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一出，監控室里不少人都露出了喜色，如果真能這麼快完成升級，那後續的計劃就能以更快的速度展開。
然而，另一位科學家則輕輕搖了搖頭，開口打斷了他的暢想︰
“我說老劉啊，你先別太激動。理論計算是這樣沒錯，但實際操作起來，恐怕沒這麼簡單。”
那名科學家一愣，目光看了過去。
“首先，秦浩同志是人，不是機器。我們不能要求他一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進行能量吸收，
這不現實，也違背了我們以人為本的初衷，他需要正常的吃飯和休息。”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
“其次，即便是六峽大壩這樣的巨型水電站，也不可能將所有電力，或者說如此巨大的功率，毫無保留地、長時間地只供應給一個點。
大壩的電網還承載著許多工業、農業和民生用電，每一度電都有它的去處。
現在這種一千千伏的特高壓，每秒五千點能量的輸送，是我們為了測試系統上限和秦浩同志的承受能力，在確保絕對安全前提下進行的短時極限測試。
長時間維持這種狀態，對電網的壓力，對設備的要求，都是極大的考驗，也會影響到其他方面的正常供電。”
此言一出，方才還面帶喜色的眾人頓時冷靜下來。
是啊，這些都是要考慮的。
而之前那名劉姓科學家也恍然大悟，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你看我，激動得都把這些關鍵因素給忘了。”
羅瑞祥領袖微微頷首，科學家的分析正是他所顧慮的。
他看向水電站負責人李東來︰
“東來同志，以你們水電站的實際情況，以及考慮到電網的整體負荷和安全冗余，
如果我們要為秦浩同志提供一個長期、穩定、且安全的充能環境，你建議的持續輸出功率大概在什麼範圍比較合適？”
李東來顯然早已思考過這個問題，他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答︰
“領袖，根據我的評估，在保障電網安全穩定運行，並且不影響其他主要供電任務的前提下，我們可以為秦浩同志單獨開闢一條專供線路，穩定提供大約兩千千瓦的輸出功率。
這樣換算成系統能量，大約是每秒兩千點。這個數值，我們水電站可以做到長期穩定供應，並且有足夠的安全冗余。”
“每秒兩千點嗎？”有科學家沉吟道。
“這個速度雖然比極限測試慢了不少，但勝在穩定和可持續。
一天按八小時計算，就是五千七百六十萬點能量。一百億點，大概需要一百七十四天左右，也就是不到半年的時間。”
“這個時間可以接受。”又一位能源專家點頭贊同。
“半年時間，換來系統的穩定升級和秦浩同志的健康安全，完全值得。而且，這已經是我們能想象到的最快、最安全的方案了。”
在場的科學家們紛紛點頭，表示認同。
安全和可持續，才是最重要的。
這時，程海棠忽然開口︰“領袖，如果按每天八小時充能，我們是否可以考慮，讓小秦在休息，比如睡眠的時候進行？
這樣既不影響他白天的正常活動，也能保證充能效率。
我們或許可以為他專門設計一張……嗯，可以進行能量傳導的床？”
這個提議讓眾人眼前一亮。
“好主意！”
劉志軍上將眼楮一亮。
“這樣秦浩同志的體感會舒適很多，也更人性化。我們的技術人員完全有能力攻克這個難題，制造出一張安全舒適的充能床。”
羅瑞祥贊許地看向程海棠，
“海棠同志這個建議非常好，體現了我們對秦浩同志的關懷，那就這麼辦。技術部門要盡快拿出方案，務必保證安全、舒適、高效。”
之後又總結道︰
“那麼，我們目前的共識是，將系統充能的穩定速率調整為每秒兩千點能量。
同時，為秦浩同志研發專用的充能床，每日充能時間定為八小時，確保他有充分的休息和自由活動時間。”
說完，羅瑞祥的目光再次投向監控屏幕，通過內部通訊，溫和地征詢秦浩的意見︰
“小秦同志，經過剛才我們的討論，為了你的身體健康和系統的長遠發展，我們初步擬定了這樣一個可持續的充能方案。
將充能速率調整到每秒兩千點，每天在你休息的時候進行充能，時間為八小時。你個人的意願至關重要，我們想听听你的想法。”
房間內的秦浩，當听到這個方案時，他心里其實是松了一口氣的。
雖然系統升級很誘人，但真要讓他二十四小時像個插座一樣被“喂”電，他也 得慌。
更何況，之前那種一千千伏特高壓的體驗，雖然有系統的存在，自己不會受傷，但心理上的壓力還是有的。
在思考了一會後，秦浩才回復道︰
“領袖，還有各位科學家，我完全同意這個方案。每秒兩千點，每天八小時，對我來說完全沒有問題。
這樣我也能有時間做點別的事情，比如……學習一下各位科學大佬的專業知識。”
程海棠在控制室里，听到秦浩這略帶調侃的語氣，嘴角不由露出一絲笑意，這小子，心態調整得還挺快。
羅瑞祥也笑了︰“好，學習是好事，我們有這麼多頂尖的科學家，你想學什麼，他們都會很樂意教你。
那麼，小秦同志，當前這次極限測試，我們就先告一段落。請你做好準備，技術人員會逐步降低電壓和電流，然後切斷輸出。”
“明白！”秦浩應道。
電力調配室內，技術人員接到指令，開始小心翼翼地操作，屏幕上的功率曲線緩緩回落。
半分鐘後，連接秦浩雙手的特制電纜上的指示燈熄滅。
秦浩松開電纜，長長舒了口氣，活動了一下手腕。
雖然整個過程他沒有感到任何生理上的不適，但精神上高度集中了不短的時間，此刻放松下來，還是覺得有些疲憊。
“感覺怎麼樣，小秦？”程海棠的聲音第一時間從通訊器里傳來。
“好多了。”秦浩揉了揉太陽穴，“就是感覺……有點餓。”
控制室里響起一片善意的笑聲。
也是，吸收了那麼多“電能”，雖然不是直接轉化為生物能，但這種特殊的消耗，恐怕也讓身體有了別樣的需求。
羅瑞祥當即對劉志軍說道︰
“劉司令，安排一下，讓秦浩同志好好休息，準備一頓營養豐富的美食。後續充能床的設計和建造，也要抓緊時間。”
“是！領袖！”劉志軍立正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