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暖現在有些神情恍惚,嘴里自顧自的念叨著什麼。
仿佛這樣就能把自己勸好。
突然,手機鈴聲倏的響起,嚇得江暖暖身體不由自主的哆嗦一下。
下意識的將手機掃下了床,在心里不斷的欺騙自己,以為只要自己听不見,一切都會恢復原樣。
江暖暖的父母打了好多通電話都沒人接,急的在原地轉圈。
他們看到了網上的消息,生怕他們的寶貝女兒一時想不開。
害怕她出什麼事,他們一時半會趕不到她身邊,只能寄希望于警察。
等到警察破門而入時,江暖暖正在瘋狂在嘴里塞東西。
現在只有吃才能讓她的心靜下來。
警察有些無語,在家不知道開門,不知道給點動靜,他們破門的時候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
但考慮到她現在的情緒不穩定,還是忍了下來。
所幸沒有出事,警察給她父母打了個電話,報了個平安,還好心叮囑了一句,帶她去看看心理醫生。
感覺她受到的打擊有些大,狀態明顯不對勁。
江暖暖的父母連連點頭,當即就買了飛機票,要過來看她。
…………
而這邊時九發的這篇報道相當于在本來就沸騰的水里又加入了一滴熱油。
又一次引起了軒然大波。
經過時九時不時的水軍洗腦,將原主悲慘的境遇完全展現了出來,引得網上又是新一輪的網爆。
清晰明了的證據和照片,甚至還有完整的錄音和視頻,直接將這件事情徹底捶死。
這些可都是板上釘釘的證據,容不得他們狡辯。
一時之間網上群起激憤,罵聲一片,沖到盛安的官網下狂轟亂炸,紛紛都要求還原主一個公道。
網上的聲討聲一浪高過一浪,就算公關部及時聯系刪除有些過于激烈的言論,也無濟于事。
這個大大的‘爆’字就這麼置頂在熱搜上。
事態發酵到這里,已經不是一個小小的公關團隊能解決的事情了。
只得趕緊報告給上層,讓他們拿主意。
集團里的每一個人現在都在關注這件事情的發展。
無他,原主的大名他們當然听過,身影他們都見過。
雖然每次都是匆匆而過,但也會給路過的每一個人都微笑點頭打招呼,因此原主在大家的印象中都很不錯。
除了出色的工作能力,交際能力也是毫不遜色。
有時踫到了員工闖禍,她也會細心的替他們解圍,並且讓他們下次謹記。
在他們的印象里原主雖然面上古板,但骨子里其實是個溫柔的人。
所以當他們知道原主因為闖禍而被開除時的第一反應都是不相信。
他們寧願相信祝秘書偷賣集團信息都不可能相信她會不小心因為把報價表送給死對頭公司而被開除。
這跟相信豬會飛有什麼區別!!!
直到看到這篇報道,了解了事情經過後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心疼祝秘書的同時,也不禁為她慘痛經歷感到悲哀。
當牛做馬這麼多年,就因為老總的女朋友闖了禍,就把她推出去背鍋,不僅沒有賠償她一筆可觀的費用,還把她開除了,不止開除,還讓她背負上了難以想象的債務。
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嗎?落井下石都不帶這麼干的。
大家都是打工人,這一刻很能共情原主的心情,要是他們未必不會和原主走上同一條路。
集團里的底層員工都無比的憤怒,就連祝秘書這麼敬業這麼能干的人都會被背刺,那他們呢,能有什麼好下場?
一時間,集團內部人心浮動,連有些高層也皺起了眉頭。
等盛淮川好不容易磨破了嘴皮子這才預約到了和祁家現任掌舵人談話的機會。
時間只有半個小時,所以他要好好準備一番才行。
剛準備接通內線電話,讓許特助進來一趟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又被再一次打開了。
許特助現在是真的想辭職了,他明顯的能感覺到有人在針對盛安,他的心里總有種不安的感覺。
“盛總,又出事了。”
盛淮川這幾天已經不知道听了多少次這種話了。
到了現在,可能听習慣了吧,反而很快速的就冷靜下來了。
“說吧,又出什麼事了?”
盛淮川懶散的靠在椅背上,捏了捏鼻梁,只剩下疲憊。
“網上有人把您和江暖暖如何謀劃著讓祝秘書背鍋的視頻和錄音發在了網上。”
許特助一開口就是王炸。
“現在公關團隊一直在大量刪評論,但是根本控制不住,技術部那邊也是想盡了辦法都沒辦法把熱搜撤下去。”
“甚至還有別的公司也在背後摻和了一腳,雇佣了水軍在瘋狂針對咱們公司。”
許特助這會兒有種破罐破摔的感覺。
事實上,現在的盛淮川也覺得事態有些失控。
這種情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好像是從他開除祝秘書那時候開始的。
整個公司好像是陷入了一種怪圈之中,之後接連著出事。
他知道有人在針對他和公司,但是查了很久都沒有什麼頭緒,連自己的好友都查不出任何東西,那別人就更不行了。
他也不是不知道有幾個公司在背後煽風點火。
但現在的情況已經讓他有些無暇顧及其他的事情了,他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每一件事情都比他們重要。
盛淮川難得沉默不語,許特助此時尷尬的干站著,也不知道這會兒該不該離開了。
思索間,正準備退出去時,盛淮川問了一個不相關的問題。
“祝芙最近在干什麼?”
許特助有些想翻白眼,她在干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嗎?
但職業操守還是讓他謹言慎行。
“盛總,她自從那天割腕被抬上救護車的照片流露出來以後就沒有消息了,我也不是很清楚她現在還在不在醫院了。”
“找個時間我去看看她吧。”
盛淮川心里總感覺有個聲音告訴他得找到祝芙才能解決這件事。
他其實有些抗拒去看望祝芙。
但心里其實比誰都清楚這件事情錯了的人是誰。
只是他一直在逃避罷了,以為只要自己不提這件事,就能粉飾太平。
他覺得到時候讓她在網上澄清這件事,然後再給她一筆錢打發了就行。
那筆損失他也不打算追究她的責任了。
這樣的誠意他自認為還是很足的。
“知道了盛總,剛才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去做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