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詭世界︰我靠謊言成神

第95章 命運重塑︰月落笛伶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乞食的八尾貓 本章︰第95章 命運重塑︰月落笛伶

    「命運,不是被給予的,而是由自己重塑。」

    鯨墓號的鯨須酒吧依舊喧囂不止,賭徒們圍在骰桌前大呼小叫,

    酒杯相撞,發出清脆的踫撞聲,吟游詩人撥弄著粗糙卻狂野的琴弦,唱著海盜們最熟悉的放浪小調。

    空氣中彌漫著朗姆酒和香料混合的味道,微甜而辛辣,仿佛連空氣都帶著賭徒們的瘋狂與欲望。

    在吧台的一角,司命一手托腮,漫不經心地翻弄著他不久前贏來的卡牌。

    幽藍色的卡面在指尖流轉,投下微弱的光芒,卡面上浮現出一只甲殼堅硬的深海幽蝦,

    黑曜石般的眼眸幽幽閃爍,透著冷漠而危險的光澤。

    他看著卡片,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無奈。

    “夢之海,還真是到處都是海鮮……”他低聲嘀咕,語氣中透著幾分自嘲。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熟悉而詭異的低語在耳畔響起,宛如潮水般溫柔,卻又帶著無處不在的侵蝕感。

    「既然不喜歡,為何不為它創造新的命運?」

    司命的眼神微微一凝,指尖輕輕敲擊著吧台,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消化這句低語的含義。

    “新的命運?”他輕笑一聲,語氣戲謔地自言自語,“你這家伙,是把我當成說書人了吧,千面者?”

    卡牌在他的指尖旋轉,光芒微微閃動,像是回應,又像是沉默。

    “看來你確實有點本事啊,司命。”一道慵懶的女聲輕柔地插入,帶著一絲調侃的意味。

    司命抬眸一看,梅夫人已經悄無聲息地落座在吧台前。

    她輕輕抬手示意酒保倒上一杯雞尾酒,燈光下,她的赤色裙擺在椅子上緩緩鋪展,

    裙角的猩紅玫瑰在昏暗的酒館燈火下仿佛含著一抹艷麗的血光。

    她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嘴角勾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眼神帶著一絲審視,仿佛是在打量一件有趣的賭注。

    “怎麼?不去放松放松?這可是鯨墓號,賭徒的天堂。”

    她隨意地開口,語氣帶著慣有的輕松。

    司命漫不經心地玩弄著卡片,語氣懶洋洋的︰“沒興趣。這里的對手,比罪孽牌桌的那個老頭還菜。”

    梅夫人挑了挑眉,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一些︰“哦?那你有沒有去‘沉眠籌碼’看看?那位‘雙面賭徒’洛里昂,可不是菜鳥。”

    她輕輕晃了晃酒杯,琥珀色的液體緩緩流轉,“傳說,他的秘詭掌控著命運的骰子。”

    司命聞言,微微抬眸,目光掠過她的臉,卻只是笑了笑,聳聳肩,

    “不急,畢竟正式的賭局還沒這麼快開始,不是嗎?”

    梅夫人嘆了口氣,似乎有些惋惜地搖了搖頭,“你可真是個冷靜的賭徒,司命。”

    司命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感受著朗姆酒在舌尖蔓延的醇厚酒香。

    他咽下,隨手將酒杯放回吧台,站起身,隨意地扯了扯衣領。

    “但今晚,我只想睡個懶覺。”他轉身走向酒館外,留下最後一句慵懶的告別,

    “這里太吵,充滿了海盜們的惡意和陰謀的臭味。”

    梅夫人看著他的背影,微微一笑,輕輕轉著手里的酒杯,低聲呢喃︰

    “有趣的人,總是藏得很深。”

    鯨墓號的夜晚並不寧靜。

    在這座海盜之城,白天是賭徒的狂歡,而夜晚,則屬于那些真正的獵人。

    司命緩步穿過碼頭,海風拂過衣角,帶著夢之海特有的潮濕氣息,混雜著咸腥與不知名的香料味。

    他一路走回迷失者號,沿途的燈火在水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仿佛在低語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推開船艙的門,踏入熟悉的黑暗。

    艙室內,塞莉安早已鑽進她的血棺之中,輕微的呼吸聲隱隱回蕩,

    偶爾還能听到她翻身的響動,棺蓋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晃動,宛如沉眠中的夢境。

    司命隨意地坐在床邊,點燃一盞幽藍色的油燈,燈光映照在他手中的卡牌上,

    那張“幽蝦”卡片依舊散發著微光,淡淡的藍色流轉,如同深海的波濤。

    他摩挲著卡面,低聲呢喃︰“其實,你說得對。”

    “它確實需要重鑄命運。”

    他沉思片刻,微微一笑,語氣輕快地低語︰“‘月落笛伶’……這個名字,怎麼樣?”

    他的指尖輕輕一彈,卡牌上的光芒微微跳動,仿佛在回應他的提問。

    司命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抹興味。

    “千面者啊,那就讓我為你訴說一篇,新故事吧。”

    司命昂首飲下朗姆酒,聲調變得悲涼,對著浮空的千面者,訴說起一段故事︰

    “樓火起兮夜寒沉,笛聲怨兮月無痕。

    悲弦斷兮魂不返,血笛響兮恨難休。”

    殘唐五代,天下板蕩。神州山河崩裂,生靈涂炭。

    京師汴梁,昔日車水馬龍,繁華如夢,今卻遭遼胡鐵蹄踏碎,十室九空,尸橫遍地。

    蠻兵擄掠如蝗,婦人稍有姿色,皆為劫掠,百姓命如草芥不足惜。

    京師樊樓,曾為大唐第一青樓,舊時賢達士人聚集之地。

    今日,卻成蠻兵笙歌淫樂之所。

    那一夜,樊樓上燭影搖紅,遼將酒宴席間,胡鼓齊鳴,犬色聲馬不絕。

    朝廷降臣,飽學鴻儒,達官顯貴盡屈膝侍奉,紛紛命樓中名伶前來歌舞助興。

    那伶人應召而來,身著一襲素衣,手持玉笛,面如玉雕,身形縴細,男身女音,姿態出塵。

    伶人輕抬眸,望向堂上遼將,淡淡而笑,行禮開口︰

    “吾雖賤籍,此身卑賤,卻也難侍奉侵國之仇寇,屠我子民之豺狼。”

    遼將不明其意,側目詢問一旁鴻儒。

    那鴻儒聞言變色,冷聲斥道︰

    “此伶人妄言!伶人媚主,惑國亂朝,唐主失天下,爾等難辭其咎。

    今日不過效仿郭汾陽郡王舊事,以微薄軀體事胡國,亦為保宗廟社稷耳。

    你區區伶人,怎敢顛倒黑白?”

    伶人聞言,抬首而笑,笑聲清冷如霜︰

    “是了,吾等伶人,魅惑唐主,罪該萬死。

    不過,先生,您等身為鴻學之士,甘為鷹犬,

    鼓動君王以父事胡國,賣國求榮,算不算罪無可赦?”

    堂上大臣聞言,紛紛失色,低頭不語。

    伶人又嘆一聲︰

    “我本不欲與賣國鷹犬多言,只是今夜便是諸位最後一場宴席,

    特來送諸位將死之人上路,叫爾等死得明白。”

    話音方落,四周火起!

    烈焰吞樓,樊樓上胡兵亂作一團,顯貴群臣爭相逃命,然門窗盡閉,火光沖天。

    伶人一曲長笛奏響,笛聲幽揚,直透心魂,

    听聞者皆仿若墮入無底深淵,目露呆滯,不知掙扎,竟連死于火中亦未發出慘呼。

    烈火彌天,樊樓成焦土。

    唯見高樓之巔,那伶人手持玉笛,長袖輕揚,笛聲在火光與月色間裊裊飄散。

    天上一輪明月照耀如雪,月華瀉下,笛聲泣訴,悲那蒼生苦,怨那亡國恨。

    自此之後,那伶人自人間消失無蹤,而樊樓之地,十里方圓內草木不生,冤魂常繞,哀嚎不斷。

    傳聞,月滿之夜,路過此地者,常听見笛聲悠揚,

    悲愴如泣,怨毒如刺,令人頭暈目眩,竟會迷失方向,尋聲而去。

    至樓廢墟處,便見一伶人立于殘樓之上,

    白衣赤袖,長發垂落,手執玉笛,一曲終了,抬眸冷冷望來,眼中似有萬千冤魂哭嚎,直讓人毛骨悚然,隨即便再無聲息。

    更有幸存者言,彼時伶人玉笛未響,口中卻念長歌︰

    “悲苦怨兮蒼生泣,殺不盡兮亡國恨。

    子不語兮夜幽幽,路迷途兮影相隨。”

    時人活活被吸盡魂魄,尸骨枯白。

    笛聲再起,似月色照夜,更添寒意淒絕。

    世人皆知,自此廢樓成絕地,月落伶人化為惡鬼,乃為“月落笛伶”,

    怨魂徘徊,專奪迷路之人魂魄,以慰其心中無盡的亡國之恨。

    “子不語兮月淒冷,笛哀響兮訴蒼生。”

    “好好好,好一篇月落笛伶。”千面者的萬般面目在虛空之中幻現,它們歡愉著,新的命運的誕生。

    司命的手腕,命紋之星點燃了四顆,緊接著,那卡牌懸浮空中,仿佛火紋燎過

    剎那間,卡牌泛起詭異的光輝,原本的幽蝦圖案逐漸模糊,一道新的影像緩緩浮現。

    半是繁華半是廢墟的巨城,一座漂浮于虛空中的幻境樊樓,在月光下若隱若現,樓閣中,詭異的笛聲回蕩,仿佛能穿透靈魂,令人沉醉其中。

    ——月落笛伶,世界系中階 No.47

    秘詭(非綁定無法生效)

    規則1(不生效)︰在幻笛樊樓範圍內,只要听見笛聲,就會受到催眠,幻覺不限于火海、冰凍、水淹,或者殺戮,只要遭受幻覺即可立刻承受相應的傷害效果。

    規則2(不生效)︰在樊樓領域巔峰時遭受月華洗禮,為持有人以及友方恢復傷勢,而非持有人,傷勢加重,直至死亡。

    遺契(領域,付出代價後生效)︰

    創造幻境,樊樓惡孽,在其範圍內承受隨機兩種集體幻覺,火海、冰凍、沉海、殺戮,持續十分鐘。

    司命盯著卡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這樣,就有趣多了。”

    卡牌輕輕飄浮在他指尖,月華灑落在卡面上,仿佛映照著某種未知的命運。

    他隨意地躺倒在床上,閉上眼楮,嘴角依舊噙著那抹懶散的笑意。

    “千面者……這算是你的饋贈,還是你的試探?”

    但這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命運,已經在這一刻,被改寫了。

    夢之海的夜晚,依舊幽深而神秘。

    而在迷失者號的船艙中,一個賭徒,正在塑造屬于自己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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