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這武松如何?”
張蒙方眯著眼楮,看著跪在地上的玉蘭,語氣玩味。
“主人覺得他如何,奴婢就覺得她如何。”
張蒙方這才露出一絲陰險的微笑,說道︰
“好!算我沒有白養你!”
“起來說話!”
玉蘭爬起來,低頭垂手而立,不敢直視張蒙方。
“這幾日,你就陪著武松,給他唱曲、陪他喝酒,寸步不離。”
“他若是與你動手動手,你也隨他,不得抗拒。”
所謂養娘,就是養在府里的奴婢。
玉蘭不過是長得好點、會唱曲兒,並沒有什麼特殊。
這樣的奴婢,就是工具。
“奴婢遵命。”
“去吧。”
玉蘭退出機密房,回到武松所在的院子。
武松還在床上睡覺。
玉蘭推門進入,坐在旁邊,看著正在酣睡的武松,心中很不安。
張蒙方是主人,賣身契在他手里,玉蘭不敢違抗。
但武松呢,堂堂狀元郎,她也害怕。
蔣門神被武松暴打的事情,已經傳到了府里。
玉蘭知道蔣門神和張蒙方有關系。
這次把武松請到府里,肯定是為了算計武松。
而自己成了工具。
兩個當官的爭斗,她一個奴婢摻和其中,會死得很難看。
“嗯...”
武松假裝睡夢中翻身,玉蘭嚇了一跳,趕緊上前坐在床邊。
武松伸手摟住玉蘭,抱在懷里,假裝說夢話︰
“陪我再喝一杯...”
玉蘭被武松抱在懷里,不敢掙扎。
兩人臉貼臉,玉蘭仔細看著武松...當真是個英雄漢,還有讀書人的儒雅氣質..
緊張的身體慢慢松弛,玉蘭索性躺在武松懷里,小手摸了摸武松結實的身子。
玉蘭今年十七歲,早到了思春的年紀。
因為她是府里長得最好的奴婢,又能識字唱曲。
張蒙方想把她作為禮物送人,為自己的前程鋪路。
所以,玉蘭至今沒有踫過男人。
玉蘭以為武松醉酒睡著了,小手在胸膛摸了摸許久後,突然大著膽子往下摸...
武松正在裝睡,被玉蘭這一弄,心中暗道︰
果然是個賤人,你在考驗老子!
嘶...
武松突然轉身,朝著里側呼呼大睡。
玉蘭的小手抽出來,嚇了一跳,以為武松醒了。
過了會兒,听見武松打鼾,這才慢慢爬起來。
嚇煞我也...
玉蘭躡手躡腳出了房間。
後面幾天,張蒙方依舊好酒好肉招待,還是玉蘭陪著。
張蒙方除了陪武松喝酒,還要到軍營公干。
武松則在後院和玉蘭調笑,听她唱曲。
經過幾天相處,玉蘭發現武松這人不僅學識高,武藝也極好。
府上幾個厲害的,在武松手下過不了一招。
“你拿紙筆來,我寫一首詞給你唱。”
“真的?大人專為奴婢寫的?”
“對,你去拿便是。”
玉蘭喜滋滋回房拿了紙筆硯台過來,又替武松研墨。
準備就緒,武松提筆寫下︰
《一剪梅》︰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
武松寫的是李清照的詞。
這首詞後世也被譜成歌曲,很好听。
一首詞寫完,玉蘭念了一遍,贊嘆道︰
“武修撰的詞真好,奴婢想想怎麼唱。”
“不必,我教你。”
說著,武松把韻律說了一遍。
玉蘭听完,馬上唱了一次。
武松听完,點頭道︰“很好,就是這樣。”
有了專屬于自己的曲兒,玉蘭很高興︰
“謝大人恩賜。”
武松伸手把玉蘭摟在懷里,說道︰
“等我回京的時候,跟張都監說說,帶你走。”
“真的?”
玉蘭驚喜,武松笑道︰
“讓你做個妾室,有何不可。”
玉蘭嘴巴顫了顫,欲言又止。
“怎的,你不願意?”
武松松開手,假裝有些生氣。
“奴婢豈會不願意...只是..奴婢從小賣給主人,能否跟著大人走,奴婢說了不算。”
“這容易,我與張都監情同兄弟,我開口,他豈有不給的道理。”
“大人...”
“嗯?”
玉蘭搖搖頭,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無需擔憂,我說了帶你走,便會帶你走。”
武松抱住玉蘭,抬起下巴,親了一口小嘴。
玉蘭臉色飛紅,感覺整個身子都酥了。
門外傳來腳步聲,張蒙方帶著人進來。
玉蘭趕緊松手,不敢和武松太過親昵。
“兄弟好雅興。”
見到桌上的紙筆,還有一首詞,張蒙方笑呵呵看了一眼玉蘭。
“方才寫了一首詞,讓玉蘭唱了。”
“哦?我看看。”
張蒙方仔細看了詞,贊嘆道︰
“狀元文筆就是不一般啊,可曾譜成曲子?”
“已經譜曲好了,玉蘭唱一曲。”
玉蘭對著兩人行禮,開始歌唱。
一曲完畢,張蒙方贊嘆道︰
“這首詞唱出來更好,妙哉!”
“這玉蘭確實不錯,不知張都監是否舍得割愛?”
“這是甚麼話,若是兄弟看得上,便是她的造化。”
張蒙方看著玉蘭,問道︰
“你可願意跟隨武修撰?”
玉蘭看了一眼武松,心中當然願意,可是她很清楚,自己不能這樣說。
“奴婢是主人的,一切听從主人安排。”
“好說,待兄弟離開的時候,我便將玉蘭相贈。”
武松假裝驚喜道︰
“如此,多謝兄弟!”
“一個奴婢罷了,直個甚麼。”
“我準備了酒宴,請兄弟吃酒。”
張蒙方起身,武松跟著起身,到了外面喝酒。
喝到半夜時分,武松假裝已經醉了。
張蒙方吩咐兩個奴婢把武松扶回房間躺下。
玉蘭跟著張蒙方進了機密房。
啪!
張蒙方反手就是兩巴掌狠狠扇在玉蘭臉上,打得玉蘭嘴角流血。
“賤人!老子讓你勾引武松,你居然對他動情了!”
“老子養你十年,做甚麼用的!”
玉蘭跪在地上,身體發抖︰
“奴婢不敢,奴婢沒有動情!”
“你還敢狡辯!”
張蒙方抬腳狠狠踹在玉蘭胸口,把人踢翻了。
“想跟著武松走,你走不了!”
“老子買你進門,你死也在這里!”
玉蘭被踢得窒息,身體軟綿綿趴在地上。
過了許久,才慢慢爬起來,呻吟道︰
“奴婢沒有...”
張蒙方坐在上首,森冷地盯著玉蘭,一字一句說道︰
“想要離開這里,只有一條路,你照我說的做!”
“奴婢...遵命。”
“你現在就去武松床上,把衣服脫了,也把武松的衣服脫了,再喊武松強暴你!”
玉蘭身體顫抖,目光驚懼︰
“主人,他是狀元...奴婢不敢。”
“哼,甚麼狗屁狀元,那都是太師點的!”
張蒙方只是一個舉人出身,按理說,他只能在縣里做一些不重要的職務。
孟州城的兵馬都監雖然不是什麼高官,也需要進士才有資格。
他能到這個位置,就是通過太師府的奴僕,和蔡京搭上了關系。
作為蔡京的黨羽,他當然知道蔡京和武松的矛盾。
只要把武松搞垮,他必然得到蔡京的重用。
這是一個機會!
“別怕,他武松不過是個狀元而已。”
“老子背後是太師,只要判他個奸淫婦女的罪名,他的狀元就沒有了!”
張蒙方語氣森冷,獰笑道︰
“到時候,我抬舉你妾,也讓你做個娘子!”
玉蘭不敢拒絕,顫聲道︰
“奴婢...遵命..”
“很好,去吧!記住,把你自己和武松的衣服都脫了,要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