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甦無忌與李太妃的大戰終于結束。
    天色都從原本的黯淡一片到了陽光初現,竟足足過了一夜!可見戰況之激烈!
    沒辦法,李太妃中毒太深,需求太強。
    也就是現在的甦無忌內功深厚,體力強悍,不然還真的要被活活榨干,踐行什麼叫做“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
    此刻,李太妃癱軟在錦被之中,渾身香汗淋灕,臉上帶著滿足後的慵懶與紅暈,那折磨她多日的燥熱與空虛感終于消失無蹤。她看著身旁神色平靜、正在整理衣袍的甦無忌,眼神復雜到了極點。
    有羞恥,有後怕,但更多的,卻是一種食髓知味、沉淪欲海的迷戀,以及……一種被徹底拿捏住把柄的無力感。
    她知道了他的秘密,但他也佔有了她的身體。更重要的是,他掌握著能讓她生不如死、也能讓她欲仙欲死的“解藥”。
    “你……你真是個魔鬼……”李太妃聲音沙啞,帶著一絲顫音,卻再無之前的囂張氣焰。
    “你明明是個真太監,上次是怎麼忍住的?我都那樣了,你居然都無動于衷?!”
    “真男人就是能收能放,不被欲望沖昏頭腦!”甦無忌裝逼的回答。
    “……算你厲害。”李太妃不得不承認,甦無忌確實厲害。
    強悍如她都只得連連求饒。
    這時,甦無忌系好衣帶,轉過身,目光平靜地看著她道︰“娘娘,如今我們算是一條船上的人了。若非奴才,您此刻恐怕早已被那藥力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了。”
    “我知道娘娘之前是受了曹德貴的指使來試探我。那娘娘眼下是準備向曹德貴說我是假太監呢?讓我被曹德貴弄死,娘娘重新過之前的日子。還是和我合作?我可保娘娘不再受之前的痛苦。以後都如此開心。”
    李太妃想到之前生不如死的日子,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
    眼下打死她,都不想再過之前的日子了!
    “之前是我沒見識。不知道這事這麼有意思。一心只想著什麼狗屁權力,這才和曹德貴合作。但眼下……”
    李太妃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再睜開時,眼中已是一片順從與決然,她伸出玉臂,勾住甦無忌的脖子,將臉埋在他胸前,用細若蚊蚋的聲音道︰“什麼狗屁權力爭斗我都不想了。本宮……我都听你的……”
    “我都是你的人了,只求你能多來我這幾趟,幫我治病!你讓我干嘛我就干嘛!才不會透露你半點的身份!”
    李太妃此刻是真的服了,身心都服了!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如果我不曾見過太陽,我本可以忍受黑暗!
    但我已經見過了,那還怎麼忍得了啊!
    此刻的李太妃就是這種想法!
    她只想要小甦子!其他什麼都不想了!
    就算當上太後又怎麼樣!還不是只能獨守空房!還不如她眼下來的自在!
    對此,甦無忌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
    不枉他大好男兒出力又流汗!總算大功告成!
    眼下,這後宮曹德貴的援手,再度被甦無忌無情斬斷!
    而且,甦無忌還可以利用李太妃,反過來對付曹德貴!
    “行,只要你乖乖的,我一定抽空來看你!”甦無忌聞言霸氣的捏了捏李太妃的小臉,淡淡的道。
    “嗯……我一定乖。”李太妃俏臉一紅,變得老老實實起來。
    緊接著,甦無忌穿好衣服便離開了這玉熙宮。
    “沒想到《歸元吐納決》就這麼突破第三層了!先帝可真是個廢物啊!一直生病,後宮空有女人而一個都沒有寵幸!倒是都便宜我了!”
    離開李太妃那後,感受著體內的內勁成功凝結化液,內勁大增,甦無忌不由得感嘆道。
    誰能想到,三十如狼的李太妃居然還是第一次!
    真他娘的是陳釀佳釀,太過醉人!一下子幫助他突破了瓶頸,內勁再度增強。
    ……
    在甦無忌的布局下。
    現在,前朝安親王帶著御馬監掌印前去西山為太後娘娘修建園林了。
    帝黨則為了個內閣首輔的名額斗的不可開交。
    後宮之中,李太妃被甦無忌拿下。東廠提督馮保也對曹德貴起了嫌隙。
    曹德貴的臂膀被一個個斬斷!
    不過,甦無忌還是覺得不夠保險。
    因此,他準備再度利用反間計,徹底讓曹德貴與東廠提督馮保決裂!
    畢竟東廠爪牙太多,遍布各地。一旦馮保最後還是選擇倒向曹德貴,那他的誅曹行動就會功虧一簣!
    因此,甦無忌準備將計就計,利用曹德貴在浣衣局內布置的暗棋李順!
    這些暗子甦無忌一直沒有除掉,就是為了今日!
    說起來這位李順前段時間一直被甦無忌下藥,都快虛脫了。
    最近甦無忌給他停了藥,他這才有所好轉。
    而這一天,甦無忌刻意選擇李順身體好轉,能施展輕功偷听的一天,與王化雨進行了一場“密談”。
    “王公公,東廠馮保那邊,已然點頭了。”甦無忌壓低了聲音,但確保關鍵信息能被隱約听見。
    “太後娘娘親自許了他司禮監掌印之位,條件便是一起幫忙,除掉曹德貴!”
    王化雨配合地發出沙啞的笑聲︰“呵呵,曹德貴怕是做夢也想不到,他最倚重的干兒子,會在他背後插上這致命一刀。馮保此人,野心不小,豈會甘願久居人下?司禮監掌印的位子,足以讓他動心了。”
    兩人又低聲商議了幾句“細節”,便各自散去。
    正如甦無忌所料,躲在暗處的李順听得心驚肉跳,連忙尋了個借口溜出浣衣局,火速將這天大的消息稟報給了曹德貴。
    曹德貴聞報,臉色陰晴不定。他本就因太後對馮保和汪直截然不同的態度而心存疑慮,此刻再听到這“密談”內容,心中的懷疑頓時加重了七八分。但他生性多疑,並未完全相信,只是冷冷道︰“知道了,繼續盯緊小甦子,有任何異動,立刻來報!”
    而甦無忌也料到曹德貴不會輕易全信!
    曹德貴很快便叫來了他的第二枚暗子——柳娘!想從柳娘這邊,打探消息!
    但曹德貴怎麼也沒想到,他的第二枚暗子,早早被甦無忌策反!
    因此柳娘按照甦無忌的指示,立馬向曹德貴傳遞了另一個“親眼所見”的消息。
    “干爹,”柳娘小心翼翼地稟報,“奴婢……奴婢昨日傍晚,親眼看見馮公公身邊的小太監,鬼鬼祟祟地在浣衣局後門與那小甦子踫了頭,兩人低聲交談了幾句,那小太監還塞給了小甦子一個錦囊……奴婢離得遠,听不清具體內容,但看那情形,絕非尋常。”
    這個“親眼所見”的細節,與李順听到的“密談”內容相互印證,如同兩塊拼圖,在曹德貴腦海中拼湊出一個“馮保與甦無忌暗中勾結,投靠太後,意圖謀取司禮監掌印之位”的完整畫面!
    曹德貴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胸口劇烈起伏。他可以懷疑李順听錯,但柳娘是他多年埋下的釘子,一向可靠,她的“親眼所見”具有極大的分量!
    猜疑如同毒草,在沉默中瘋狂滋長。
    再加上馮保與汪直大吵後,這幾天便一直沒有來見曹德貴!讓曹德貴本就感覺不對勁!
    各方面的信息,如同支支毒箭,接連射中曹德貴多疑的心髒。他不再僅僅是將信將疑,而是基本確信︰馮保這個養不熟的白眼狼,為了司禮監掌印的寶座,已經背叛了自己!
    曹德貴陰沉著臉,在司禮監值房內踱步良久。他不能容忍一個可能背叛自己、且執掌東廠這等利器的人留在關鍵位置上。必須立刻采取措施!
    他立馬召見了馮保。
    不過這一次,曹德貴沒有立刻發作,而是擺出了一副關切的神情︰“馮保啊,你跟了咱家這麼多年,鞍前馬後,辛苦咱家都看在眼里。近來你面色不佳,可是太過操勞了?”
    馮保心中正因之前的間隙而忐忑,聞言連忙道︰“勞干爹掛心,兒子無恙,能為干爹分憂是兒子的本分。”
    “誒,”曹德貴擺擺手,語氣不容置疑,“咱家知道你忠心。但身體是根本,馬虎不得。這樣吧,咱家準你休沐一月,返鄉省親,好生調養。東廠事務繁雜,暫且就交由高士立暫代提督一職。等你養好身體回來,東廠還是你的。”
    這番話如同晴天霹靂,在馮保耳邊炸響!
    休沐?省親?在這個關鍵時刻?還將東廠大權交給那個只會溜須拍馬的高士立暫代?這哪里是關心,分明是削權!是架空!是不信任!
    馮保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他猛地抬起頭,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巨大的屈辱︰“干爹!您……您這是何意?東廠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兒子豈能此時離開?更何況,交由旁人暫代,恐生混亂啊!”
    曹德貴臉色一沉,語氣轉冷︰“怎麼?咱家的安排,你不滿意?還是說……這東廠離了你馮保,就轉不動了?讓你休息是疼你,別不識好歹!”
    “干爹!”馮保積壓的委屈、憤怒和對權力的不舍瞬間爆發了,他再也維持不住表面的恭敬,聲音提高了八度,“兒子自問對干爹從無二心,兢兢業業執掌東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就因為一些空穴來風的謠言,便要奪了兒子的權柄嗎?!那汪直得了太後賞賜您不疑,偏偏要來疑心我這個為您出生入死的兒子?!”
    “放肆!”曹德貴被他戳中心事,勃然大怒,霍然起身,“咱家看你是被權力迷了心竅,連干爹的話也不想听了?!”
    “干爹的話?呵呵,您若是真為兒子好。兒子自然會听。但你今日這般對待兒子,就不怕寒了底下人的心嗎?!”馮保咬牙切齒的反問。
    “你……滾出去!”曹德貴眼看說不動馮保也是怒火中燒,當即指著門口,氣得渾身發抖。
    “好!我滾!”馮保雙目赤紅,重重一跺腳,轉身摔門而去,心中對曹德貴最後的一點情分和敬畏,也隨著這聲巨響徹底粉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