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塊頭一拳下去之後,嘴臭男呸了一口帶血的口水,里面還有顆牙。
嘴臭男眼楮瞬間紅了,問候了句大塊頭的母親,就撲上去和大塊頭打成一團。兩人一時間打的有來有回,難分難舍,白蕭光听到拳拳到肉的聲音,就知道這兩人下手有多狠。
高跟鞋女人和白蕭一樣,第一反應是後退,離這打起來的兩人遠點,以免被他們誤傷。
還有一個男人,事不關己的站在一邊,但眼神卻一眨不眨的盯著白蕭和高跟鞋女人,好似怕她倆趁亂逃了。
白蕭被他盯著也不敢跑,因為她肯定自己跑不過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到時候說不定還會惹怒他,現在場面已經夠亂了,白蕭不敢繼續添亂。
高跟鞋女人就更不敢跑了,她穿著高跟鞋就算了,下半身還穿著包臀的黑色職業裙,完全邁不開腿。
高跟鞋女人可能是害怕了,在旁觀男危險的注視下,居然慢慢後退挪到了白蕭身邊,顫抖著聲音說道︰“怎麼辦,他為什麼盯著咱們?”
白蕭詫異的扭頭看了她一眼,看到她一張小臉都被嚇白了,白蕭咽下了那句我們認識嗎,你就過來問我怎麼辦。
白蕭現在算是明白了,這應該是三撥人,大塊頭和高跟鞋女人是一波,另外兩個男人並不認識,分別是兩波人。
本來三撥人在走廊上遇到了,互相忌憚誰都不敢先動手,但由于嘴臭男說了大塊頭不愛听的話,所以戰火一觸即發。
目前的情況是,如果嘴臭男打贏了,那嘴臭男和旁觀男肯定不會放過白蕭和高跟鞋女人。
如果大塊頭贏了,高跟鞋女人沒事,但白蕭肯定有事。
如果兩人都死了,那旁觀男更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高跟鞋女人和白蕭他都不會放過。
反正不管兩人誰贏,白蕭都是漁翁得利里面的那個利。
白蕭臉都黑了,她未免也太倒霉了點,反正橫豎都是死唄。
但白蕭肯定不會坐以待斃,她現在和高跟鞋女人一樣,一副嚇壞了的鵪鶉模樣,甚至還低著頭小聲抽泣,主打就是一個柔弱不能自理。
實際上她和旁觀男一樣在等,等嘴臭男和大塊頭誰先死,至少死一個對手就少一個。旁觀男想漁翁得利,又豈知她不想做得利的漁翁?
白蕭努力把自己偽裝成一個柔弱小女孩,實際上在旁觀男眼中,瘦的只有一把骨頭的白蕭,也確實是個柔弱小女孩。在他看來,高跟鞋女人的危險性都比白蕭要高一點。
走廊里面非常安靜,只有大塊頭和嘴臭男打架的聲音,兩人現在已經不像人了,而是像兩頭正在廝殺的野獸,互相想把對方置于死地。
大塊頭的個子不是白長的,最終的結果是他撂倒了嘴臭男,用力將嘴臭男的脖子掰成了一個扭曲的姿勢,嘴臭男直接就斷氣了。
大塊頭就像不解氣似的,又重重的踹了一腳嘴臭男的尸體,尸體在走廊滾了兩圈,嘴臭男本來就斷了的頭這下子直接扭成了麻花。
尸體停下滾動之後,嘴臭男的尸體側躺在走廊上,寬闊的背和正臉對著白蕭和高跟鞋女人。
畫面太驚悚了,高跟鞋女人嚇的尖叫出聲,大塊頭似乎才反應過來自己嚇的高跟鞋女人了,他快步走向高跟鞋女人,還一邊軟著聲音哄道︰“對不起嚇到你了,你別看就不害怕了。”
他剛殺了人,身上有不少地方都是傷,而且還一身煞氣的,看著就像一頭危險十足的野獸。高跟鞋女人實在是害怕,居然躲在了白蕭身後。
然後白蕭就和大塊頭四目相對了,白蕭尷尬的挪了挪,走到了一邊去。
但大塊頭沒管白蕭,因為白蕭在他眼中實在算不上威脅,他扭頭看向一直看熱鬧的旁觀男。兩人都清楚對方在想什麼,也很清楚既然動手了,那他們兩個就只能活一個。
誰都希望活著,並且繼承這里另外幾個人的所有道具、物資。
兩人都沒有武器又是純肉搏,比的就是誰力氣大,誰能先把對方力氣耗完,然後一擊斃命。
現在沒有人盯著白蕭了,這是她逃跑的好機會,但白蕭才剛剛動身,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白蕭扭頭一看,是高跟鞋女人,她還是那樣蒼白著一張臉,一雙眼楮像惶恐不安的小鹿。但她的手卻死死的拉著白蕭的手腕,不讓白蕭逃跑。
“你……你不準走。”
白蕭听她說話的聲音都發抖了,但手上的力氣卻絲毫沒有減弱,看她的眼神漸漸冷下來了。
她原本想著別人對她動手,她就試一試做那個得利的漁翁,但她沒有絕對的把握,所以找到機會後還是想逃跑。但她沒想到這個看似無害的高跟鞋女人,也沒有表面那麼無害。
她攔住她是為什麼?想等大塊頭殺了旁觀男之後,再殺了她,這樣就能多獲得一份道具、物資。
白蕭不知道她和大塊頭是什麼關系,但按照大塊頭對她的態度,未嘗不會分她一份道具、物資。
白蕭沒有掙開高跟鞋女人的手,安靜的待在原地。高跟鞋女人沒想到白蕭這麼老實,但她也不敢放松警惕,一直死死抓著白蕭的手腕,防止白蕭逃跑。
白蕭忍著氣任由高跟鞋女人抓著她,因為她不想提前暴露有武器這件事,她看著大塊頭漸漸佔了上風,旁觀男被他壓在身下毫無反擊之力,沒一會兒就落得和嘴臭男一樣的下場,脖子被扭成了麻花。
不知道他會不會後悔,明明剛剛他有機會逃跑的,但他沒有,自以為是漁翁,最後卻成了被鷸吃掉的蚌。
連殺兩人的大塊頭眼楮紅的和瘋了的牛一樣,他盯著白蕭一點一點的靠近。高跟鞋女人很害怕,放開了白蕭,邁著小碎步跑的遠遠的。
白蕭嚶嚶的抽泣︰“大哥,我願意把道具都給你,你放過我吧。”
大塊頭本就輕視白蕭柔弱,現在她哭著求饒就更加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白蕭假裝擦著眼淚,實際上是趁著大塊頭還沒靠近她,悄悄點開了背包,背著手擦眼淚的時候,給佬肥皂就已經在她手心了。
她怕拿出鐮刀後被大塊頭躲開,這家伙有多強她看在眼里,如果不能一擊斃命,死的只會是她。
見大塊頭越靠越近,白蕭一邊後退,一邊暗暗咬牙,將給佬肥皂丟了出去。
人在看到東西向自己丟來的時候,身體會下意識躲開,所以白蕭並沒有把給佬肥皂用力朝大塊頭丟去。而是輕輕的將給佬肥皂往大塊頭小腿上一擲,就像是小女孩實在是沒招了,病急亂投醫軟綿綿的反抗。
這種沒有絲毫力度的攻擊,大塊頭都不屑于躲開,所以當他發現自己動不了了的時候,他眼中第一次露出來驚恐的神色。
緊接著,他就看到了那個被他輕視的小女孩,手上憑空多了一柄長鐮刀,她舉著鐮刀,狠狠向他的脖子砍來。
大塊頭想躲,但他的身體完全不受他控制,只能恐懼的看著鐮刀砍到了他的脖子上。
鮮血飛濺,頭顱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