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放、蕩...你肆意去想,我不多管。”
她紅了眼楮,微微低下頭。
“你覺得你女人是個水性楊花,生性下賤的東西,就那樣去想我,就去想我會在其他男人身下。”
好像有繩子斷裂的聲音。
白覓靈一抬頭,便看見了桀辰渝被勒紅的手。
他居然...掙斷了繩子!
如果手都能掙斷,那麼腳上也一定...
她迅速被桀辰渝壓在身下,甚至是桀辰渝嘴里的領帶,被塞到了白覓靈口中。
“唔...”她蹙眉,為什麼情況完全反轉了呀!
可就算口中沒有什麼堵塞的東西,桀辰渝也一句話沒有說。
纏綿的夜...
白覓靈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昏睡過去的,只記得好像桀辰渝一直不肯放過她。
無論她說什麼,怎麼認錯...
從白覓靈睡著開始,桀辰渝便一直盯著白覓靈看。
一直到日升三竿,她迷迷糊糊顫了顫睫毛。
“醒了?”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嘶啞。
“嗯...”陡然睜開眼楮,白覓靈坐起身,覺得身上一片酸痛。
還好這種感覺很輕,桀辰渝應該很照顧她的。
“躺下。”
她郁悶巴巴的,躺回桀辰渝懷里。
哼,因為他中途弄斷了繩子,搞得白覓靈什麼都沒說好,還有一大堆話等著刺激桀辰渝呢。
說那些,白覓靈只是希望桀辰渝不要亂想,不要想太多,不要...那麼極端。
白覓靈真害怕哪天他弄出人命來...
“太太是我的。”他微微嘆出一口氣。
“嘆氣做什麼...”
“我...傷害到你了...”從白覓靈真正回到他身邊的那一刻開始,桀辰渝就知道他的極端早晚會傷害到白覓靈。
只是沒想到,對白覓靈真正的傷害,是他的思想。是他去想白覓靈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那你往後...還會那樣想麼?”
“會,或許。”
白覓靈當即轉過身,好像生氣了的樣子。
桀辰渝將人擁的更緊,下巴抵在她肩膀。
“我會改。”
這種思想,桀辰渝也不能保證他一朝一夕能完全改變過來。
但只要白覓靈會傷心,自然也就會少去想...
“你是不是想過,當你的雙手沾滿血腥,該怎麼擁抱我?”
“想過。”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和變得和你一樣。”
“不許。”
“兩個沾了鮮血的人,才適合抱在一起,對不對?”
“你怎麼這麼極端,嗯?”
“極不極端,要看我能不能改變你。”
桀辰渝原本還想著該怎麼才能讓白覓靈不那麼難受。
現在可好,是白覓靈想著怎麼去改變他。
好像...愛的越深,這種病態就會越嚴重,舍不得失去,能改變麼?
對于梟彥勛來說,如果他繼續在桀辰渝這里待下去,那就會走到生命的盡頭。
“boss,今天準備取眼角膜的來著。”
梟彥勛躺在病床上,虛弱無力,整張臉沒一點血色。
“我再問一遍,祈皓在哪兒?”桀辰渝知道祈皓不在梟彥勛手里。
問這話,自然也是故意的。
“老子不知道...”靠...桀辰渝這家伙!祈皓不在他手里,桀辰渝應該最清楚不過。
問這話不但是故意的,還是在堵梟彥勛,他早晚要死了不可。
“安排手術。”
“好的boss。”封弦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眯呀眯的,其實他很明白,桀辰渝一直都想按住梟彥勛把人打一頓。
但是麼,桀辰渝也知道自己出手很,一旦出手,梟彥勛真的可能是直接被打死。
所以收拾人的事情,封弦就不厚道的承包啦。
現在梟彥勛的人已經完全放棄了祈皓,而是在一心想辦法把梟彥勛從桀辰渝手里弄出來。
只不過,就算把梟彥勛弄出來又能怎麼樣,他往後就是廢人一個。
所有的所有,幾乎包括梟彥勛的人脈,都被桀辰渝切的差不多了,就算他逃出去,除了自己人,還剩下什麼?
只要桀辰渝在白覓靈身邊,就不可能讓白覓靈出一點問題。
封弦出去安排眼角膜的事情,桀辰渝就在病房里面。
他確實很早就想揍梟彥勛了,一直沒動手是因為他一旦動手,很可能會把人打死。
但不代表桀辰渝真的忍得住不打梟彥勛。
尤其現在,白覓靈不在,封弦也不在。
白覓靈在身邊,他自然是不會讓白覓靈看到這些血腥的場面,也會下意識的克制住自己。
封弦麼,好歹能擋著桀辰渝一點。
其實還有很多事情不清楚,梟彥勛知不知道白覓靈的身份呢?
祈皓消失,和梟彥勛真的沒有一點關系?
這其中牽連的太多太多,桀辰渝不能意氣用事。
心里是這樣想的,不能意氣用事,等到桀辰渝反應過來,他的拳頭已經砸到了梟彥勛身上。
正砸在梟彥勛腹部的傷口,還拔下了梟彥勛的氧氣管。
原本身體就被折騰的虛弱不堪,這被桀辰渝拔下氧氣管,梟彥勛根本呼吸不上來。
桀辰渝才剛打下去,他的傷口就殷出了血來。
封弦回來的時候,簡直都要傻掉了。
整個病床上都是血,梟彥勛不知道什麼時候昏迷了過去,而桀辰渝身上,甚至有濺起來的血色。
“boss!小靈兒剛剛有打電話過來。”
桀辰渝當即動作一頓,猩紅的眸子中正常了幾分。
看看自己的雙手,嗤笑。
剛答應白覓靈會控制自己,現在就做出這麼出格的事情,他好像,連控制自己都控制不好。
“boss先去洗洗手吧,等會再給小靈兒回電話。”
封弦歪著腦袋,這下可好,梟彥勛都要被打死了吧。
要是被白覓靈看見這一幕,不得嚇的睡不著覺麼...
可怎麼辦才好,醫生都拿桀辰渝無能為力,白覓靈,又能改變多少?
當年的桀辰渝,是被理智一點點征服,才會有今天的一切。
而現在的桀辰渝,是被暴戾一點點吞噬理智,才會顯得愈發嗜血。
“喂,小靈兒。”桀辰渝離開第一件事,封弦給白覓靈打了電話。
“嗯?”
“等會給boss打個電話過去喲。”
“怎麼了麼?”
“也沒什麼事,我剛剛和boss說你打電話過來了,記得打過去。”
“哦,好。”
封弦不多說,白覓靈自然也不會多問的。
只是感覺不怎麼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或許是她不該知道。
桀辰渝剛洗了手,衣服都沒來得及換下,便看見了白覓靈打來的電話。
“喂,小家伙。”“boss,人家想你了,你在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