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玲瓏閣,那閣主說能徹底解了我的毒。”
“殿下,所以您是拿到那剩余的兩顆藥丸了?”
林風沒有理解溫辭霄話中的含義,只以為拿到三顆藥就能徹底解了殿下的毒。
“並非如此,我的意思是她不僅能徹底逼出我體內的毒素,還能讓我的身體徹底恢復到正常的狀態。”
“什麼?!這是真的?!?”
林風一听到這個消息,瞬間放下了碗筷,飯都不吃了。
他從來沒有奢求過殿下能成為一個健康的人。
他只想要溫辭霄順利的把解毒了,讓他免受痛苦就好。
現如今有這樣好的事,就像天降餡餅,他怎麼能不激動!
“嗯,不過代價就是答應她三個條件。”
林風此時也回過神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那殿下的意思是這條件太過苛刻?”
林風疑惑。
“不,相反,她的條件是利于我的,但我卻猜不透她究竟想要什麼。”
于是,他簡單的將他和時衿的對話告訴了林風。
“可是殿下,無論如何,您的命是最重要的。”
林風可不管其他,他只想自家殿下能長命百歲。
如今機會就在眼前,他怎麼可能會輕易放棄。
于是又發揮了他腦補的作用,開始積極勸說。
“殿下,您可千萬要三思啊,不要因為那些條件的束縛而放棄這次機會啊!您可知……”
一听林風誤會,溫辭霄趕忙打斷他。
“你這多思的毛病也該改一改了,我怎會如此輕易放棄掉我的命!”
他頓了頓,眼底閃過一絲篤定。
“她要做的事,我原本便是要應下的。這清露丸救了我的命,便是她要的再多,這份恩情總歸是要報答的。”
林風愣了一下,隨即躬身道︰
“殿下所言極是。那閣主能制出清露丸,可見不是尋常人,她的要求,如果真的太過困難,殿下不願意,屬下也定會竭盡全力完成她的所有要求。再說,有了這藥,殿下的身子能好起來,才是最重要的。”
溫辭霄微微頷首,心中的顧慮徹底消散了。
就沖著時衿救了他的命,別說她只有一事相求,便是再多幾件,他也是要應下的。
夜色漸深,攬月宮的宮燈依舊亮著。
………………………………
第二天一大早。
時衿剛睜開眼,還沒來得及喚月影洗漱,腦中就響起時九嘰嘰喳喳的機械音。
“衿衿,方知雪與江臨在流放途中徹底決裂了!咱們要不要過去湊熱…啊不是,去看看情況呢……”
時九一邊暗示,一邊飛到時衿面前擠眉弄眼。
時衿反應了幾秒,這才想起,她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看看他們的情況了。
如此,去一趟也不是不可以…
時衿指尖摩挲著,眼底漫上幾分興味。
她本以為他們能堅持到流放地,沒成想才走了一個月,竟然就鬧到了決裂的地步!
“現在鬧到哪一步了?”
時衿問道。
雖然漫不經心的更衣,但時九還是听出了她語氣里藏著看熱鬧的心思。
“現在吵得正凶呢,這會兒過去,說不定能趕上最熱鬧的時候。”
“好久沒去看望他們了,也是時候去一趟了。”
時衿裝模作樣的解釋一番,隨後施展起瞬移的技能來。
話音剛落,眼前的床帳瞬間虛化,時衿身影早已經消失不見。
時九的白眼都沒來得及翻,就被時衿扯著翅膀抓走了。
等再凝實的時候,她已經站在了離流放隊伍不遠處的樹干上。
不用看周圍景象,單听那些流放之人的叫喊聲,就知道到地方了。
視線往前落,剛好看見被犯人包圍的正中心,兩個狼狽的身影正扭著胳膊對罵。
是方知雪和江臨。
方知雪的聲音又尖又利,帶著被磋磨出的戾氣。
“江臨!你還有臉瞪我?若不是你威脅我,我怎會落到這步田地?”
“以前你靠著白家給的銀子,穿的是錦緞,吃的是細糧,過的好不自在。如今沒了他們的接濟,你看看你有什麼用?”
“身為一個男子卻沒有一點力氣,連趕路都能拖後腿,說出去也不怕笑掉大牙!就這樣養尊處優的情況下,還能變得越來越難看,你還有臉嫌我煩?”
江臨猛地甩開她的手,袖口破洞扯得更大。
露出的胳膊細得能看見骨頭,膚色是不均的青黑,顯然是身體太過虛弱的結果。
他喘著粗氣,聲音里滿是陰沉。
他最恨別人說他沒力氣。
明明他已經很努力在干活,可每次一動手身體就癱軟的如同面條一般。
讓他忿恨不已。
“你倒會倒打一耙!當初是誰說漏了嘴,說給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