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發生前，人都有會有莫名其妙的預感。
從林場駐點撤離開始，陳軍就已經確定了這點，何況山里早已開始亂了起來。
“小軍，小軍！”
“汪汪汪！”
院外傳來的了叫喊聲，大黃和鐵頭對著外邊叫了起來。
“李村長，李隊長你們有事？”
走出房門看到院外居然是李善和李大山，這就不奇怪大黃和鐵頭的叫聲了。
“是有事，想找你幫忙！”
李善的姿態放得很低，
“二位進來說！”
出于禮貌陳軍將二人讓了進來，只倒上白水，並沒有沏茶。
“小軍，听說你斷親了？還把你爺爺奶奶趕出了村子？！”
李善眯著眼故意小聲說著，好像有種家丑不可外揚的那種感覺，不過這話從他嘴里說出來，有種說不上的惡心。
“李村長，怪不得王爺爺叫你李老歪！”
陳軍毫不客氣地回懟，李善頓時臉就紅了。
“二位有什麼事？明說吧！”
李大山在一旁臉色變了變，懊惱之意已經露了出來，瞥了一眼李善溫聲開口︰
“小軍，我要張羅兩桌席面，你看能不能......”
“缺肉？不對啊，富國村不是有獵戶麼？！就是那個知青劉川，他挺厲害的啊！”
雖然劉川到最後也說了他的“白月光”心屬何人，見到李大山後，讓陳軍愈發的惡心。
“這......！”
李大山面露為難，一時間不知如何張口。
“� ！別提那個小子了，這不跟大山發生點矛盾，正吵吵著要離開村子，沒良心的玩意！”
李善這時候把話接了過去，一張嘴就就歪的沒邊。
只有起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
李大山听到李善說話，把頭低下，不過低頭一瞬，眼里的精光一閃而過。
果然咬人的狗不叫！
陳軍一直留神觀察著，這一切都進了他的眼楮。
“這麼著，小軍你幫大山這個忙，回頭你爺爺奶奶的回富國村，我做主重新給他們分點地！”
李善故作大方的說著，
“再說還是富國村離你這近，到時候他倆上山采點藥材也方便，你也能照顧到，咋樣？”
“李村長，你也知道已經斷親了，這個人情輪不到我來欠！”
陳軍看著李善那張偽善的臉，很想抽一巴掌。
“話可不能這麼說，畢竟血緣在那呢！”
李善一看陳軍的態度，打算用血親壓人。
“再一個，你老叔陳虎子馬上要去城里了，說不準你還能借光呢！”
“李村長，我陳軍沒那個福分！”
陳軍笑看著李善，
“缺肉可以去鎮上買！我這除了完成富強村上的任務，還真沒有多余的肉！”
“小軍，你看你這就沒意思了，怎麼說你也是富國村長大的，你爹在的時候，可比你仁義多了！”
“我爹死了！”
陳軍笑容已經收起，雙眼盯著李善和李大山。
果然兩人眼里都有閃爍！
“再說，一個民兵隊長家里辦席面缺肉似乎有點讓人笑話！”
此話一出，陳軍就不再言語。
“小軍，看在你爹的面子上，能不能......”
李大山咬了咬牙，再次開口，看神情好像是受了多大委屈。
“看在我爹的面子上？！那是我爹欠你點啥麼？”
陳軍轉頭看向李大山，雙眼露出的光芒似乎能將李大山看透。
李大山不再說話，頭也低了下去，臉頰上的肌肉緊繃，說明他正在咬牙。
“李村長，李隊長，不好意思，這事我幫不了！”
陳軍心頭已經有了計較，多余的話已經一句不想再說。
兩人一直走出院子，李善的臉上的笑容也沒有消失，只不過已經沒了半分真心。
李大山一如既往低頭走路，不說一句話。
......
“叔，這小子似乎知道點啥！”
走下山崗，李大山轉頭看向李善，語氣變得異常壓抑。
“呵，能不知道麼，你以為劉川這兩天能去哪？肯定在他這！”
李善臉上露出冷笑，不以為意地說著。
“走，我們直接去鎮里，我讓你帶著東西，帶對了吧！這些東西有些人無福享用！哼！”
說到這李善回頭看著陳軍家地方向，表情帶著狠辣和得意。
李大山再次把頭低了下來，沒有解釋自己真正擔心地事情。
“沒有他張屠夫，這肉我們也吃定了，到鎮上我們先安頓下來，之後去‘鬼市’把東西處理了！”
“嗯！”
“一輩子牛逼哄哄地，有啥用！死了都死不明白！”
似乎是被陳軍刺激到了，李善一路罵罵咧咧地下山。
李大山偶爾附和兩句，不過眼中含著地凶光，跟他真正的心思，都沒讓李善看見。
兩然沒有拐去回村子的路。
“有意思！”
陳軍在林子里放下了望遠鏡，低聲說了一句。
李善和李大山剛離開不久，陳軍就收拾出門，倒不是特意跟著他們。
直到發現他們並沒有回村子，而是拐去了進鎮子的方向，陳軍決定跟著他們看個究竟。
因為這個時間，憑二人的腳程，到了鎮上也沒地方買東西，除非是去“鬼市”。
......
月光照進鎮子邊一個小樹林，樹林里人影連連，偶爾還有微光閃亮。
這里就是“鬼市”。
“老弟，你可好久沒來哥哥這了，有啥好關照！”
“高哥，我這次臨時下山，打算過來看看你這邊有啥需要，我這細糧不多了！”
“需要？需要肉啊！這還用問，啥肉都缺，只要你有！”
“行，我要二十斤大米！過一個禮拜老地方，最少一頭野豬，多了少了回頭找補！”
“哈哈，好！大哥先謝謝老弟照顧！”
“高大哥，有個事想請你幫忙！”
陳軍壓低聲音，
“你們都出去守著！”
待屋內只剩下陳軍二人後，
“老弟，別說求能辦的，我高崗一定不含糊！”
“好，高大哥是這麼個事，我是跟著人來的，他們已經進了‘鬼市’，我想知道他們今天換了什麼，還有買了什麼！”
“就這事？！”
高崗一臉詫異，在他看來這對他來已經是不能再簡單的事了，
“嗯，就這事！而且以後他們不管誰出現在你這，我都要知道他們干了啥，我陳軍記著高大哥這份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