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輝騰司令再也無法保持鎮定，他猛地站起身，死死地盯著屏幕上的文字，眼中滿是駭然與狂喜。
為了將處理器性能再提升一些，他的團隊熬了整整一年，掉了無數頭發，才僅僅不到30%。
而現在，一個“提升2倍”的優化方案，就這麼輕描淡寫地擺在了眼前？
錢院士激動地扶著桌子，他指著屏幕，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尖銳。
“快看！這個優化方案，它不僅給出了結果，還附帶了完整的理論依據、推導過程和實驗數據模擬！”
“轟！”
會議室徹底炸開了鍋。
如果說之前還是震驚，那麼現在，就是徹徹底底的狂熱。
這哪里是什麼復制？
這分明就是憑空創造！
是站在人類現有科技的肩膀上，向神明借了一雙眼楮，窺探到了未來的科技技術！
所有人看向秦浩的眼神，都變了。
那是一種，近乎狂熱的眼神。
羅瑞祥和張雲峰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無與倫比的震撼和喜悅。
羅瑞祥緩緩站起身，他走到秦浩的身邊，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秦，你可是我們炎黃民族，走向未來的大功臣啊！”
被羅瑞祥如此夸贊，秦浩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也沒做什麼，只是復制一下罷了。
“等等！”
突然，那位剛才操作平板電腦的年輕科學家，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一拍額頭，激動地喊了出來。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被他吸引過去。
“領袖，錢院士！”
這位名叫張振的年輕科學家，因為激動，臉漲得通紅，“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能不能行？我們能不能卡一下系統的BUG？”
“卡BUG？”
這個詞匯讓在場的不少老一輩專家都愣了一下。
他們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張振也顧不上那麼多了，他指著那個優化方案的文件夾，語速飛快地說道︰
“系統不是能生成最優化的方案嗎？我們現在就有了優化版‘龍盾一號’的全部技術資料！
如果我們讓小秦同志，再對這個已經優化過的方案進行一次復制……那系統會不會在已經優化的基礎上，再進行一次優化呢？”
“如果可以，那我們豈不是可以無限次地重復這個過程？無限優化下去？！”
“嘶——”
整個會議室里，響起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這個想法，就像是一道閃電，劈開了所有人的天靈蓋！
無限優化？
如果處理器性能可以從提升2倍，變成4倍、8倍、16倍……
如果功耗可以從降低50%，變成75%、87.5%……
那豈不是說，只要有足夠的能量，他們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將一項技術推演到物理定律所允許的極限？
錢院士的眼楮瞬間瞪得溜圓，他一把抓住張振的胳膊，聲音都有些顫抖︰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個邏輯是行的通的！只要系統將這個優化方案，判定為一個全新的‘原始模板’，那這個循環就能成立！”
就連一直穩坐的張雲峰，此刻也坐不住了，他看向秦浩，神情略微激動。
張振提出的可能性，實在太過誘人，誘人到近乎瘋狂。
秦浩自己也愣住了，他還真沒往這方面想過。
被大家這麼一說，他心里也活絡起來，對啊，要是真能這樣，那可就太逆天了。
“小秦，試試看。”
羅瑞祥的聲音打破了寂靜，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沉穩，但那雙緊緊盯著秦浩的眼楮，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好！”
秦浩點了點頭，將目光投向那個優化方案文件夾上。
心念一動。
【檢測到目標︰龍盾一號優化方案。】
【是否進行復制？】
“復制！”秦浩下令。
等復制完成後，系統傳來了提示音
【請宿主注意︰優化方案功能僅對首次掃描的‘原始模板’生效一次。對優化過的方案二次復制，或單獨復制‘原始模板’的相關信息資料，均無法觸發該功能。】
听到這里，秦浩抬起頭，迎向了會議室里那幾十雙充滿期盼的眼神，緩緩地搖了搖頭。
“不行。”
他苦笑著解釋道，“系統提示，這個優化方案是一次性的福利，只針對第一次復制的原始物品。用優化方案再復制，或者只復制資料沒有實物，都不會再有優化方案了。”
話音落下，剛剛還燃到沸點的會議室，氣氛瞬間像是被澆了一盆冰水。
那種從雲端猛然墜落的巨大失落感，讓許多人臉上的表情都凝固了。
“唉，我就知道，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宋輝騰司令嘆了口氣，坐回了椅子上，語氣里滿是掩飾不住的遺憾。
是啊，剛才的設想太過美好了，美好到不真實。
現在被現實打臉，雖然在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
張振更是滿臉通紅，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自己這個“卡BUG”的想法，終究是想得太美了。
看著眾人有些低落的情緒，羅瑞祥反而笑了起來。
他站起身，環視全場，朗聲說道︰
“同志們，怎麼一個個都垂頭喪氣的？難道我們現在得到的，還不夠嗎？”
“做人要懂得知足，這個系統，能讓我們看到別人的技術，還能幫我們優化到當前科技水平下的最佳狀態，這已經很不錯了！”
“系統不是萬能的，它給了我們一條通天大道，但路，終究還是要靠我們自己一步一步去走。
它給了我們最完美的信息，但高樓大廈，還是要靠我們自己的雙手去建造。”
羅瑞祥走到秦浩身邊，繼續說道︰
“我倒覺得，這樣的限制，是好事！就像之前所擔心的一樣，它這是防止我們產生依賴心理，
讓我們始終明白，科技的進步，最終還是要依靠我們自己，依靠我們在座的每一位，依靠我們千千萬萬的科研人員和工程師！
系統是我們的催化劑，是我們的加速器，但絕不能成為我們思維上的枷鎖！”
“我們有了全世界最好的魚竿，還有了標明所有魚群位置的地圖，難道還怕釣不到魚嗎？”
一番話，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會議室里的眾人，先是一愣，隨即漸漸回過味來。
是啊，領袖說的對。
貪心不足蛇吞象，剛才他們確實是被那“無限優化”的可能給沖昏了頭腦。
冷靜下來想想，光是現在擁有的功能，就已經足夠顛覆世界了。
他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巨大的失落感，在羅瑞祥的話語中，漸漸消散。
“領袖說的是，是我們鑽牛角尖了。”
錢院士第一個反應過來，他扶了扶眼鏡，臉上重新綻放出光彩。
“有了最優化的方案，我們科研的方向就無比明確，這能為國家節省多少試錯成本和寶貴的時間啊！”
“沒錯！有了資料，我們自己造！我們有全世界最完整的工業體系，有最勤勞智慧的工人，我們誰也不怕！”
宋輝騰也一拍桌子，重新振作起來。
會議室里低落的氣氛一掃而空，所有人的眼中，再次燃起了激情。
羅瑞祥欣慰地點了點頭，看向所有人，“所以接下來的目標就是，把現役的裝備全部優化一遍。
這樣一來，我們國家的整體實力將會更上一個台階。”
他的話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