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便是把這次系統獎勵的東西全部安排到位。
許陽前往了水泥廠,將石墨坩堝的制作方法交給了水泥廠的工人,這東西制作起來並不算太難,知道了原理和方法很快就能被制作出來。
而有了石墨坩堝冶煉的溫度就能大幅度的上升,從而制造出更堅硬的鋼鐵。
這對以冷兵器為主的時代絕對是一項跨時代的發明。
水泥廠的工匠們按照許陽教授的方法開始制作,當第一批采用石墨坩堝冶煉的鐵水出爐後,經過鍛打,其韌性、硬度遠超以往!
這意味著戊字堡的兵器甲冑質量將再上一個台階,士兵的戰斗力得到間接提升。
在確定了石墨坩堝的作用之後,許陽立刻下令從水泥廠調撥了一部分人專門燒制,供應給沈老爹的鐵匠鋪。
與此同時,在戊字堡的最深處,一片被劃為禁區、由許陽親兵日夜看守的區域。
這里是許陽親手開闢了半畝田地,他小心翼翼地將系統獎勵的紅薯種子取出,如同對待絕世珍寶般,親自栽種、培育。
他深知此物一旦成功推廣,其意義將遠超千軍萬馬,是活人無數、穩定根基的神物!
不過眼下消息絕對不能泄露出去,以免引來其他人的覬覦。
就在許陽忙于整頓繳獲、燒制坩堝、秘密培育紅薯,將戊字堡經營得如火如荼之際,一紙來自遼州節度府的調令,打破了堡內的平靜。
調令寫的很簡單僅有一句話︰擢升原戊字堡折沖校尉許陽,為陽關縣團練游擊!
團練游擊,听上去似乎職權更大,統管一縣軍事。
但許陽接到調令後,眉頭卻微微皺起,心中升起一絲疑慮。
陽關縣距離戊字堡不算太遠,但是地理位置卻更偏向遼州地腹地,並非戊字堡這樣的前沿之地。
最關鍵的一點則是陽關縣乃是普通的郡縣,其行政,軍事體系與純粹的軍鎮截然不同。
團練游擊听起來是一縣武官之首,但實際上在文官主導的縣衙體系內,權力大小、能否真正掌控地方武裝,都充滿了不確定性。
看似是從校尉擢升成為了游擊將軍,但是實則卻更像是將他調離的苦心經營,如臂使指的戊字堡根基之地,放入一個可能充滿掣肘的全新環境中。
“明升暗調。”
許陽的腦海之中瞬間閃過這四個字。
“這是有人不想我再掌邊軍實權?還是另有圖謀?”
許陽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腦海中閃過楊莽背後的走私網絡、遼州庫銀、乃至更高層的影子。
此刻書房內賈旭坐在許樣的旁邊二人都對這一紙調令感覺到疑惑。
這調令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選擇了在自己剿滅黑狼旗,風頭正勁的時候。
而且調令不是按照正常的軍鎮體系,將許陽調入武川為將,而是直接將他調出了遼州六鎮體系,到了一個普通縣中任職。
賈旭品了一口杯中的茶水開口道。
“校尉大人莫非是在遼州節度府內得罪了人?”
許陽眼神晦暗,心中隱約好似猜到了什麼。
然而,節度府的調令既然已經下達,那就容不得許陽公然違抗。
不管許陽願不願意,這陽關縣必然是要去的。
沉思良久之後,許陽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的決斷。
隨後立刻召集了麾下的將士,進行安排。
議事大廳之內,許陽對著麾下眾人展示了節度府的調令,隨後開口道。
“節度府調令已下,命我前往陽關縣任團練游擊。”
此言一出,眾人先是一喜,但是旋即都回過味來。
王大茂一拍桌子開口道。
“他娘的!節度府這是要把咱們從戊字堡調走?這戊字堡可是咱們的心血啊!”
蔣九也是附和道。
“沒錯啊!在這戊字堡咱們想干嘛就干嘛,要是到了那狗屁的陽關縣,必然要被那些窮酸的文人所掣肘”
此言一出,頓時引起眾人的議論。
眼看情況有些要失控,許陽抬手制止了眾人的議論,而後道。
“軍令如山,必不可違。陽關縣必須要去走一趟。”
“馮才!”
“末將在!”
“我走之後,暫時由你統責戊字堡防務,其余人皆是听從你的命令。”
“陳二狗,周安民你二人領麾下士卒與我共赴陽關縣,其余人在堡內听從馮才的調遣。”
“記住戊字堡乃是我們的根基,寸土不可失,軍權更不能旁落!”
“若有宵小敢覬覦此地,無論是誰,可先斬後奏!”
戊字堡是許陽最核心的武力和經營最久的地盤,必須要交給信得過的部下看守,如此才能進可攻,退可收,擁有最大的底氣。
馮才聞言當即起身道。
“末將領命!必與戊字堡共存亡!”
馮才的聲音鏗鏘,王大茂等人也齊聲應諾,他們明白,守住戊字堡,就是守住自己的後路。
安排完了眾將之後,許陽再次將目光落在了賈旭的身上。
“此番還請賈先生帶著古爾泰的首級走一次武川鎮。”
賈旭聞言沒有任何猶豫當場應下。
因為他知道許陽此舉是為了用軍功穩定住自己的地盤,而古爾泰的腦袋就是這次的交換條件。
今日的這一紙調令既然是機遇也是挑戰,只要能在陽谷縣立足,許陽可以控制的地盤就會擴大。
而相比于貧困危險的邊疆之地,深處遼州腹地的陽谷縣,更安全穩定。
因為深處遼州腹地,遠離直接的戰火威脅,生產活動不易被戰爭打斷。
如此便是為需要長期,穩定投入的工業生產提供了必要條件。
只要許陽能再掌控陽谷縣,如此就能和戊字堡形成雙核心的聯動。
當然這一切在現在來說都是未知的問題。
次日一早,許陽帶著二百名折沖營精銳士卒,輕裝從簡,暫時離開戊字堡,直奔陽谷縣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