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轉到錢眼兒里去了!”盧小雲氣呼呼地罵道,之前吳良在她心目中的美好形象至此徹底崩塌。
不過讓步這種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慢慢會變成習慣。
所以盧小雲沒有反駁,只是對吳良說道︰“那好,我再跟我們主編匯報一下,請問您心目中有沒有一個具體的數目呢?”
盧小雲把球拋給了吳良,但吳良表示這個球我不接,因為他其實也不怎麼懂行情。
于是他把球又踢了回去︰“你們直接報數吧,如果合適我就同意。”
盧小雲翻了個白眼,掛斷電話杵著高跟鞋叮叮叮叮又闖進了杜鴻飛的辦公室。
杜鴻飛是多年的人精,怎麼會不明白吳良心里想的是什麼?他稍作思量,對盧小雲說道︰“就給他一千塊吧,告訴他,劉天王也是這個數。”
盧小雲收到指令,回頭再次聯系上了吳良。
“一千塊?”听到這個價,吳良不出意料地皺起了眉頭,可是又听盧小雲說天王劉雲霄也是這個價,他心里嘀咕起來。
“不對啊。”他問盧小雲道︰“我這是版權費和獨家加在一起,應該更高一點。”
盧小雲撇撇嘴,回道︰“我已經跟您解釋過了,這個獨家其實就是版權費,只不過我們換了一種名義支付給您,您明白了嗎?”
“不行。”吳良 斬釘截鐵地說道︰“版權是版權,獨家是獨家,兩者不能混為一談!”
盧小雲氣得不行,一跺腳干脆說道︰“那好,我告訴您吧,版權費是五百,獨家是五百,合起來一千,這樣行了吧?”
這本是氣話,哪知吳良听完之後,喜笑顏開的說道︰“這還差不多,那行,就這樣定了!”
盧小雲驚呆了,我說大哥,您是不是傻?
其實她根本不懂,明明一分錢沒加,可吳良為什麼非要把版權和獨家分得這麼清楚,就像很多人不明白,吳良當初過得那麼苦,可為什麼還要對自己的夢想那麼堅持。
因為對吳良來說,工人的信仰是他的工作,農民的信仰是他的田地,而作為一名歌手,他的信仰就是他的歌曲。
一個人如果失去了信仰,和咸魚有什麼區別?
很多過去的親戚朋友包括吳良的同學,都會覺得他這個人一根筋,做事總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可他們永遠不會明白,能成大事的,也往往是這種一根筋的人。
談妥了版權費的事,吳良自覺心頭大爽,正所謂好事成雙,墨鏡老頭兒的手藝的確是地道,經過他一番推拿按摩,吳良連身上的酸痛也舒緩了不少。
告別按摩店,吳良一身神清氣爽地回到了大街上,回頭看看那個“老徐盲人按摩”的招牌,他對自己說道︰“得趕快賺點兒錢了,以後天天來這兒按摩!”
溜達一圈,在外面吃過午飯,回到家里又練習了一下樂器和嗓音,很快就混到了晚上開直播的時間。
八點鐘,吳良準時打開攝像頭,進入直播間。
可剛一進來,他就覺得今天氣氛似乎有點兒不對。
直播間里好像正在吵架,雖然他還沒開直播的時候,房間里稀稀拉拉只有幾百不到一千人,可這群人卻涇渭分明的分成了兩派,正罵的不亦樂乎。
其中一派人吳良都很熟,以糊糊為首,大多是直播間里常見的名字,只听他們正在一致申討另一派人︰“你們這群小屁孩兒,懂什麼是潮流?一天到晚打扮得跟個鬼似的,小心半夜起床把自己給嚇死!”
而另一派人就厲害了,那名字大多稀奇古怪,吳良努力認了半天,發現自己竟然沒幾個能認全的。
“ζΘν�禰 ”,“ 、冷𣏹@保 美痄B ”……
這些都什麼鬼?吳良第一次對自己的中文等級產生了懷疑。
“難道是外星人入侵藍星了?”吳良驚詫地對自己問到。
只見那群有著稀奇古怪名字的觀眾人數雖少,卻很團結,一旦發話,每個人都跟著附和,對糊糊等人大罵道︰“ 栳估 ,木艮苯跟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