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著這麼謹慎嗎?”祁向雲覺得卓不群有些緊張過頭。
“在渝城潛伏,不謹慎點小命早就沒了。”卓不群道︰“這些小毛賊早就在渝城警廳里掛了號,你拿錢給它們,就是堵它們的嘴,那些巡警只會當你是那些小毛賊的人,自然不會對你有太多關注。”
祁向雲有個當大官的姐夫,一直都是別人巴結他,這貨不懂這種游戲規則也很正常。
卓不群深知中統大都是軟骨頭,所以很耐心的解釋︰“每個行業,都有每個行業的游戲規則,想活命,就按照我說的做。”
“我倒不是擔心這些…”祁向雲環視一圈,捂著鼻子說︰“就是你能不能給我找一個好點的房子…”
它本來還想再說下去,可看卓不群的脾氣就在爆發的邊緣,又想到自己現在遠離自己的姐夫,出啥事都沒處說理,瞬間停住了嘴。
但最後還是沒忍住︰“我沒來前住的最差的一棟房子的廁所,都比這里待著舒坦。”
“你姐夫上輩子肯定欠了你不少錢,否則不可能派你來渝城執行任務!”卓不群看著祁向雲咬牙切齒說。
“嘿,你這話什麼意思?”祁向雲不樂意了︰“我不就是被小毛賊偷了,你編排我姐夫就算了,說我是什麼意思?”
“這幾個小毛賊就是最底層的混混,本身就是小偷小摸的貨色,突然幾天不著家很正常。”卓不群深吸一口氣說。
“況且我是一直在渝城,如果殺了那些有影響力的有錢人,它們肯定是要立案調查,到時候就後患無窮,你也別想輕易脫身。”
“別以為新政府投誠的人多,就以為它們都是草包!”
“真是麻煩。”祁向雲有點不耐煩說。
卓不群也不想說太多,迅速離開院子,準備將渝城發生的意外上報,盡快啟動新的資金點。
因為事態緊急,所以卓不群啟用了一次性的密碼,用完就丟,絕不會出現第二次,即便是被攔截,沒有範本對照,也不可能有破譯的機會。
不出它所料,得知行李箱出現意外時,對面的回電簡直快吃人,但最後還是同意安排新資金的事宜。
原先寫有地址的文件泄露,出于安全方面的考慮,那筆錢肯定不能再次啟用,只能靜默觀察一段時間,真的安全後再說。
因為祁向雲丟了行李箱這一意外,它們也只能重新往渝城轉入資金。
但這地方畢竟是陪都,對一些外部資金的轉入監管很嚴格,即便轉賬速度再快也得再等上一周左右的時間。
能重新拿到錢,卓不群就知足了,當下也不好再說什麼。
除了秘密資金賬戶外,還有一項極為重要的任務。
策反一個在國府軍隊內工作的軍官,令其提供重要地點的的坐標,找到軍工廠的所在,並且在下一次轟炸的防御任務中放水,確保轟炸成功!
看到這份回電,卓不群忍不住罵了句。
怪不得祁向雲的姐夫,怎麼著都得讓它那倒霉小舅子前來,這事若是辦成了,那可就是大功一件啊!
有個好姐夫就是好啊。
另一邊。
陳國賓回到家後,一直在思考那些丑國佬究竟想玩什麼劃把戲,甚至一度懷疑,這些丑國特派員里有人暗中和日本人勾結。
之所以沒有和國府相關人員踫面,就是想先和日本人達成條件。
但當陳國賓打開雷達地圖時,那些丑國特派員所在的地方,並沒有紅點出現,甚至在它們居住為中心的三公里範圍,同樣沒有紅點所在。
按照狗系統雷達地圖的尿性,只要是敵人,都會顯示,不顯示就說明它們目前來看沒什麼問題…
因為缺少諸多證據和信息鏈,想再多都是瞎猜,想半天都猜不出頭緒。
雖然丑國佬那邊沒有暫時沒發現,但陳國賓卻發現,地圖上國府辦公樓的位置又出現了一顆小紅點。
因為上次揪出兩顆種子,國府辦公樓內潛伏的間諜已經被抓的干干淨淨,現在怎麼又突然冒出來一顆?
難不成是有人被策反了,還是又有潛伏在了里面?
陳國賓眉頭緊鎖,這時候能再出現一顆,絕對是一條大魚。
但自己並沒有去過國府在渝城的辦公樓,並不知道它具體在哪一個房間,在什麼部門辦公。
但從地圖上來看,它所在的位置似乎地下?
能在地下辦公,足以證明這家伙的身份不一般,必須得再重拳出擊一次!
這也變相為潛入工作增加了難度。
藏著掖著的部門,必然都不一般,雖然自己能潛行,但那都是借人類視覺死角和心理死角,當著衛兵的面,肯定沒辦法潛入。
而且自己總不能啥事都不做,天天在國府辦公樓附近瞎溜達,而且這事又不能派別人去做,免得打草驚蛇,引起這家伙的注意。
現在手中什麼證據都沒有,又不能直接對老板說,自己又發現了潛藏在國府內的間諜。
權衡一番,陳國賓還是感覺得先想辦法查清楚這貨的行動軌跡,然後再確定這家伙的身份,再順藤摸瓜的結案。
關閉地圖,陳國賓抬手看了眼時間,此刻已經十一點了,龍五也一直沒有回來。
至于它的安全,陳國賓並不擔心。
兩人第一次交鋒時,自己雖然沒用全力,但這貨卻能抱著傷病的身子,跟自己纏斗好一會,足以證明它的作戰能力。
龍五的恢復能力也很強悍,陳國賓昨天為他換藥時,傷口竟然已經開始愈合,並且已經好好的七七八八。
擔心這種因禍得福的家伙,不如好好睡一覺修身養息,迎接明天的行動。
這一夜,注定要發生很多事。
當老板將丑國特派員可能已經來到渝城的事匯報後,睡不著的人又多了一個。
雖然心里生氣,覺得丑國佬不尊重自己,但直接找上門興師問罪肯定不可能,免得激怒這些丑國佬。
因為此事由陳國賓而起,所以有關此事的調查,自然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這會的陳國賓並不知道,自己肩膀上的擔子又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