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酒店房間里。
司遙趴在床沿一動也不想動,她轉過頭,看向里側的男人︰“裴先生,您打算在這里待到什麼時候啊?”
白天的吻戲突然改成了擁抱,司遙想也知道是誰干的。
雖然她其實也覺得這個吻戲放在這里不是很有必要。
但她後面還會有一場吻戲,裴聿風一直待在這里,到時候看到了,總不能又讓導演給她刪了吧?
裴聿風半靠在床頭,燈光下,他緊實的肌肉隱藏在純白色的被子里,只露出精壯的肩膀。
他手指輕輕撫摸著司遙的柔軟的發絲,微微挑眉︰“怎麼?剛用完想趕我走了?”
“……”這叫什麼話?
是她自己想用的嗎?
明明是他自己跑來的。
裴聿風今晚沒叫自己過去,司遙原本還以為他終于知道累了呢。
誰知道下一秒就听到了敲門的聲音。
司遙口是心非道︰“怎麼會呢?我就是擔心您的公司……”
裴聿風好笑︰“那是我的公司,又不是你的公司,我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麼?”
確實輪不到她擔心。
“還是說……”裴聿風拖長了腔調。
司遙抬眸看向他,只听他意味深長道︰“還是說你在覬覦裴夫人的位置?”
司遙眼楮陡然瞪大,竟得差點咳嗽起來︰“您說什麼呢?我哪里敢?”
“真沒有?”
司遙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裴聿風眼楮眯了眯,語氣帶著幾分勾人落入陷阱的誘哄︰“你若是當了裴夫人,可就擁有裴氏的一半資產了,到時候別說是什麼角色?你哪怕專門讓人替你打造一個劇本都行。”
司遙幻想了一下,忍不住在心里嘖了一聲。
她若真有裴家一半的資產,她還辛苦拍什麼戲啊?養老不香嗎?
裴聿風見司遙似乎是沉浸在了幻想中的表情,以為她是心動了,忍不住唇角往上翹了翹。
司遙從幻想里回神︰“听說豪門不是都會提前擬定婚前協議嗎?”
“是會有一些這樣的人家,但我不會這麼做。”
裴聿風意味深長的看著司遙,語氣里帶上了幾分引誘︰“所以……你真的不想當裴夫人嗎?”
司遙戰略性後仰︰“不不不,裴先生就別開玩笑了,裴先生身份高貴,我哪里敢有這個想法?”
到底是不敢有還是壓根沒有?
裴聿風氣得磨牙︰“看樣子你已經休息好了。”
他手掌撐在司遙身側,低頭就朝著她的脖子上吻去。
司遙低吟了一聲,感覺他力道加重,連忙阻止道︰“別親這里,明天還要拍戲……”
裴聿風從她身上抬起頭,面龐輪廓清晰,眼眸深沉,卻問了一句非常突兀的話。
“我是你的誰?”
司遙下意識的答︰“金主啊。”
即便早就已經知道她的想法了,但真听她理所當然的說出這句話,裴聿風還是有被氣到。
他壓住心里的火氣,修長的手指扣住女人的下巴,似笑非笑道︰“知道什麼是金主嗎?”
司遙下巴被捏得有些疼,不適的動了動,但男人卻沒有松開手,反而力道更大了幾分。
裴聿風冷笑道︰“既然我是金主,那便應該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而不是你來跟我提要求。”
他說完,低下頭,再度吻了下去。
只是位置卻往下了一寸。
“……”
司遙詫異,隨後嘴角抽了抽。
他人還怪好的 ∼
但很快,她便覺得自己真是夸早了。
裴聿風還是一如既往的不當人。
司遙出演的上一部劇爆了,作為女主角的司遙自然而然的也跟著火了了一波,受到了不少的關注。
最近不少劇本都開始主動送到她手里,代言都接了不少。
司遙開始網上搜索︰求問,如何才能讓金主對自己厭煩?
回答到是很多,但大多都不是真的在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好奇金主哪個老板,有多少人,自己又是什麼身份,金主老婆知道嗎等等這種無關的問題。
還有各種譴責她的。
司遙翻了翻,底下有人回答︰作!女人只要一作起來,男人過不了多久就會覺得煩了。
司遙抬頭看了看正坐在自己不遠處辦公的男人。
她咬了咬指甲,決定先試一試。
裴聿風坐在酒店的沙發上,面前放著一個筆記本電腦。
忽然眼前視線被擋住,一股獨屬于女人身上的清香襲入鼻腔,剛剛還趴在床上玩手機的女人忽然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司遙可是很久沒有這麼主動過了。
裴聿風下意識的扶住她的軟腰,清眸微抬,詫異中帶著幾分受寵若驚︰“怎麼了?”
司遙勾住男人的脖頸,面露委屈之色︰“你怎麼光顧著工作都不理我?是不是工作比我重要啊?”
裴聿風︰“?”
這是又在玩什麼花樣?
前面不還問他怎麼不工作嗎?
裴聿風低笑道︰“你重要。”
“……”
“你騙人!”
司遙控訴︰“那你怎麼光顧著工作,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在開會。”
“我不管,我要你現在就陪我。”
“好。”
司遙︰“?”
他剛剛說他在干什麼?
司遙一臉驚恐的回頭,果然看到電腦屏幕上有幾張老臉正瞪著眼楮看著自己這邊。
“!!!”
“先到這里吧。”裴聿風說完這話,便合上了電腦。
“……”
司遙欲哭無淚︰“你在開會怎麼不早說啊?”
裴聿風默了默︰“你也沒問。”
司遙哪里會理他說什麼,自顧自的哀嚎著︰“完了完了,我社死了。”
然後指責的看向裴聿風︰“這都怪你!”
雖然不知道司遙突然又在玩什麼把戲,但裴聿風卻覺得她此刻這樣倒是比以往裝乖的模樣來得更加真實。
裴聿風手掌在她背上輕輕拍了拍,似乎是安撫︰“我這邊沒有攝像頭,那些人看不到你的臉,要說社死,也該是我社死才對。”
“真的嗎?”
裴聿風好笑︰“我騙你做什麼?”
那沒事了。
反正別人也不知道是誰,損害的是裴聿風的顏面,和自己半毛錢關系沒有。
司遙舒了一口氣,就想從他腿上下去,卻被一只大掌按住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