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來，傅近在衛生間化妝，今天要出去玩，可能會被拍，她的行程已經曝光。
東方旭丹把平板電腦遞給她看，劉月娥的神級視頻，全網在領略她的風采。
傅近扭頭看，視頻像是偷拍的，在某個冬天，拍出來的效果不錯。
一邊是一個白發蒼蒼的女士，一邊是一個光鮮亮麗的女士。
傅近不認識劉月娥，但看著這個不難猜，光鮮亮麗的劉女士很漂亮。
余東梅近期的照片傅近有看到，她打扮的像二八少女，不像是人造的，她像她媽，總不可能母女一塊去人造。
關鍵是氣質，劉月娥的氣質比得上馬曉，一點不像農村婦女，有點像出身書香門第。
傅近感覺她被穿了，要不然怎麼可以這麼年輕？六十歲的人看著像三十歲，是長期養出來的氣質。她身材很好，穿著質地很好的大衣、裙子、靴子，像國外那個夫人。
她的人生挺勵志的，一個農村婦女就算改造也很難這麼徹底。
估計能收獲不少粉絲。
她對面的女士是典型的農村婦女，土土的，穿著廉價的衣服，和余秀蓮有點像，未老先衰，哀莫大于心死。
傅近看著她的樣子就想哭，她失去了孩子，她絕望，她顫抖著看不到一點希望。
劉月娥輕輕皺一下細細的眉，細聲細氣的說道︰“我很同情你，也給你賠了錢，你要知足。廠里那麼多人做事，為什麼別人沒出事？你女兒出事了，肯定是她的原因，給廠里造成了巨大的損失，我可以起訴你，你應該賠錢。”
可憐的女士目瞪口呆，眼淚嘩嘩的流，眼里盡是憤怒。
劉月娥冷清的說道︰“我看你不容易，所以沒追究你的責任，回去吧。”
傅近看劉月娥眼里有冰冷的冷漠，帶著巨大的壓迫，能將對面的女士碾成塵埃。
偷拍的效果很好，像看電影。
傅近吐出一口濁氣，冷冷的說道︰“余家會捏住這一點，但沒那麼容易。”
東方旭丹說道︰“鞭炮廠是不是合法？是不是合規？這些都是可以查的。”
傅近腦子里劉月娥的形象揮之不去︰“她骨子里就是冷血的。我外婆和大舅很可能是她殺的。”
余秀蓮過來幫女兒打扮，別一對三塊錢的發卡，用兩塊錢的皮筋。
傅近不知道幾百塊的皮筋是什麼感覺？她拿起眉筆搗鼓自己眉毛。
她眉型好，沒修過，隨便畫幾下，對自己很滿意。
身上穿著衛衣，抖兩下，是資本巨鱷的味兒。
余秀蓮拉著她去吃飯，一邊說道︰“劉月娥比以前更老辣了。”
傅近說道︰“媽，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她不可能是純粹的村婦。”
李藝冰跟著傅近，嚴肅的說道︰“確實值得懷疑，得好好查查。”
余秀蓮皺著眉好好想。
她小的時候被劉月娥壓著，劉月娥贏得了全村人的原諒；後來她和劉月娥疏遠了，不知道劉月娥有哪里不對？所有的不對好像就是那個樣子。
余秀蓮想起一件事，古怪的說道︰“余東陽、余東霖和余國榮都不太像。”
傅近使勁眨眼楮。
余秀蓮對著她點頭︰“劉月娥是有點神秘，不過她有手段，就算余東陽不太像余國榮余國榮也沒在意。劉月娥完全拿捏了余國榮。”
大家坐下吃飯。
傅大順對此發表見解︰“余東陽和余國榮不像，劉月娥是有點古怪。她應該是一直在農村，後來住到縣城，沒有在外邊闖蕩過，沒有特殊經歷，不應該是那個樣子。”
傅近說道︰“除非是天生的戲子，太能演。”
昌市的特色小吃擺上桌。
傅近美美的吃著，對劉月娥不是太在意，她現在曝露在陽光下，要是還不能看出她是人是鬼，那就繼續看。
余秀蓮吃完，抬起頭，看有幾個人走過來。最前頭的一個女士年紀和她差不多，看著有點熟。
王麗短發燙卷，收拾的很整齊，臉上化了淡妝，身上穿著休閑西裝，自我介紹︰“我是清馥的王麗。”她手里拿著一個禮品袋，給余秀蓮看。
余秀蓮恍然大悟︰“是你！我還記得你當初捐建了兩個學校。”
王麗苦笑道︰“那很早了。現在公司不行，工資都發不出去了。”
傅近拿著一杯酸奶喝著，看著禮品袋嬌軟的說道︰“這個珍珠霜我家一直在用。”
王麗無奈的說道︰“我就剩下這點情懷了。”
傅近看著她問︰“還有呢？”
王麗看著她明亮的眼楮說道︰“還有不甘心。”
傅近問︰“需要多少投資？”
王麗看她嬌憨的樣子忍不住說道︰“多少都行？不過現在有幾百萬就夠了。”
傅近應道︰“那行，為了情懷也得給你投一千萬，好好干。”
王麗應道︰“好的。”她要好好給資本家打工。看這小小的資本家這麼霸氣，越看越喜歡。
余秀蓮和王麗說道︰“我們打算去看看文昌樓。”
王麗順溜的接話︰“那值得一看。中午我請你們吃飯？”
余秀蓮笑道︰“那多謝王總。”她曾經的偶像，現在都能一塊吃飯了。
王麗摸摸自己的臉，其實清馥不全是她的臉，清馥的歷史有上百年，她是十幾年前接手到現在。老牌子很難做，但她還想掙扎一下。只能找個冤大頭來投資。
傅近穿上羽絨服，和媽媽一塊去看文昌樓。
王麗跟在一邊講解︰“每年高考的時候來求文運的人最多。”
傅近看到一些背著書包的是考研狗，她已經研究生畢業，算前輩了。
一個女生逮著傅近問︰“三公主，我不想考研了，能在你那兒工作嗎？”
傅近一愣︰“啊？你學的啥？不學習你能干好嗎？”
女生應道︰“我學的工商管理，考研又不準備搞研究，純粹是卷學歷。我覺得我能力還不錯。”
傅近問︰“那你準備做什麼？待遇上有什麼想法？”
女生應道︰“行政、財務這些我都能干，月薪一萬到兩萬。”
傅近看王麗。
王麗謹慎的說道︰“這個我用不起。”她只能開出月薪三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