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島國女生已經等的有些焦急了,靖國神廁里的游客不知道為什麼,幾乎走完了。
而且現在,她似乎隱約還听到遠處有警笛聲響起。
就在她終于下定決心,想要離開的時候,突然遠眺到兩個身影出現在鳥居外。
“你們終于出來了,里面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有警車往這邊過來?”
女生一連問出好幾個問題,這決定了她接下來還要不要繼續給姜宸他們帶路。
“不知道,可能是失火了吧。”
就在女生將信將疑的時候,突然就看到,在兩人身後的靖國神廁內部,有濃煙冒起,依稀還有微微的火光。
“走吧,接下來該進入正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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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東京不同的是,京都這邊的人似乎對盂蘭盆節更加熱衷一些。
走在街上,隨處可見的是穿著和服浴衣的男女,或是載歌載舞。
街道上掛著許多燈籠,還有許多僧侶來往。
此刻已經是傍晚,嘉禾有些惆悵地看著手機上的訂票信息。
上面顯示附近的酒店和民宿基本都住滿了,也就是說,他們今天晚上可能要露宿街頭了。
“師叔,我們晚上去哪里啊?這附近已經定不到酒店了。”
“不去酒店,我們去做客。”
“做客,誰宴請我們了嗎?”
“沒人請,我們能去,那是給他們面子。”
嘉禾聞言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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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都中心位置,有一座龐大壯觀的神社,此刻雖是入夜,但里面依舊燈火通明,人來人往。
“土御門先生,您來了,請進。”
“賀茂先生,請。”
“藤原大師,弘法大師,請進!”
“神宮寺先生,您請進。”
“啊,是山本家的人來了,進去吧。”
山本龍象手中捧著一個棕紅狹長木盒,面色鐵青地看了眼接待神侍,心中憤恨,卻不敢多說什麼,更不敢在門口多做停留,而是跡步走了進去。
今天是島國修行界的重要日子,他山本龍木只是其中一個微不足道的人物,要是鬧出事來,安倍家可不會保他。
安倍家和土御門家來自同一個源頭,但是在多年前因為一些原因分道揚鑣,一伙支脈改姓土御門。
也因此,過去的第一陰陽師家族自此成為歷史。
目前,作為島國三大神社之一的伏見稻荷神社,是由安倍家的當代家主,安倍空夙為宮司。
也可以認為,伏見稻荷大社便是安倍家的主場地。
只是今日,雖然還只是傍晚,但伏見稻荷大社千鳥居以內的地方就已經不讓游客進入了。
在盂蘭盆節這種日子,顯然是很反常的。
但是連官方都默許了這種行為,游客們也不好多說什麼。
不過就在這時,游客們看到,有兩個男子施施然從門戶處走了進去。
“先生,今日千鳥居不對外開放,趕緊離開這里。”
看到兩人身著常服,沒有絲毫對盂蘭盆節的敬意和尊重,于是看守的神侍也沒有太好的語氣。
“你告訴安倍家,今日華國茅山宗修士,特來觀禮。”
那人有些驚疑不定地看著兩人,只是他地位太低,不敢拿主意,于是說道。
“請稍等,我這就去通報家主。”
那人急匆匆小跑回去,沒過一會兒,便復又返回。
“兩位,請進。”
嘉禾有些緊張地整理了一下著裝,看看哪里有沒有褶皺,生怕丟了華國和茅山宗的臉。
然後他又看了看姜宸,發現姜宸臉上沒有絲毫緊張之色,依舊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嘉禾被這種平靜所感染,不知覺間,他心中的緊張也減少了許多。
......
伏見稻荷大社,鳳凰殿外的偏殿中,此刻已經聚集了不少島國陰陽家術士和僧侶。
安倍空夙作為神社宮司兼安倍家家主,自然是坐在上首位。
在听到下人來報,有兩個自稱是華國茅山宗的道人來訪時,他眉目一凝。
他在兩個小時前就已經得到了消息,今天中午東京靖國神廁發生慘案,十余名神侍和安倍大冢宮司被殺。
更可氣的是,神廁數十年才招到的勇士英魂,也一朝喪盡,無一生還。
這件事還被安倍家瞞住,若是讓天皇知道,這無疑是對安倍家的一種打擊。
雖然因為靖國神廁內部的特殊性,沒有安裝監控,但外面的監控還是拍到了一些凶手的影像。
只是奇怪的是,現場目擊者說當時行凶的有兩人,可是監控當中只有一個人的畫面。
後面安倍家順藤摸瓜,卻在查到一半時線索就斷了。
其中有來自各方的阻力,甚至包括島國官方。
官方的意思是,不想讓這件事繼續深究下去,所以後面,要想再調查,便只能靠安倍家在修行界的力量了。
不過還沒調查出結果,現在就有兩個華國修行者上門。
安倍空夙第一時間將這兩件事聯想了起來。
很顯然,知道東京那件事的不止是安倍家,了。
此刻場上,包括土御門家,賀茂家等大家族和大寺廟宗主,神情一時間都有些微妙,不約而同將目光放到了安倍空夙身上。
安倍空夙面色冷冽,淡淡道︰“請他們進來。”
“是。”侍從隨即走了出去。
等到侍從離開,土御門的家主,土御門夜泰才狀似漫不經心道︰
“听說今日靖國神廁發生了一些不太令人愉快的事情,莫非,是和這兩個華國的道士有關?”
安倍空夙瞅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兩家雖然同根同源,但是反而因為這個,兩家之間的競爭壓力極大。
都想讓自己姓氏成為主脈,而在目前,還是安倍家略微佔據上風一點。
不然這具有島國精神支柱象征的伏見稻荷大社,就不會是安倍家做主了。
土御門夜泰淡笑一聲,也不在意,反正堵已經給安倍空夙添上了,此刻,他居然還對這從華國來的道士有了一絲好感。
“華國的道士怎麼會突然來我島國的盂蘭盆節盛典,不會是我們今日要做的事泄露出去了吧?”
突然,一個大寺廟宗主突然開口。
他是在場眾多寺廟住持中,地位僅次于藤原木和弘法大師的人。
安倍空夙語氣不善道︰“這件事只有各大家族和寺廟高層知道,羽田住持的意思是,我們在場有人泄密咯?還是說是我安倍空夙泄的密?”
說到最後,他的語氣隱然已經有了一絲嚴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