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茂手持長刀一馬當先殺入村中。
“爾等畜生!吃老子一刀!”
此刻王大茂手中所用的配刀,乃是用許陽系統獎勵的精鐵所制造而成,在這個時代絕對是吹毛斷發的神兵利器!
一刀閃過,一名正在奸淫女子的潰兵腦袋便是高高飛起。
劉墨手持長槍帶人掩殺而出!長槍揮動間那些正在劫掠的潰兵當即被一槍戳了個透心涼。
馮才則是冷靜指揮下轄的騎兵有序地對成群結隊的潰兵進行分割包圍斬殺。
蔣九,葛洪,丁和麾下的三百士卒都是在靠近村子之後就立刻選擇翻身下馬,隨後結成鴛鴦陣,順著村子的大路一步一步的向前穩步推擠。
正在倉皇逃竄的百姓見到突然殺出的援軍,紛紛都停下了腳步,此刻的戊字堡眾人當真是如同天神下凡一般。
正當此時一個懷抱已經死的孩子,披肩散發的女子從房間里沖出,不等眾人反應便是雙膝跪倒在地,而後不斷地叩首道。
“諸位兵老爺,求求你為我丈夫孩子報仇啊!”
這女子聲音落下,其余那些僥幸存活的百姓也是紛紛叩首道。
“為我等報仇啊!”
聲聲泣血!字字誅心!
蔣九見狀當即憤怒的說道。
“諸位父老鄉親且放心!今日定然讓這些畜生血債血償!”
“兄弟們!殺光這些畜生!給鄉親們報仇啊!”
看著眼前的慘狀,此刻這些士卒們也都是怒火沖天而起。
本該是保衛鄉鄰的邊軍,而今卻成了殘害百姓的劊子手。
這些潰兵比起那些韃子更讓人可恨!
“殺!”
在一陣陣的怒吼中,三百人的隊伍不斷地向前逼近。
刀光血影!喊殺震天!
天空之上一陣狂風吹過,將漫天的烏雲吹散,皎潔的月光重新灑落人間,映照的四周宛如白晝一般!
神臂弓呼嘯!劃破夜空!
箭矢釘入那些潰兵身體之中,發出一陣接著一陣的悶響。
此刻這些潰兵也是反應了過來,立刻從四面八方宛如蝗蟲一般向著戊字堡的戰兵殺來。
天空之上箭矢飛射!戊字堡的戰兵也開始出現死傷。
但是他們毫無畏懼依舊按照這平時的訓練一般,跟著號子一步一步地向前推進。
擋在前方的刀盾手一手舉盾一手揮動手中的鋼刀。
中間的狼憲手則是不斷地將那些沖擊鴛鴦陣的潰兵拖入軍陣之中。
長槍手機械地重復著刺殺的動作,這樣的動作每天他們都要演練成百上千遍,此刻早就成為了肌肉記憶。
嘶吼和哀嚎的聲音交錯,刀槍踫撞的聲音此起彼伏。
鮮血飛濺而出!將腳下的地面都染成一片紅色的沼澤。
然而任由著數千人如何沖擊,戊字堡三百戰兵卻如同堤壩一般絲毫沒有動搖。
前方一人戰死,後面一人立刻補上!
沒有絲毫猶豫更沒有絲毫的恐懼!
村子之內,三百騎兵更是將這些潰兵攪成一鍋爛泥。
雙方之間僅僅是交戰一刻鐘的時間,這些潰兵立刻就發現自己根本不是這些裝備精良的戰兵對手。
于是反應過來的潰兵開始帶著掠奪的財物向著相反的方向落荒而逃!
但是,許陽怎麼可能給他們逃走的機會!
村落之外埋伏已久的驍騎營在鄭瑞的帶領下猶如死神一般殺出,凡是想要逃跑的無一例外盡數被斬殺。
鄭瑞身為曾經的陷陣營校尉,一身的能力自然不必多說。
凡是可能漏人的位置鄭瑞早早就派人前去堵住。
鄭瑞麾下的這支驍騎營,那可是都是百里挑一選出來的悍卒,即便是面對六鎮的府兵他們都毫不畏懼,更何況眼下對付的不過是一群潰兵的堡兵。
加之這幾日在戊字堡內伙食實在是太好了,一天三頓有肉有酒,所有人都覺得一身的力氣無處施展。
而今日這些潰兵算是撞到驍騎營的槍口上了。
前有狼後有虎!此刻這漫漫長夜就成這千余潰兵葬身的墳場。
當刺眼的日光照耀在大地之上,村子中央一桿紅旗迎風招展。
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的尸體,無不在訴說著昨日一場大戰的慘烈。
此刻村子中央,三百余名潰兵被五花大綁跪在地上。
四周圍著的百姓皆是怒目圓睜,就在昨夜他們的親人好友父母妻兒都慘死在這些畜生的手中,此刻這些百姓恨不得生吃其肉!
一名被捆住的潰兵望著看押自己的戊字堡眾人,大聲地吼道。
“我乃是壬戌堡堡主李濤!爾等是想干什麼!你們若是殺了我便是殘害同袍!乃是死罪!”
“你們現在放了我!本堡主還能既往不咎!”
听聞此言,周圍的百姓們頓時開始慌張起來。
然而就在人群開始躁動的時候,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
“同袍?爾等這種劫掠百姓,奸淫婦女的畜生也算是我的同袍?”
前方密集的人群自動向著兩側分開讓出一條小路。
隨後身披戰甲的許陽和鄭瑞緩緩走出。
見到許陽抵達,馮才,王大茂,蔣九等人當即單膝跪地道。
“拜見堡主!”
周圍的百姓聞言也是紛紛向著許陽這位救命恩人行跪拜之禮,而後雙目血紅的望著許陽控訴道。
“大人!這些畜生殺我父母!辱我妻女!戮我鄉鄰!還請你一定要殺了他們,以告慰我村中鄉親在天之靈啊!”
跪在地上的李濤聞言哈哈一笑。
“爾等賤民也敢讓我償命!?我乃是六鎮親封的堡主!他敢殺我那就是同袍相殘!他是死罪!”
許陽聞言並未回答,而是先上前一步將自己面前的衣衫襤褸的百姓扶起,而後開口道。
“諸位莫怕,今日我戊字堡來了那就定然幫你們做主!”
周圍百姓聞听此言,臉上頓時都露出一絲的喜色。
唯有李濤仍然是一臉的不屑。
“戊字堡!你就是許陽?”
“哼!你再強又能如何,不過也是區區一個堡主,你我平級你有什麼資格審判我?”
許陽聞言扭頭居高臨下的看著李濤,而後反問道。
“審判?我為何要審判你們?”
“督戰不利!擅離職守!流寇為匪!殘殺百姓!奸淫婦女!擄掠財物!”
“這一樁樁一件件罪名清晰證據清楚,還有什麼好審判的?”
跪在地上的李濤听聞此言,頓時心頭生出一絲的寒意。
“你!你想濫用私刑?!”
此刻許陽冰冷的話語讓這些被俘虜的潰兵似乎察覺到了自己的下場。
“別殺我!我知道錯了!”
“你饒了我這一次吧!只要你饒了我,我以後願意當牛做馬來報答你!”
“對啊!求求你饒了我們吧。”
“我家里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八歲的兒子啊!求求你饒了我這一次吧!”
此刻這些被俘的潰兵跪在地上開始不斷地叩首。
或許他們覺得靠著這樣的方法許陽就能心軟放過了他們。
只可惜他們錯了,而且錯得十分離譜!
許陽從來都不是一個心慈手軟之輩!他更明白一件事亂世當用重典!
有些事可以被饒恕,就比如那些因為戍堡被攻破而無奈投降的叛軍。
許陽可以給他們一次活命的機會,但是他們必須要為自己的錯誤選擇贖罪。
但是有些事情許陽無法饒恕,就比如今日他們的恃強凌弱殘殺無辜。
許陽無法要求每個人都如同杜良一樣做一輩子的忠臣良將。
但是許陽面對這些人面獸心的畜生也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一旁的鄭瑞見狀,上前一步開口勸道。
“今日之事牽扯太大,這三百人既然已經知道錯了,不如只誅惡首便可,其余人收歸己用。”
許陽聞言扭頭望著鄭瑞,僅僅這一眼卻讓鄭瑞感覺身體發冷。
因為他從許陽的眼神之中看出了一絲毫不掩飾的殺意。
許陽上前一步緩緩拔出自己腰間的配刀,當走過鄭瑞身旁的時候,許陽手掌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後平靜的說道。
“他們不是知道自己錯了,他們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話音落下,許陽手中鎢鋼寶刀一閃而過。
霎時間!剛才還囂張跋扈有恃無恐的李濤頓時變成了一具無頭尸體。
許陽昂首漠視這眼前這些淒慘嚎叫的潰兵,而後冷冷下令道。
“一個不留!皆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