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志明見她語氣不像之前凶巴巴的,猶豫不決道︰“要不你的計分員的工作讓我做幾天,等換了我再把工作還你,行不行?挑糞真的不是我能干的。”
甦婉婉冷“呵”一聲,還真敢想︰“計分員的工作我讓給我哥了,既然你不願意挑,那就等著我爹上報吧。”話完,就就準備走。
馬志明心一橫,委屈道︰“甦婉婉,那我去挑幾天,等幾天後你幫我和你爹說說換工作事。”
甦婉婉道︰“看你表現吧,多挑點,趕緊去,不然要遲到了。”
等馬志明走了後,甦婉婉嘴角微勾,笑容不打眼底,很快你就會下放農場。
馬志明、劉彩霞、左慧、甦小鳳....站在堆肥區,幾人面面相覷。
堆肥的大爺看到他們,笑得合不攏嘴︰“趕緊的,糞桶都在那邊。”
他的手還指了指放桶的地方。
劉彩霞嫌棄的捏著鼻子︰“志明哥,我不想挑,怎麼辦?我力氣小挑不起。”
甦小鳳見劉彩霞朝著馬志明撒嬌,撇了撇嘴巴︰“一下少挑點不就能挑起了。”
左慧和甦小鳳兩人便開始上手。
馬志明把從被子里拽下來的棉花分了一點點給劉彩霞︰“堵上鼻孔會好一點。”
劉彩霞頓時眼眶含淚。
早知道不比試了,也就不會挑糞了。
馬志明把棉花塞進鼻子,便開始拿起糞桶。
與此同時,謝北深把單車停到院子里,就準備去登記工分的地方找甦婉婉。
當他到登記公分處時,就見甦恆在桌上寫著字。
甦恆抬眸看到謝北深,他便上下打量起來眼前的人,回想妹妹昨晚說喜歡謝北深的樣子,確實是長相好。
要不是妹妹說是她先追的謝北深,他還真的想找謝北深理論理論。
妹妹看上人家長相身材,也不知道謝北深看上他妹妹哪點了?
會不會也是看向妹妹的漂亮臉蛋了?
謝北深道︰“你妹呢?怎麼是你在這里?”
甦恆把鋼筆放下後道︰“真打算和我妹談?喜歡我妹哪點?”
“對啊,下午我就去你家拜訪。”謝北深頓了頓道︰“你妹哪點我都喜歡。”
甦恆一噎︰“所以前幾天說要學習做飯是因為我妹嗎?”
謝北深點了點頭︰“對,認真的。”
甦恆直言道︰“你們知青是要回城的,不就把我妹妹拋棄了嗎?村里這樣的案例太多,不管是男知青還是女知青,都是一個樣,我不想讓我妹妹受到傷害。”
“我不會。”謝北深語氣肯定道︰“我半年後就要去當兵,本想帶著你妹妹一起去帝都上學,可是你妹說他想帶著你一起,所以要推遲一年,那我就等著你們。”
“二哥,趕緊告訴我你怎麼在這里,甦婉婉呢?”
“你這人臉皮還真的厚,咋這麼快就改口了。”甦恆頓時眼眸瞪大道︰“我妹讓我有時間學習,把工作給了我,她還是打豬草。”
謝北深點了點頭︰“行,那你好好學,不懂的地方也可以問我。”
話完,他闊步便朝著山腳下走去。
此時的甦婉婉正在隔壁村老木匠家。
老木匠是非常有經驗的,甦婉婉照著圖紙詳細講解一遍,老木匠瞬間就明白要怎麼做。
他也是知道這個是雙搶要用來打谷子的,雙搶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所以他也不敢耽誤時間,準備和兒子加加夜班,爭取早點做出來。
要是真的被這丫頭研究出來,肯定轟動不小。
那他的木匠名聲就肯定會出名,以後找他做家具的人自然多。
兒子以後也不缺生意。
臨走前,甦婉婉感覺整個空氣都很悶熱,看了看天空,陰沉如墨,雲層烏雲密布。
應該是要下大雨了,現在跑回去,應該來得及。
便和木匠告別後,朝著家里方向走去。
走到一半,天空就開始下起下雨。
甦婉婉開始慢跑起來。
空間有雨傘,但她不敢拿出來用,折疊傘拿出來都是這個時代還沒有東西,被人看到說不清楚。
路上一樣有和她淋雨的村民,應該是剛從地里回家,這會想進空間的想法也被打消,被人發現路上的人突然消失,肯定會出大問題。
她得找個沒人的地方,先進空間,這樣淋雨肯定會生病。
現在這個身體可沒有在現代的身體好。
她只能硬著頭皮朝著前面走。
雨越下越大,天空好似被人撕開一道大口子,伴隨著雷聲。
路上的泥土很快形成坑坑窪窪的水窪。
鄉里的泥土不比是在水泥路上,這會兒她也不敢跑,都是大小不一的水窪,她只能放慢腳步,讓前的人先走,等人走了後就可以進空間。
泥土沾著她的鞋上,每走一步都很滑,要小心翼翼的走著,生怕滑倒。
她簡直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這麼狼狽。
豆大的雨水打濕在她的臉上,很快模糊了她的視線。
下一秒,腳下一滑,“啊!”
身體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手心和膝蓋頓時傳來尖銳的疼痛。
這一幕,剛好被從田間走來的謝北深看見。
他也是剛才去山腳下打豬草的地方找甦婉婉,沒找到人,他便把幾個可以打豬草的地方都走了遍,都沒發現人。
正巧下雨,他只能往回走,結果就看見甦婉婉在村口摔倒。
雖然隔得遠,但他一眼就認出那就是甦婉婉。
他快速朝著甦婉婉的摔倒的地方跑去。
他都感慨視力好,這麼遠都被他看清楚了。
以前好像視力也沒什麼好啊。
當人越來越近時,他的心猛然一揪。
只見甦婉婉露出的膝蓋,血色混合著雨水流下。
他加快速度跑到甦婉婉身邊蹲下,聲音急切︰“婉婉,還傷到哪里沒?”
甦婉婉這才抬眸,當看清是謝北深時,驚訝道︰“謝北深,你怎麼在這里?”
謝北深查看她膝蓋了傷勢,摸了摸傷口周圍,還好沒傷到骨頭,有些著急道︰“還傷到哪里沒有?我看看。”
甦婉婉搖了搖頭︰“除了手上和膝蓋,其他的地方沒有。”
沒等到謝北深回答,一雙有力的手臂穿過她的膝蓋把她從泥水的地面抱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