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宋母就是個美人,不然地主家也不會將她娶回去當老婆。
而宋鶴歸和宋燕來兄弟兩人也是完美的繼承了父母的優良基因,長得都很好看。
附近村里的姑娘,也不是說長得不好看,但要論外貌,還真沒有能夠及得上宋鶴歸的。
加上對自家大哥的天然濾鏡,宋燕來覺得那些人都配不上自家大哥。
只有司知青可以!
因為她好看!
宋母這些年也一直在為大兒子的婚事操心,听到小兒子的話,心里也有些意動。
于是將期待的目光投注在了宋鶴歸的身上。
宋鶴歸卻是眼皮子跳了跳,低斥道︰“別胡說!人家長得好看是人家的事,就我家這種情況,拿什麼娶別人?”
宋鶴歸很有自知之明。
他們家就兩個房間,母親住一間,他們兄弟倆擠一間。
窮就不說了,家里成分還不好。
就連村里的姑娘都不願意嫁給他,更何況是司遙這種城里來的知青呢?
雖然他們家其實並不是外人所以為的那麼窮,宋鶴歸自己也有自信能將日子過好。
但這也得別人信才行啊。
宋母一听,那雙眸子瞬間黯淡下來。
宋燕來卻不以為然︰“怎麼就不能娶了?大哥你又不是沒本事掙錢,說不定人家司知青也有這個意思呢?不然她為什麼願意讓你替她干活,而不是讓其他人替她干活?而且還給你送手帕。”
宋母怔了怔,目光再次期待起來︰“真的?”
宋鶴歸也跟著微怔一下,竟然覺得還挺有道理。
但手帕一事,顯然是誤會。
听母親一問,宋鶴歸連忙道︰“沒有的事,別听他胡說。”
“我哪胡說了?”
宋燕來撅著嘴不滿,扭頭看向宋母︰“娘,我都听說了,大哥今天給司知青干活了,司知青還去田里給大哥送水了呢,剛剛我還看到房間有條白色的手帕,現在被大哥藏起來了,肯定是司知青送的!”
明明是很正常的來往,但被宋燕來這麼一說出來,宋鶴歸卻愣生生听出了一種私相授受之感。
見母親朝著自己看來,滿眼的期待,宋鶴歸搖頭解釋道︰“我昨日已經說過了,司知青是身體不好暈倒在了田地里,她干不了活我才順便幫幫她,送水也只是因為我在幫她干活,她感謝我而已,至于手帕……”
宋鶴歸頓了頓,又想起司遙那天離開時的場景,內心忍不住再次對宋燕來的話產生了幾分動搖。
難道她真有那意思?
不然她為什麼要生氣?
宋鶴歸連忙搖頭,將自己翻騰起的思緒迅速壓下,聲音低沉道︰“手帕也不是她送給我的,只是借我用用,忘記要回去了而已。”
“這樣啊。”宋母嘆了口氣,有些失落。
卻沒發現,宋鶴歸雖然這麼解釋了,神色卻有些不太自然,甚至在第二天再次見到司遙的時候,腦子里自動開始回放宋燕來的話。
然後耳根子都紅透了。
司遙見此咦了聲︰“宋大哥,你很熱嗎?”
她抬頭望了望天,今天比昨天還要涼快一點,而且現在是早上,按理沒那麼熱才對。
昨日覺得這稱呼還挺尋常,今日這麼一听,宋鶴歸忍不住心頭都跟著跳了跳。
但听到她話里的意思後,宋鶴歸的表情也恢復了如常。
他道︰“剛剛去山上打了些柴,所以有些熱。”
“哦這樣啊。”
司遙朝他笑了笑︰“宋大哥真是辛苦了,今天又要麻煩宋大哥了。”
見他額上還滲著汗,司遙靠近一步,踮起腳想替他擦擦汗,靠近後才發現自己沒帶手帕。
衣服又是短袖,伸出手又不好再收回來,只能用指腹在他額上蹭了蹭。
隨後低聲湊到他耳邊問道︰“宋大哥,你下午能和我一塊上山一趟嗎?”
宋鶴歸早就在司遙靠近他的那一刻就僵住了。
原本以為肯定是自己多想了,司知青不可能對自己有意思。
但感受到她貼在自己額上的指腹,以及噴灑在耳朵上那溫熱的呼吸,宋鶴歸內心再次開始動搖。
還有,她喊自己上山做什麼?
宋鶴歸心口狠狠跳了幾下,覺得有些不妥,喉嚨卻不受控制的答應下來,他聲音發緊︰“好。”
見他答應,司遙沖著他笑︰“嗯,那下午我先到山上等你。”
說完她揮揮手就走了。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宋鶴歸回過神來,想起放在口袋里的手帕,剛剛竟然忘了還她了。
又有些懊悔,剛剛為什麼要答應她在山上見面?
宋鶴歸嘆了聲,看來等會兒下午見了面,自己得盡快勸她下山才行。
這般想著,他往田里走的腳步都加快了幾分,甚至今天干活也比以往更加賣力和迅速。
才下午四點,他就將自己、連帶著司遙的活全部都給一起干完了。
又特地回家去沖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才往山上走去。
遠遠的,就見司遙站在山坡上笑著沖他揮手︰“宋大哥!這里!”
宋鶴歸目光在她臉上停頓一瞬,隨後默默走了過去。
他剛走近,司遙便拉著他神神秘秘的往樹林深處走去,眼楮還亮亮的︰“宋大哥,這邊。”
宋鶴歸眼皮子一跳,覺得自己應該拒絕,但身體卻不受控制的跟在她身後。
沖動和理智在腦子里互搏了一番,終于,理智佔了上風。
宋鶴歸停下腳步,皺著眉沉聲道︰“司知青,你真的想好了嗎?”
宋鶴歸已經認真想過了,他今年二十四歲了,也確實到了娶老婆的年紀。
村里像他這麼大的,孩子都已經好幾歲了。
而且母親也一直在為這事著急。
如果司知青真的有意的話,宋鶴歸也有信心將來能讓她過上好日子,未來也肯定不會辜負她。
只是不確定對方是否只是一時沖動。
司遙回頭,眨了眨眼︰“想好了啊。”
宋鶴歸長出了一口氣︰“那……”
他本想說,那他們要不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談談。
一旁的司遙忽然朝著他“噓”了一聲,然後指著不遠處,“那里有只野兔,听說宋大哥會打獵,你能不能將那只兔子給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