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民雖不懂許陽話語之中的意思,但是對于許陽的命令他則是無條件的執行。
于是在許陽的特地授意下,馮才輕而易舉地溜到了堡壁的邊上。
隨後蕩下一根繩子趁著夜色滑了下去。
馮六的身影好似黑夜之中的一只老鼠,快速的消失在遠方的天邊。
而這一幕則是被躲在暗處的暗哨看的一清二楚。
馮六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但是實則漏洞百出。
堡壁之上望著馮六消失的背影,周安民當即道。
“去稟告堡主,就說老鼠出洞了。”
“尊領!”
馮才這邊趁著夜色一路向著薩爾滿的營地狂奔而去,生怕晚了一秒自己就會被抓回去。
而此刻薩爾滿大營之內,胡戈愁的一直揪著胡子。
眼下的戊字堡那就是鐵王八一樣,無論是從哪個方向進攻都沒有半點優勢。
一年至此,胡戈不由的唉聲嘆氣。
然而就在他愁苦之際,門外的親衛忽然闖入營帳之中開口道。
“胡大人!我們抓到了一個從戊字堡來的俘虜,他說有要緊的事情要跟您商量。”
听聞此言,胡戈頓時兩眼一亮,此刻他似乎是找到了破局的關鍵,于是當即起身道。
“快!把他請過來!”
“喳!”
不一會的功夫,馮六便被一群護衛壓到了胡戈面前。
入了營帳之中,馮六根本不敢抬頭立刻跪地開口道。
“小人馮六拜見上官。”
胡戈坐在主位之上上下的打量著馮六,似乎想要從他的言行舉止之中看出一絲的端倪。
許久之後,胡戈方才開口道。
“你是戊字堡的人?”
馮六聞言連忙顫顫巍巍的開口道。
“小人乃是戊字堡的一名什長。”
不等胡戈繼續詢問,馮六便是如同倒豆子一般將自己的一切都交代了清楚。
哪怕是何時從軍,家中有幾口人都說的清清楚楚,生怕胡戈把他當間諜給宰了。
听完了馮六的介紹之後,胡戈也算是明白了他跟許陽之間的恩怨情仇。
既然雙方之間有所仇怨,那胡戈對馮六的話就多信任了幾分。
等到馮六說完之後,胡戈方才問道。
“深夜來訪到底有什麼事情不妨直說,你若是有冤屈我幫你做主。”
所謂冤屈二人之間都是心照不宣,不過是安慰自己的一個借口罷了。
馮六聞言立刻叩首道。
“那許陽本就是殘害同袍之輩!而今大義凜然靠著些許軍功佔據戊字堡欺壓我等!”
“還請您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只要大人您願意相信小人,小人願意成為大人您的內應。”
“等到明日此般時分,小人願意打開戊字堡的大門,迎接您入堡。”
說了半天胡戈終于等到自己想要的這一句話了,他眼神一亮當即上前把馮六給扶了起來。
“此事果真嗎?”
馮六聞言道。
“千真萬確!”
胡戈聞言哈哈大笑起來,此刻內心的激動之情溢于言表。
這是剛想打瞌睡就有人給自己送來了枕頭啊。
剛才自己還在憂愁怎麼攻破戊字堡呢,這就立刻有人來幫忙了。
胡戈相信只要能打開戊字堡的城門,那靠著自己麾下的這些人馬必定能踏平整個戊字堡!
到時候任由的許陽再勇猛又能如何?
一念至此,胡戈一把握住馮六的手腕說道。
“好!只要你能幫我打開戊字堡的大門!日後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馮六聞言當即雙眼放光,似乎已經能看到自己未來夜夜笙歌之景了。
“多謝大人信任!小人定然不負大人所托!”
胡戈上前一步沖著門外大喊道。
“來人!上酒菜!對了再給馮什長尋兩個美人做陪!”
吩咐完了之後,胡戈拉著馮六繼續坐下,商量接下來的計劃。
直至天邊微微有些泛白,胡戈這邊才放馮六返回。
經過一番交談之後,胡戈也是可以確定馮六絕非戊字堡派來的內奸。
因為他話里話外對許陽的憤恨絲毫做不得假。
更何況,無論馮六是不是內奸,只要他能打開戊字堡的大門,到時候自己大軍一擁而入,誠如薩爾滿所言,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的陰謀詭計都是徒勞的。
所以在送走了馮六之後,胡戈立刻前往後營尋找薩爾滿,將夜襲的計劃全盤告知。
薩爾滿本就是古爾泰麾下最善戰的猛將,一听可以直接殺入戊字堡內自然是滿心應允。
而馮六這邊在返回戊字堡之後,也是立刻返回家中將自己的幾名心腹喚來。
隨後便將自己打算打開戊字堡大門放滿韃入堡的事情試探性的告訴了他們。
馮六早就做兩手準備,準備的酒水之中早就被他下了劇毒,若是這幾個心腹不從立刻就能毒殺了他們,避免走漏消息。
然而事情進展的卻是十分的順利,馮六本以為會破費一番口舌,卻不了這幾個人當場就是應允了下來。
這讓馮六感覺大喜過望!看來這戊字堡之內也不是鐵板一片啊。
馮六環顧四周哈哈笑道。
“諸位兄弟們!咱們可就說好了!只要干好了這一票咱們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在場的幾個心腹互相對視一眼,而後齊齊笑道。
“我等都听馮哥哥的!”
“日後馮哥哥發達了,可莫要忘了咱們幾個做弟弟的就好!”
馮六被這吹捧的有些飄忽所以,一杯飲盡杯中酒水道。
“咱們兄弟同生死1共富貴!老子絕不相忘!”
“來!干了!”
馮六撤下了帶著劇毒的餐食,隨後一行人喝了一個痛快之後便是離開。
忙乎了一晚上馮六也是覺得身心俱疲帶當即躺在床上便是呼呼大睡起來。
殊不知就在馮六做著自己的春秋大夢之際,被他引以為心腹的幾個人已經單膝跪在了許陽的面前。
前後腳的功夫,這幾個人便將馮六交代與他們的計劃全都告訴了許陽。
“回稟堡主,這就是叛徒馮六和韃子的全部計劃。”
周安民聞言臉上漏出一絲非憤慨!
“這周安民竟然如此喪心病狂!毒殺同袍!千刀萬剮不能泄我心頭之恨!”
許陽聞言臉上倒是十分的平靜,畢竟人家都已經打算當叛徒了,還能指望他有多少的底線。
望著單膝跪在自己面前的這幾個人,許陽道。
“一人賞銀二十兩,記住我交代你們的事情。莫要漏出馬腳,無比要將滿韃子所有人都騙入堡內。”
幾人聞言當即點頭道。
“自不敢忘。”
“我等誓死效忠堡主!”
許陽凝視滿韃大營的方向,冷冷笑道。
“魚兒咬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