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書中,阮玉梅最後跟他三哥也沒成,而是嫁給了一個變態的老男人。
那個老男人據說又老又丑,而且還愛動手打人,阮玉梅動不動就會挨打挨罵,每次她吃了苦頭,就會把這筆賬算在她三哥頭上。
書里,他們全家被關去牛棚後,阮玉梅和葉昭昭這對蛇蠍閨蜜,可沒少蹉跎他們。
原本以為,阮玉梅跟謝小軍訂婚,就不會再遇到那個變態老男人,沒想到,還是無法改變……
“你確定她跟那老男人不正經?”沈佳期隱晦地問。
陸錚淡淡地說道︰“不知道,我想跟上時,村子里來了幾個人,他們听到腳步聲就跑掉了……”
嘖嘖!
要她說,這阮玉梅也不知發什麼瘋,放著那麼優秀的謝小軍不要,非要跟個老男人去鑽小樹林,想想都膈應。
“那你作為謝小軍的朋友,是不是應該提醒他、或者直接告訴他?”沈佳期問。
陸錚卻說道︰“沒用的,除非……捉奸拿雙!”
經他這一提醒,沈佳期也想明白了,陸錚只是看到他們去小樹林,但並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他們是在干壞事。
貿然提醒,或許還會打草驚蛇。
“所以,你這是打算讓謝小軍親自去捉奸?”沈佳期問。
“沒錯。”陸錚就知道,什麼都瞞不過他的期期。
“他們的關系,不是一天兩天,應該早就勾搭在一起,想必還會再見的,到時……”
沈佳期明白了,看來,也只能這樣,才能讓阮玉梅的真面目公之于眾,這樣,謝小軍才能名正言順地退婚!
否則,只是些捕風捉影的謠言,阮家才不會放過謝小軍那麼好的“大樹”。
听說了這件事,沈佳期也是倍感唏噓。
那個差點成為她三嫂的人,如今竟跟人鑽小樹里,想想還真是可怕。
她無比慶幸,還好攪黃了三哥和阮玉梅的婚事,誰要娶到阮玉梅這貨,真是家門不幸……
雨夜,路上很滑,三人都走得很慢,阮玉梅的事也就幾句話的工夫,路程都還沒到一半。
短暫的沉默後,沈佳期突然想起牛棚里,李大夫說的那些話,以及她小時候那些模糊的記憶,便開口問道︰“陸錚,我小時候是不是救過你?”
此話一出,身邊高大的身影猛然一怔,陸錚激動地深吸一口氣︰“你都想起來了?”
看他那麼興奮沈佳期點點頭︰“想起來了一些,但是並不完整,所以有些事,我想親自問問你。”
陸錚垂眸頷首︰“你說。”
沈佳期將李大夫的話,還有她模糊的記憶,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說完後,她便隔著模糊的雨水看向陸錚。
“我想听听你的版本!”
雖然李大夫的版本跟她的記憶能對上,但她總覺得好像這兒時的記憶里,像是缺了一塊拼圖——最重要的拼圖!
聞言,陸錚猶豫了一下,看向身旁豎起耳朵的陸恆︰“老四,你先回去。”
陸恆萬萬沒想到,沈姐姐和他三哥居然還有一段兒時的故事,頓時來了興趣。
正打算聚精會神地听听,就被三哥給趕走。
“三哥,別那麼小氣嘛……你們倆都處對象了,沈姐姐以後就是我三嫂,你們的故事,我有什麼不能听的?”他撒嬌道。
這點,沈佳期也十分費解。
他們兒時的事,有什麼不能讓別人听的呢?
況且,陸恆也不是外人。
可陸錚卻態度堅決,一臉凝重地注視著他,逼著陸恆都變成了一張苦哈哈的苦瓜臉︰“行,我走,我走還不成嗎?”
他生氣地轉身就走,一邊走一邊故意踩著地上的水坑發泄著不滿。
眼下,街上只剩下他和沈佳期兩人,以及周圍那密密麻麻的雨簾。
“現在能會說了嗎?”沈佳期輕聲問道。
陸錚糾結了好一會兒,終于下定決心開口道︰“期期,接下來的話,或許在你看來太過匪夷所思,但這確實是在真實發生的,希望你能相信我。”
她還是第一次見陸錚神色這般沉重,心里也有些發毛︰“好,我答應你,無論你說什麼我都相信……”
有了她的這句,陸錚這才緩緩開口。
“其實當年,我摔下陷阱,摔倒了腦子,導致我的記憶出現了模糊……”
陸錚記得有個小妹妹救了他,也記得說過要報答小妹妹,長大後要娶她當老婆,唯獨記不住小妹妹的臉。
“當時,你送了我虎崽,我天天都抱著它,誰也不讓踫,並不是我有多喜歡,多依戀這只虎崽,而是……這虎崽身上有你的氣息!”
陸錚看不清也記不住沈佳期的臉,只能通過小老虎玩偶的氣息,去辨別誰才是那個小妹妹。
然而這種奇怪的情況,並沒有出現在其他人的身上,唯獨只針對小妹妹……
直到後來,虎崽被他娘塞給了收破爛的,他突然一下找不到虎崽,失去了唯一的氣味源,他瘋了似的沖去雪地里找那只虎崽,命都差點沒了,卻還是沒能找回……
“那之後,我就像徹底把你給忘了,我能記住我們之間發生的事,卻記不住你的樣子,還有你身上的氣味,仿佛有關你的一切,都在刻意地被某種力量所抹除。”
“然後……”
那天,葉昭昭出現在他面前,一雙大眼楮笑眯眯地告訴他,是她救下了陸錚,她就是那個小妹妹。
“當時,听到她這話,我總感覺不對勁,好像跟我印象里那個模糊的影子不太像,每當我產生懷疑,就會有一種強烈的、不知名的力量,強行地將我扭轉,讓我相信是她救了我,我一定要掏心掏肺地對她好!”
陸錚說自己就像著了魔,知道她是他的娃娃親後,就更加死心塌地地對葉昭昭好,恨不得把心都挖出來給她。
這個情況,一直持續了很多年。
這些年,他控制不住地總給葉昭昭送東西,只要她想要,就算天上的星星,他也能想辦法摘下來。
可隨著年齡的長大,他就越發覺得自己太魔怔了,直到……
有一天他終于忍不住,將這個秘密告訴了李大夫,李大夫給他施針一個月,終于有一天,在扎針時,他混沌的大腦突然推開了一閃記憶的大門,終于想起了當年的那張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