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那加上你,不就一共是四個弟子了?”吳良驚訝的問到︰“可是我听人家說,老師一共只有三個弟子呀?”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你不知道。”祁毅恆擺了擺手,似乎並不想多談論這件事,重新把話題扯回了音樂聯賽的事當中。
你的二師兄,叫羅明禮,你應該認識吧?”
羅明禮?中央音樂學院的院長?”吳良詫異地張大了嘴巴。
對。”祁毅恆點點頭到︰“有了他的幫助,相信你在組織音樂聯賽這件事上,會變得更加順利。”
要說華國最牛逼的音樂學院,是誰?
並不是吳良就讀的長安音樂學院,而是同樣處在長安城當中的中央音樂學院。
一座城市有兩個音樂學院,是不是覺得有些重復了?
可是沒辦法,人家中央音樂學院,那是全國最高等的專業音樂院校,招收的也是國內最頂尖最文藝雙馨的人才,和長安音樂學院這樣不重視文化程度分的普通大學,根本就沒得比。
听說要上中央音樂學院,不但要才藝出眾,還要文化考試也拿到高分,所以從中央音樂學院出來的人,一個個都牛逼得跟打了雞血似的,在國內歌壇,他們誰都看不起,就只認自己的師兄弟。
可偏偏這個學校出來的學生,遍布華國整個音樂行業,號稱有華人唱歌的地方,就有中央音樂學院的學生。
就連國寶級的音樂大師羅歡,都在中央音樂學院任教,由此就可以看出這所學校是有多麼牛掰了。
所以一直以來,中音系一直都是華國音樂圈一支很重要的勢力,他們抱團,而且排外,如果不是中音系畢業的,一般很難融入他們的圈子。
想要和他們這群人打交道,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但偏偏吳良要想組織音樂聯賽,就一定繞不開這群人。
為什麼呢?
因為好多公司的重要職位,好多音樂人,都是從中音系畢業的,華語歌壇至少三分之一的勢力,和他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如果沒有中音系內部的關系,吳良光是想說服這群人,就不知道得花多少的時間。
然而現在好了,他的二師兄,正是中央音樂學院的院長羅明禮,這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所有中音系的音樂人,豈不是一下子全都變成了他的師佷輩?
要不為什麼說秦瀾老爺子身上最恐怖的,不是他的創作能力,而是他的人脈呢?
光是這兩個徒弟,就給吳良省了多少事兒啊!
而且他另外還有兩個徒弟……
至于你的四師兄嘛……”祁毅恆頓了一下,揮揮手說道︰“他現在在國外,不說也罷,不過你以後要是出國搞音樂,特別是在英吉利,他或許倒是能幫上些忙。”
四師兄是干什麼的?”吳良不想錯過這麼精彩的八卦,追問到。
他是英吉利火鳥娛樂的音樂總監,目前混英吉利歌壇。”祁毅恆苦笑著說道。
我勒個去,居然是英吉利最大的音樂公司火鳥娛樂的音樂總監?
火鳥娛樂原名Red Phoenix,本來的翻譯是鳳凰娛樂,不過在華國,因為它的標志是一只浴火重生的大鳥,所以大家都習慣了稱他為火鳥娛樂。
火鳥娛樂在上世紀七八十年代進軍港城歌壇,旗下也曾擁有過眾多大牌的明星,比如杜青麟、吳中天等人,但後來隨著華國樂壇的沒落,它也逐漸退出了港城樂壇,如今它的港城分公司已經被另一家本土娛樂公司買下,它現在已經完全退出港城歌壇了。
可別看火鳥在華國的分公司不見了,但是它在英吉利本土,卻依然是獨霸一方的大型娛樂公司,英吉利有超過一半的歌手,都簽在了這家公司名下。
秦老爺子的第三個弟子能以一個華國人的身份,坐到這家公司音樂總監的位置,那能力,自然也不用多說了!
而且吳良一想到英吉利歌壇,突然之間還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等等,為什麼是四師兄,三師兄呢?”此事一直坐在旁邊默默地听吳良兩人說話的和路雪,終于忍不住出聲問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女人天生更加八卦,所以吳良沒注意到的問題,她一下子就注意到了。
吳良這時也驀然想起,貌似祁毅恆一來就從二師兄跳到了四師兄,中間的確沒有說過那個三師兄。
難道那個三師兄,就是他之前不願提及的那個人?
果然,听到和路雪的問話,祁毅恆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之色,想了一會兒才遲疑的說到︰“你三師兄的事,一直是老師的心病,我覺得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其實沒什麼不好說的!”這時突然又有一個聲音從樓梯口傳了過來,正是秦縴語的聲音。
你的三師兄,其實就是我的父親。”只見她一臉淡然的走了過來,不疾不徐的邊走邊說道︰“只不過他現在在蹲大牢,所以你恐怕是見不到了。”
蹲大牢?”吳良听了她的話,一臉的驚悚︰“你說三師兄,就是你的父親,那豈不就是……”
對,就是老師的兒子,秦瑞軍。”祁毅恆見秦縴語也走了過來,還一臉平靜的說起了她的父親,知道這件事瞞不住了,只好嘆了一口氣道。
他怎麼會……”吳良比劃了兩下,好奇的問道。
殺了人。”秦縴語這時已經走到了客廳中央,靠著吳良身旁坐了下來︰“他殺了我母親的丈夫。”
?”吳良頭上立刻頂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她的父親殺了他母親的丈夫,那不就是自殺嗎?
都自殺了,還做毛的牢啊?
為什麼這句話我一點兒也听不明白,難道是我的中文水平在去了一趟韓國之後,已經退化到幼兒的水平?
祁毅恆和秦縴語都看到了吳良驚嘆的雙眼,也立刻明白了他的疑惑,于是只听到秦縴語解釋到︰“其實是這樣的,我父親並沒有和我母親結婚,他們交往的時候,我母親還另外有一個家庭。”
哦~”吳良恍然大悟,原來是婚外戀啊。
怪不得祁毅恆一臉很難開口的樣子,這種風流韻事,涉及到的又是他老師的獨生子,他哪能隨便張口就來?
至于秦瑞軍為什麼會坐牢,想來過程也沒什麼復雜的,無非就是男女之間那點兒事兒,為了爭風吃醋,最後錯手殺人,然後就進了班房唄。
那你母親呢?”吳良又很八卦的追問了一句。
問完之後他就發現自己錯了,因為秦縴語的臉色突然之間就變得很難看。
不知道。”她硬邦邦的說到,同時轉過臉去,吳良能看到,在她轉頭的一瞬間,她的眼角是有些濕潤的。
好在這時祁毅恆即使出來解釋到︰“縴語的母親在生下她之後,就出國了,至今也沒有任何消息,所以我們都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兒。”
啊!”吳良一聲輕嘆,沒想到秦縴語這個看起來和藹可親的大美女,居然還有這麼悲慘的往事。
真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這麼問的。”他連忙向秦縴語道歉到。
沒關系。”秦縴語揉了揉眼角,強裝出笑容回應道︰“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已經不在意了。”
那麼說,現在能幫到我的,就是大師兄你和二師兄咯?”吳良又轉過頭,對祁毅恆問到。
你想我們怎麼幫你?”祁毅恆很感興趣的問到。
暫時還沒想到。”吳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盡量打響自己的名頭,讓自己在圈子里有說話的權利,大師兄覺得我該怎麼做?”
祁毅恆想了想,說道︰“出名,盡可能的出名。當你的名氣比所有人都大的時候,你說的話,自然就有人听了。”
有道理。”吳良點點頭道︰“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現在準備抓住一切機會拿獎,國內的國外的都可以,只要是知名的音樂獎,我都要拿,這估計應該是出名最快的途徑了吧?”
國內的獎?你還有機會拿嗎?”祁毅恆用古怪的眼神看著他,那眼神里竟然帶著一絲奚落。
一想到這件事,吳良頓時怒由心起。
這不能怪我呀!”他一攤手道︰“誰讓他們那麼黑,做的那麼過分,我也只是看不過眼罷了!”
出名只不過是完成任務的條件之一。”祁毅恆苦口婆心的勸他到︰“你要想自己說的話有人听,還得學會跟人打好關系,圈子里有圈子里的規則,如果你不按規則辦事,誰會服你呢?”
他們的規則,我學不來!”吳良強硬的說道。
祁毅恆也皺起了眉頭,略帶一絲怒氣的說到︰“如果你學不會,那你就辦不成事,我看你到時候怎麼跟老師交代!”
老師會體諒我的!”吳良眼珠子轉了兩圈,梗著脖子繼續說道。
你……”祁毅恆 一下子站了起來,滿臉怒容的指著他。
唉~”他嘴皮子哆嗦了半天,也不知到是想罵他還是想勸他,但過了好久,他終于還是一聲長嘆,重新坐了下來。
你總不能讓老師死不瞑目吧?”他一臉心痛的說道。
吳良沉默起來,但想了很久,他還是決定堅持自己的原則,滿臉憋屈的說到︰“大不了,國內的獎我就不拿了,我專門拿國外的獎好了!”
祁毅恆一臉憂桑的看著他。
你以為國外的獎跟你家的大白菜似的,你想拿就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