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國賓的動作,卓不群心里卻是一抖,暗道一聲完蛋了,看著朝著自己走來的他,雖然很想保持鎮定,但顫抖的身子和臉上驚恐的表情,已經表明這小子快被嚇尿褲子。
“我的耐心有限,不要挑戰我的耐心。”陳國賓一手拎起卓不群的衣領,一手則直接從系統倉庫掏出手槍,指著它的腦袋說。
“告訴我,我數三聲,你如果說,我就直接開槍打死你,絕不拖延!”
說完,陳國賓根本沒有停頓,大聲的數著︰“一!”
等了等,又說道︰“二!”
“最後一個數…”
陳國賓很清楚這種混賬王八蛋,既然能為了自己的小命投降日本人,同樣也能再為了自己的小命苟且偷生。
看著陳國賓的樣子,卓不群心里怕到了極致,抖得就像是骰盅里的骰子,當即便選擇放棄抵抗,張著嘴想說話,忽然意識到自己下巴被卸,當下根本無法發聲。
卓不群拼了命的搖頭,喉嚨里發出啊啊啊的音調,示意自己當前無法說話。
此刻的它卓不群,只能用心急如焚來形容,若是這樣被打死,那可真是哭都沒地方說理啊。
“怎麼,還不服氣?”陳國賓意識到卓不群的意思,故意關閉保險說︰“既然你不知死活,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卓不群直接被嚇尿了褲子,加快了搖頭的頻率,見陳國賓將手指扣了扳機上,急中生智下沖著陳國賓仰起下巴。
“哦?”陳國賓故意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你是說你下巴被卸掉了,所以沒辦法說話?”
卓不群急忙點頭。
“等著。”陳國賓收起手槍,將卓不群的下巴歸位。
卓不群立刻說︰“別殺我,別殺我,我說,我什麼都願意說,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我,千萬別殺我!”
小命只有一條,在日本人面前喊喊口號得了,真他媽當硬骨頭不就是純正的二百五嗎?
況且現在手腳都被打斷,就算想反抗都是有心無力,卓不群更不敢造次。
“這上面寫的什麼?”陳國賓問。
雖然有催眠可以使用,但也也得在對面注意力不集中的時候,現在先問出些東西,後續帶它回去後,當面審問些東西也更合理,不會引起別人注意。
更細節的東西,那就只需要宰了這混球,直接提取其記憶。
卓不群正想說話,陳國賓卻直接打斷︰“我勸你說話前最好認真考慮一下。”
“我肯定會驗證你給我的情報,如果讓我發現你的供詞,哪怕只有一點的偏差,我都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會,肯定不會!”卓不群慌忙搖頭︰“長官,我都投降了,哪里還敢糊弄您啊,對你肯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自己說。”陳國賓言簡意賅。
卓不群不敢怠慢,當即說︰“坐標,國府在渝城的重要目標的坐標,這上面都是一些重要軍事地點,駐扎在周圍警備部隊的坐標!”
“有了這些坐標,我們…”
見陳國賓臉一黑,卓不群當即改口說︰“啊不,是太君,不,是日本人,小鬼子就能針對咱們定點轟炸。”
“重創我們在渝城的防御力量,屆時小鬼子的地面部隊,就能配合航空部隊長驅直入,一舉吃下渝城,徹底摧毀我們的抵抗力量。”
听到這話,陳國賓臉徹底黑了下來。
他媽的,狗日的小鬼子,胃口還真他娘的大,人心不足蛇吞象來形容都不為過,真不怕撐死自己啊。
“繼續說。”陳國賓故意問︰“和你接頭的人又是誰,除了它,是否還有別人,你和渝城還有沒有其他接頭人。”
“林書樂。”小命被陳國賓捏住的卓不群,壓根不敢有其他歪心思︰“這家伙是渝城警備隊的營長,貪錢又喜歡賭錢!”
“當初我故意設局,讓這家伙贏了一大筆錢,最後又讓它一次輸給我,又欠了我很多錢,我就故意提要求讓它幫我辦事,抵消賭債。”
“開始我只是讓它給我提供一些無關緊要的文件,後來就開始讓它提供一些軍事目標的坐標位置。”
“其實這狗東西心里也有數,不過是揣著明白裝糊涂而已。”
陳國賓冷哼一聲沒接話。
“它很會溜須拍馬,哄自己上級長官開心,謀得了一個往那些地點送物資的機會,順利拿到了這些坐標地點…”
卓不群老老實實的交待了一遍。
這家伙通過林書樂的渠道,得知一個內部有個漢斯顧問的存在,也就是那個叫赫納的家伙。
最後由林書樂牽橋搭線見面,成功收買了赫納。
赫納提供內部的政府文件,林書樂則提供軍事上的坐標,順道又將祁向雲賣了,將其中發生的意外說了一遍。
若不是因為那毛賊偷走了錢的位置,導致卓不群沒錢繼續提供給赫納,否則早就拿到渝城防空部隊火炮射程。
畢竟,作為一個軍事顧問,赫納最了解這些火炮的性能。
但這家伙就是一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角色,沒好處根本不會給半點情報,縱使日本人心中憤怒,想過直接出賣它。
但好不容易滲透到了這一步,小鬼又豈能輕易放棄?
所以小鬼子也只能捏著鼻子忍下這件事,將資金提供給林書樂,由它提供給赫納交換到火炮最高射程。
便于日本轟炸部隊避開火炮的打擊,順便摧毀這些火炮的反擊能力。
卓不群來到這,就是想盡快將拿到的情報上報給小鬼子。
所以這里就是發電台的地點,為了和安全和卓不群真實住所並不是一個地方。
按照卓不群提供的位置,陳國賓順利在藏在衣櫃的暗格內找到一部電台。
最新型號,可接電線,也能使用電池,一個小的行李箱都能塞下。
如果不出意外,這應該就是那部老板嘴里,最近一直活躍著的間諜電台。
“密碼本在哪?”陳國賓又看向趴在地上的卓不群。
“密碼本在書架上,是丑國一個女作家寫的小說,東風•西風!”卓不群趕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