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日拉徹底炸毛了︰“誰要跟你加好友!”
她討厭死張夢夢了,過了這個副本,她恨不得一輩子再也不會遇到她,更別說加好友了。
想都不要想。
“什麼加好友啊?”
巫嫦恆好奇的問道。
烏日拉立刻噤聲,每次他們總是會下意識忽略巫嫦恆的身份,沒遮沒攔的把系統的事情當著她的面說出來。
張夢夢一臉自然,似乎巫嫦恆問什麼她都會說。
她指了指眼前︰“就是這個,系統給玩家的面板,里面有一些玩家的基礎信息,還可以互相加好友什麼的,不過你好像看不見。”
她一臉失望的說道。
巫嫦恆若有所思︰“你想讓我看到?”
張夢夢點了點頭。
下一秒,一道閃著白光的屏幕在半空中浮現,飄在張夢夢視線前方。
巫嫦恆好奇的湊過去看了看,看到上面掛著張夢夢的頭像,有一些基本信息。
“還行吧,也就那樣。”
沒什麼意思。
她嘀咕道。
張夢夢害羞的收起屏幕︰“我現在還是普通人,沒什麼亮眼的屬性值和技能,以後進步了再給你看。”
“好啊。”
烏日拉︰……
死舔狗!!!
不過她松了口氣,沒覺得巫嫦恆真的能看到玩家面板,只以為她剛剛的動作是逗孩子玩呢。
烏日拉繼續和張夢夢掰扯︰“別聊了,先躺好,讓我消毒。”
張夢夢指著游戲面板︰“加好友。”
她動作間,又有幾滴鮮血滴下來,看的烏日拉眼皮直跳。
“……加加加,煩死了。”
一出副本她就把人刪了。
巫嫦恆看到烏日拉面前同樣飄起一道白色的光幕,一道微光從兩人的面板飄出來,彈入對方的面板。
她眼神閃過明悟,學面板的能力波動,將自己身體中的能量分出兩份,分別彈進兩人的面板上。
巫嫦恆腦中響起一道聲音︰
【請玩家命名︰】
實驗完,她的眼底閃過一絲愉快,原來能量還能這麼用啊。
怕沒經過同意兩個小玩家面板上就多了一個好友,把人嚇到,巫嫦恆在起名字的地方打了個空格。
【命名完成,玩家已添加巧女為好友,已添加夢夢闖世界為好友。】
巫嫦恆的眼前彈出一道面板,只不過這個面板異常簡陋,只有一個好友功能。
上面掛著兩個好友的名字和頭像。
與此同時,張夢夢和烏日拉的好友列表,同時多了一個名稱為空白的好友。
加完好友,張夢夢不作妖了,乖乖坐好讓烏日拉包扎傷口。
巫嫦恆看著眼前的面板,雙手撐著下巴。
等等……
為什麼她想要找到伯爵,伯爵就一副老鼠見到貓要跑路的樣子,玩家整天肆無忌憚,就差把我要弄死伯爵寫在臉上了,伯爵卻听之任之,完全沒有反應。
是不是這個光屏的背後主使使了什麼手段,屏蔽了伯爵的感知,或者干脆就是伯爵和面板主人達成了什麼協議。
不然這些玩家進入副本就跟玩游戲一樣,完全不符合常理,正常情況下,應該是我想要伯爵的基因石,那就和伯爵干一架,誰弄死誰誰就勝利。
而不是,我想要得到伯爵的基因石,于是和伯爵一起玩游戲,誰輸了誰死。
萬一輸的那個人耍賴怎麼辦?
這里面水很深啊。
巫嫦恆停止繼續思考,回到正題上。
既然她能模仿兩個人加好友的能量波動,擁有簡易版的面板,那是不是可以嘗試把面板弄得真一點,超高板A貨,就能騙過伯爵,繞開規則直接弄死他?
想到這里,巫嫦恆整個人興奮起來。
包扎好之後,巫嫦恆站起身,指著地上說道︰“記得打掃衛生,地上讓你們弄的髒兮兮的,難看死了。”
烏日拉看向地面像死螃蟹一樣偶爾抽搐幾下的碎布,起了一胳膊雞皮疙瘩。
“大佬,這東西怎麼處理?”
她又不傻,巫嫦恆這麼說,肯定是因為這些碎布不處理會有安全隱患。
“燒了吧。”
巫嫦恆淡淡道。
“好賴。”
烏日拉不想用手觸踫那些古怪的碎布,用那把小鑷子夾起碎布,扔進旁邊燒著的壁爐。
“哎?”
她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燒碎布的動作頓了頓,小心翼翼的舉起一塊碎布,靠近看了看。
“怎麼了?”
巫嫦恆問道。
烏日拉神神叨叨的把碎布舉到她面前︰“你看看這布上什麼顏色?”
巫嫦恆腦袋稍微往後挪了挪︰
“應該是藍色吧,這事你應該問張夢夢,裙子是她穿的,她肯定對顏色比較熟悉。”
“不是不是,”烏日拉有些著急︰“我不是問裙子原來的顏色,是現在,它看起來……是不是有點像、”
她喃喃道︰“紫色。”
她一拍大腿,可不是嘛,原本是藍色的布,沾上紅色的鮮血,看起來就是有點發紅的紫。
烏日拉想到什麼,驚悚的將口袋里那塊在森林里撿到的破布掏出來,和鑷子上夾著的碎布對比了一下。
不能說十分相似,只能說一模一樣。
她尖叫著將碎布頭扔到了地上,覺得踫過碎布的手都麻麻的。
破布掉在地上,安安靜靜的躺平,不像旁邊的碎布一扭一扭的。
張夢夢蒼白著臉站起身,撿起地上的碎布︰“這是伯爵新娘裙子上的布料,你怎麼會有?”
她仔細看了看布,又否定了自己的話︰“不對,這塊布料看起來很舊,應該有些年頭了,不是我穿的那件。”
烏日拉當然不可能說這是她私藏的線索,她囁嚅著嘴唇,小聲說道︰
“這是,這是我采蘑菇的時候在蘑菇旁邊發現的……”
烏日拉完全沒了找到隱藏線索的喜悅,提著布去找曹主任了。
曹主任大手一揮︰“開會!”
會議的內容主要圍繞烏日拉撿到的碎布和張夢夢訴說的伯爵新娘裙子的細節。
“我穿上裙子的第二天,就發現它長在我的身上了。不想著脫下來的時候,感覺不到裙子長在身上,行動什麼的都不影響,可一旦想要脫下來,裙子就像活過來一樣,貼在我的皮膚上,一扯就會撕下來一塊肉。”
張夢夢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下來,訴說著自己的經歷。
眾人沒問她是怎麼脫下來的,但都齊齊打了個寒顫。
“對了,”張夢夢猶豫道︰“女僕長似乎可以通過我身上的衣服控制我的身體。”
想到四肢被掰扯成人類無法承受的各種角度,張夢夢的臉更加蒼白。
大家都心有余悸的沉默著。
烏日拉指了指桌子上擺放的碎布問道︰“那這個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