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裝好的禮品佔一大片地盤，幾個櫃姐爭先恐後送姜妍。
她們為了搶這個送東西的機會，差點吵起來了。
姜妍冷臉看著眼前人嘴臉，鄙夷神色完全不藏，根本瞧不起這些人。
剛才那股囂張氣焰呢？
倒是繼續啊？！
廢物！
隨即她擺擺手，示意顧城松開李太太，又讓Lucas帶著幾個關系還算好的人幫她送上車。
起初李太太還不停掙扎，可她臃腫的身材蛄蛹不了幾下就沒勁兒了。
更何況，她嘴被堵，身體又不好掙脫，滿身的骨節累得都要散架。
就在顧城松手的瞬間，她直接趴在地上，根本爬不起來。
Erlinda跑過去攙扶，可她自己都站不穩，前後晃悠。
身形不穩，‘咚’的一聲，直接砸在勉強爬起的李太太身上。
“啊！！！”
兩人齊刷刷趴地上，磨蹭半天都起不來，別提多出丑了。
姜妍往門口走，目光瞥向店內，最後聚焦在店長身上。
她抬起手指，指尖幽幽對著Erlinda，語氣充滿威脅︰
“下次我來。”
“要麼不見你。”
“要麼不見她。”
“懂？”
最後一個字，音調上揚，眼神中的威脅意味很足，嘴角勾起囂張的弧度。
店長這還不明白？
那她真是白活了……
店長臉上擠出標準的笑，魚尾紋將她的心虛暴露無遺，就連聲音都不敢太大。
她彎腰90度，足以體現滿滿誠意，降低姿態說︰
“是是是。”
“我一定會處理的。”
“您放心。”
听到這話的Erlinda直接懵逼，完全忘了還有辭職一茬。
她瞪著姜妍，敢怒不敢言，余光瞥見李太太，直接松手。
就賴她！
如果不是李太太，Erlinda也不至于又是下跪，又是離職！
呸！
李太太看到Erlinda的臉色，也是滿眼的不願意，覺得這件事就賴Erlinda。
如果不是Erlinda，李太太也不可能打什麼賭！
不僅輸了，還讓自己出丑，摔的渾身疼！
兩人狗咬狗，最後一嘴毛。
幾人大包小裹出門，顧城率先來到破爛的面包車前。
就在幾人以為自己看錯，甚至還問︰
“您的車在哪？”
姜妍順手指向停車場內破舊的面包車，絲毫沒覺得丟臉。
幾人面面相覷，還是Lucas率先打破尷尬的僵局︰
“好 ，那我把東西放您車上。”
後面的幾人也紛紛附和，隨著車門打開，外表掉了一層灰。
幾人也不敢有太明顯的嫌棄，她們把東西擺進去後就打招呼，目送兩人離開。
折騰這一大圈，姜妍坐在車上昏昏欲睡，直磕頭。
顧城看著她眼楮睜得大大的，
然後慢慢
慢慢變小
最後腦袋向前一沖。
因為有安全帶的保護，不會嗑在前面，卻還是被帶子累得挺疼。
“哈哈哈，你要是困就睡會兒，晚上什麼都不干了。”
現在已經下午5點多，回去差不多就吃飯了。
原本姜妍今天還有其他安排，現在只能擱置。
“哈~【打哈欠】”
“好。”
“明天先見學校負責人，下午見律師，時間你定就行。”
顧城應下，開車直接回酒店。
兩人的車在酒店門口特別突兀，保安並不敢阻攔，他們特別怕得罪有權勢的人。
甚至在兩人下車提著東西時，還特意上前問是否需要幫忙。
大包小裹上樓後，姜妍送顧城一塊手表，算是感謝他這兩天的幫忙。
顧城沒想到，倒是挺意外的。
其實他也不戴這麼便宜的表。
想到這是雇主用心送的，也就開心收下。
吃過飯，簡單洗漱後，姜妍休息一陣。
晚8點
姜妍精神頭還挺足，想到姜清清這個時間直播，她也是毫不猶豫上號。
這次她在某音注冊新號，名叫【我是你大爸】。
姜清清的某音號名字叫【清清向上】，主要是做勵志博主的。
她直播風格主張女性獨立崛起，說白了就是隱晦打拳。
但她的拳打得很巧妙，不像其他人直接引導男女對立，宣揚兩類性別人水火不容。
她披著打拳的外衣，站在保護女人的角度，骨子里還是媚男的本質。
8點剛開播，姜清清先是寒暄一番，說是想大家了。
然後劇透，表現出一副欲說不說的表情，搖著下嘴唇，看起來很無奈。
評論區的人紛紛為他們的主子擔憂，連忙問發生什麼了。
【清清是我女神】︰
女神，怎麼了，今天悶悶不樂呢？
【都別來，我來！】︰
清清，你平時都挺開心的，很少見你郁郁寡歡的樣子
【老子就是牛】︰
清啊，你咋了？這樣哥看了心疼
【水杯里的螞蚱王】︰
小姐姐，你是有難言之隱嗎？說出來我們幫你！
【太陽搜搜冒涼氣】︰
就是就是，你說出來，我們幫你打抱不平！
……
姜妍還真挺好奇，姜清清在直播間能作多大的妖。
距離開播過去5分鐘，人數已經達到5萬多人，這個數字還在持續上漲。
右下角的小紅心瘋狂往上飄，彈幕清一水都是問她為什麼不開心。
似乎姜清清是這些粉絲的命。
姜妍看著都覺得好笑。
過了10分鐘，觀看人數已經到了10w+，琢磨著差不多的清清，這才慢慢開口，裝出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哎，其實，家里出了點事。”
“我也猶豫要不要說。”
“如果不說，憋在心里很難受。”
“但說了，恐怕對姐姐不好。”
“我……”
說到此，姜清清眉頭緊皺，眼圈通紅，小聲抽泣，在鏡頭邊緣‘偷偷’抹眼淚。
就這麼幾個簡單的動作，惹得粉絲又是一陣心疼。
【冰冰不良】︰
我靠，你姐怎麼又出ど蛾子？小時候她嫉妒你學習好，把你獎狀全燒了。
【小月亮大王】︰
對對對，我記著這件事，當時你還在直播間哭了，我老心疼了！
【不想活了那就憋死】︰
沒錯沒錯，你那個姐姐，平時對你也不咋地，非打即罵，簡直不是人！
【我就是牛逼plus】︰
這種人活著干啥，死了算了！
……
評論區的人，都為無辜的【清清向上】發聲。
儼然她已經把自己包裝成一個受害者。
姜妍覺得真有意思，無辜的人坐在屏幕前，看著罪魁禍首賣慘。
重點是一群不明所以的腦殘，還在為素不相識的人，譴責另一個無辜者。
“好了好了。”
姜清清看著節奏帶的差不多，她裝模作樣摸兩下眼淚，抽泣著聲音，試圖平穩本就沒啥波動的情緒。
“好了。”
“其實……我也不怨姐姐。”
“從小……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