疫的解藥下發下去。
林雪以為自己佔了上風,䱇瑟的在沈念耳邊一直叫囂著,哪怕沈明來了之後,林雪也沒有絲毫收斂。
“阿明,我可是幫了全族,比你姐姐是不是有用啊。”
沈明一把推開她,臉色冰冷。
沈念走到林雪面前,林雪依舊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沈念一把扼住她的下顎,將一顆丹藥填進她的嘴里,動作利索迅速,林雪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將丹藥吃進去了。
“咳咳……你給我吃了什麼,沈念你這個賤人!”
沈念冷笑一聲︰“自然是回敬你,讓你嘗嘗斷骨丹是什麼滋味。”
“什麼!”林雪瞪大眼楮,扣著嗓子眼想將丹藥吐出來。
可她已經吞下,不可能吐出來了。
對了。
她還有解藥。
林雪立刻從懷里把斷骨丹的解藥拿出來,急忙要吞下時,卻被沈念一把奪去。
“你干什麼!”
“來人,把她關到水牢。”
林雪不可置信︰“我剛把解藥給你,我是整個部落的恩人,你憑什麼把我關起來,沈念你給我說清楚,你憑什麼!”
沈念頭也不回的離開,林雪和她斗,是最錯誤的決定。
活了這麼大,能讓她吃虧的人,還沒有出生。
她也一直有個原則,傷她十倍,她償還百倍!
沈念回到洞穴,發現甦行之已經被斷骨丹折磨的痛苦不已,身上的獸皮都被汗打濕,他的嘴唇被咬破,鮮血夾雜著汗液滴在石床上。
額角的發絲也都被打濕,蜷縮成痛苦的形狀。
沈念扶起甦行之,給他喂下藥,甦行之倒在沈念的懷里,解藥太大一顆,他又疼得不行,根本吃不下去。
“甦行之,你清醒點,得吃藥。”
甦行之緊咬著嘴唇,窩在沈念的懷里,就像之前那樣。
沈念無奈,可放任他又不行,甦行之會疼死的。
沈念捏開甦行之的嘴,將丹藥放在他嘴里,隨後她一吻落下,將丹藥往里一吹。
甦行之吃下解藥,臉色逐漸好了起來。
沈念復雜的看著甦行之,她之前不是沒有過獸夫,她對那些獸夫那麼好,最後還是被他們殺了。
她和甦行之就見了一面,可他卻為了她吃下斷骨丹。
沈念讓甦行之在她的床上好好休息,給他蓋上了虎皮。
她一轉身,卻在門口看到了祁肆。
祁肆臉色慘白的看著她。
沈念不知道他看了多久。
“怎麼站在外面,不進來?”
祁肆聲音沙啞,強撐起一抹微笑︰“你在照顧甦行之啊。”
“那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沒有。”沈念道,“你有事就說。”
祁肆張了張嘴,正要說的時候,沈明跑了進來︰“姐,出事了!”
原本瘟疫已經被控制住了,所有人都以為事情平息了,可吃了解藥的那些族人卻又發了高燒,癥狀比剛才的更嚴重。
沈念聞言,斷定林雪肯定是給了假的解藥。
可這次林雪不管怎麼說都不肯交出真的解藥。
沈念恨不得直接殺了她。
“甦行之因為你受了這樣的罪,你卻還不交出真的解藥,林雪你真不怕我將你五馬分尸嗎?”
林雪浸泡在水牢里,斷骨丹的毒效開始蔓延,林雪說句話都要喘大氣。
即便痛的不行,也不耽誤林雪作惡。
“你給我斷骨丹的解藥,我就給你瘟疫的解藥。”林雪有氣無力道。
“可以給你,但是這次的解藥……”
“我保證是真的,絕不會有假。”林雪搶先道。
她將解藥遞給沈念,見沈念接過後,嘴角微微翹起。
“即便如此,我也不會放你走。”沈念也守約的將斷骨丹的解藥扔到水牢里,冷冷道,“解決完瘟疫的事情,就是你的死期。”
林雪慌張地吃下斷骨丹的解藥,抑制著身體里的劇痛。
沈念想讓她死,她偏偏不死。
“今晚,好戲可要開場了,就算你拿到瘟疫的解藥又如何,沈念你永遠斗不過我!”
這次林雪給的解藥,的確是真的。
估計她也知道如果這次再是假的,沈念早晚會自己研制出來,而且絕對會殺了林雪,讓她痛苦死去。
沈念按照林雪給的解藥分批制作,讓得了瘟疫的族人悉數服下。
沈念和五個獸夫齊齊幫忙,祁肆坐在一邊,似乎有些難受。
沈念朝著他走過去,發現祁肆臉色白的嚇人,而且呼吸很艱難。
“祁肆,你怎麼了?”沈念皺眉詢問。
祁肆看著她,輕笑了一下︰“沒什麼。”
沈念試了一下他額頭的溫度,頓時變了臉。
“祁肆!”
“你被傳染了瘟疫,為什麼還硬撐,真以為你的身體是鐵打的嗎!”
沈念真的生氣了,祁肆太不注意自己的身體。
【沒關系,我不想讓你為我擔心。】
【你肯關心我,應該是不生我的氣了吧。】
沈念一愣,想起前幾天她和祁肆發生的矛盾,她按了按鎖骨的咬痕,已經消下去一點。
她早就不在乎了。
敢情他是擔心她還生氣才不肯說。
“真是蠢。”沈念沒好氣的把他的嘴掰開,把解藥喂給他。
“你是我的獸夫,床頭打架床位和,以後不許胡思亂想,我可不想平白無故就死了個獸夫!”
祁肆一怔,笑著點頭。
就在這時,警備哨響遍了整個部落。
這是部落被入侵時才會拉響的聲音。
難道變異獸在這個時候攻擊部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