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碗子城內的局勢如何?”
“亂象叢生!”
余亮長嘆一聲,壓低聲音道︰“自一江春水堂遭黑水司雷霆一擊,勢力收縮後,這碗子城便如群狼環伺的肥羊,現在很多小勢力都把這里當成了肥肉。”
“他們暗中與內城幾大家族勾結,都想在這亂局中分一杯羹。”
說到這里,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最蹊蹺的是九王爺派來的郭芥郭城主,按理說以他元丹境的修為,鎮壓這些宵小易如反掌,可自從他上任以來,就一直深入淺出,就連手下人做事也束手束腳,如今竟與那些跳梁小丑形成僵持之勢,實在令人費解。”
季師姐聞言冷笑一聲︰“我打探到那郭芥在來碗子城的路上,在落雁峽遭遇了伏擊。”
“是何人所為?”余亮驚訝道。
“不知。”
季師姐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那郭芥表面裝作無事,實則內傷未愈,要不然,怎麼會讓那些跳梁小丑在眼前蹦 。”
“原來如此。”余亮恍然大悟︰“這麼說,季師姐此次前來就是為了那位郭城主?”
“受傷的元丹境也是元丹境。”季師姐輕舔朱唇,眼中閃過貪婪之色︰“若我能以《迷魂攝心術》操控其心智,以他作為資材,助我晉升內門,屆時《極樂逍遙經》唾手可得...那……咯咯咯……”
“那我就恭喜師姐心想事成了。”
余亮拱手作揖,話音未落,卻見季師姐已褪去羅襪。
見他目光灼灼,季師姐朱唇微揚,縴縴玉足輕輕晃動︰“好師弟,你這是在看哪里?”
余亮喉結滾動,目光不由自主上移。
季師姐見狀輕笑,蔥指慢條斯理地撫過鎖骨,更添幾分撩人意味。
“好師弟...”季師姐紅唇輕啟,聲音酥媚入骨︰“此番你辦事得力,師姐今晚定要好好犒勞你。”
說罷舌尖輕掃朱唇,玉指微勾。
余亮頓時血脈賁張。
不多時,余亮喘息著問道︰“師姐...既然你等來了,那我便動手趕走那青山寺的了因?”
季師姐嬌喘著推開他,嗔怪地白了一眼︰“你呀...真是不解風情...”
她縴指輕點余亮額頭︰“此人不要動,我留著有用。”
“有用?”
余亮正要詢問,季師姐卻突然翻身,玉手輕撫他的臉頰。
“你以為那小和尚是個簡單人物?”
她俯身在余亮耳邊輕聲道︰“宗內暗探打探到,這小和尚身懷童子功”
“童子功?”余亮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那了因小和尚身懷童子功,且元陽未泄……可是上好的資材呢。”
“原來如此。”余亮身體一顫,但手上動作不停,追問道︰“可那小和尚才多大年紀,縱是身懷童子功,境界也還尚淺,又能有多少助益?”
“你懂什麼...那佛門的童子功至純至陽,越到後面越是珍貴,若是……”
“若是什麼?”余亮手上用力,惹得季師姐輕呼一聲。
“要是啊你...”季師姐嗔怪地拍開他的手,卻仍不忘壓低聲音道︰“若是此行能將他收為裙下之臣,待到日後突破中三境時取用,豈不更加美妙?”
余亮手上動作一頓︰“這麼說來,這小和尚還要一直養著了……?”
“若是他安安分分的自然事好”季師姐冷笑︰“可若是沒有……呵呵!”
余亮心中明了,此時他心癢難耐,一把將季師姐攔腰抱起︰“好師姐,其他事情,今夜過後再說,但眼下……”
季師姐嬌笑著摟住他的脖子。
大中午的毒辣日頭下,了因赤著上身站在院中。
他雙手結印置于丹田,雙腿如老樹盤根般穩穩扎在地上,任憑烈日炙烤也不曾晃動分毫。
空鳴老和尚枯瘦的手臂上青筋暴起,拳頭如雨點般落在他周身要穴上。
每打一處,了因的皮膚上就泛起一片紅暈,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
但他只是咬緊牙關,連悶哼都不曾發出一聲。
“羶中穴!”老和尚一聲低喝,右拳如毒蛇吐信般直擊胸口。
了因只覺得一股熱流從穴位直沖髒腑,喉頭頓時涌上一股腥甜,又被他生生咽下。
隨著老和尚的拳頭越來越重,了因能感覺到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在震顫,仿佛有無數細小的銀針在經脈中游走。
太陽穴突突直跳,眼前開始泛起黑斑,但他依然保持著均勻的呼吸節奏。
老和尚突然變招,化拳為指,二指如鉤直點他後背脊柱兩側的穴位。
了因渾身劇震,膝蓋一軟險些跪倒,卻硬是繃直雙腿撐住了身形,而白玉皮膚上也被劃出一道刺目的紅痕。
一個時辰過去,老和尚終于收勢。
他喘著粗氣,僧袍後背已經濕透,花白的胡須上掛著汗珠,連雙手也微微發抖。
再看了因,全身遍布紅印,有些地方已經泛起淤青,但他依然保持著挺拔的站姿,只有劇烈起伏的胸膛暴露著方才承受的痛苦。
老和尚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聲音里帶著疲憊︰“當年老衲要是有你一半的毅力,也不至于氣血衰落至此。”
了因緩緩運功,直到肌肉間泛起陣陣酥麻之感,這才徐徐開口。
“師叔當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這煉體武學疼痛難耐,還需日日打磨,若是有其他辦法,小僧也不願做這水磨功夫。”
“這話倒也不錯,開竅之上,僅磨皮、練肉這一道門檻,就不知卡了多少人,更別說之後還有壯骨,換血,洗髓這三重難關了。”
“對了師叔。”了因突然開口問道︰“您老可曾听聞,在這蛻凡境界,七竅之上,可還有其他境界?”
老和尚聞言皺了皺眉︰“七竅之上,便是蛻凡,哪還有其他境界?館主為何會這樣問?”
“沒什麼,只是七竅之後,體內氣血還能壯大,讓我感覺有些訝異而已。”
“這說明,師佷你是天賦異稟啊。”老和尚呵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