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載譽歸來後的一系列組合拳,徹底重塑了四合院的權力格局。
傻柱經過幾天的自閉後,終于又開始上班了。雖然沒了班長的頭餃,但手藝還在,新換的食堂主任也不敢太過刁難他。他變得沉默了許多,干活更賣力,但眼神里少了過去的混不吝,多了些沉澱下來的東西。偶爾看到林凡,他會別扭地點點頭,算是打招呼,眼神復雜,但已沒了敵意。有一次下班,他甚至主動堵住林凡,吭哧癟肚地說了句︰“那個……謝了。”然後扭頭就走。林凡看著他的背影,知道這渾人心里算是記下這份情了。
許大茂果然老實得像換了個人,見了林凡恨不得繞道走,但對林凡交代的“留意院里風吹草動”的任務卻格外上心,時不時偷偷摸摸跑來匯報點劉海中家的雞毛蒜皮或者秦淮茹和哪個男工友多說了幾句話之類的“情報”,試圖證明自己的價值。林凡對他不予置評,偶爾听一耳朵,讓他繼續保持。
劉海中徹底蔫了,二大爺的架子再也擺不起來,在院里幾乎成了透明人。易中海更是深居簡出,除了必要的出門,很少在院里露面,一大爺的權威蕩然無存。
閻阜貴則成了林凡在院里的“代言人”,負責傳達一些通知、協調些小事,雖然還是改不了算計的本性,但大事上絕不敢含糊,對林凡畢恭畢敬。
秦淮茹似乎更加小心翼翼了,干活掙錢,管教孩子,對林凡保持著距離,偶爾眼神交匯,也是迅速避開,不知道心里在想什麼。
整個四合院進入了一種詭異的“平靜期”。但這種平靜,是建立在林凡絕對權威的威懾之下。禽獸們暫時收起了爪牙,但林凡清楚,狗改不了吃屎,只要有機會,他們還是會冒頭。目前的局面,只是權宜之計。
他將更多精力投入到了廠里的工作。李廠長果然如許大茂所說,遇到了一些麻煩。
這天,李廠長特意把林凡叫到辦公室,關上門,臉上帶著難以掩飾的疲憊和焦慮。
“林凡啊,你回來得正好,我這邊……遇到難處了。”李廠長揉著太陽穴,遞給林凡一支煙。
林凡接過煙,並沒點燃︰“廠長,出什麼事了?”
“還不是劉副廠長那幾個老頑固!”李廠長恨恨地說,“眼看咱們的改革試點有了成效,你又在北鋼立了大功,他們坐不住了!聯合了財務科、供銷科幾個老油條,整天盯著我批的項目挑刺,說什麼成本超支、程序不合規、風險太大!還在廠務會上公開質疑,說什麼‘不能把寶全押在年輕人身上’,‘要穩扎穩打’,分明就是眼紅,想把我搞下去!”
他嘆了口氣︰“關鍵是,楊書記態度曖昧,似乎也有點被他們說動了。我現在是處處受掣肘,好幾個想推進的項目都卡住了。唉,要是這時候,我們能再有點硬邦邦、讓他們挑不出毛病的成績就好了……”
林凡安靜地听著,大腦飛速分析著。李廠長的困境,既是挑戰,也是機遇。劉副廠長那些守舊派的反撲,在他意料之中。但楊書記的態度,確實是個變數。
“廠長,他們的攻擊點,主要是成本和風險,對吧?”林凡沉吟著問。
“對!特別是成本!他們咬死了說我們試點車間雖然效益提升,但前期投入太大,回收周期長,萬一市場有波動,風險無法承受。”
林凡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一個大膽的想法逐漸成形。
“廠長,既然他們嫌投入大、風險高……那如果我們能開闢一條不需要廠里投入大量資金,甚至還能快速賺錢的新路子,做出實實在在的、誰都挑不出毛眼的成績呢?”
“哦?”李廠長眼楮一亮,身體前傾,“你有什麼想法?快說說!”
“想法還不成熟,需要仔細調研。”林凡謹慎地說,“但我初步考慮,或許我們可以利用廠里現有的技術優勢和閑置產能,搞一個廠屬的‘三產’公司。”
“三產公司?”李廠長皺起眉頭,“搞什麼?服務公司?勞動服務隊?那能賺什麼錢?”
“不完全是。”林凡搖搖頭,目光銳利,“我們可以更靈活一些。比如,承接外協的精密零件加工?利用我們的技術優勢,給其他單位解決他們解決不了的難題,收取高額加工費。或者,甚至可以利用我的些微名氣和在北鋼的關系,嘗試接觸一些軍品的次級訂單?再或者,搞技術咨詢、設備調試服務?”
他越說思路越清晰︰“這些業務,啟動資金需求不大,主要靠技術和服務賺錢,風險可控,見效快!一旦做成了,利潤可觀,還能解決部分職工子弟就業,這可是實實在在的政績!到時候,看劉副廠長他們還有什麼話說!”
李廠長听得呼吸都急促起來,猛地一拍大腿︰“好小子!你這腦子是怎麼長的?這個思路好!太好了!不需要他們批準大量預算,我們自己就能搞起來!對!就這麼干!林凡,這件事,我就全權交給你去調研和籌備!需要什麼支持,直接跟我說!”
他仿佛看到了破局的希望,疲憊一掃而空,重新變得斗志昂揚。
“我一定盡力而為,廠長。”林凡鄭重承諾。
他知道,這又是一場硬仗。但比起四合院里那些雞毛蒜皮,這才是真正能決定他未來命運的戰場。
走出廠長辦公室,林凡深吸一口氣。
四合院暫告平靜,但廠里的風雲,已然涌動。
新的挑戰,就在眼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