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溪迅速繳納了他們手里的槍械武器,那後面沒有人再追來,沿著來時的路往返下山。
另一邊。
裴晏他們在蘭溪將敵人引開後,摸索著往山下走,我這座山上到處種滿了樹和竹子,他們還真一時半會找不到下山的路,隨後七拐八拐來到一處果園。
人小心翼翼地往里走,生怕果園里面還有追兵撞見他們。
這里到處栽滿了葡萄架,郁郁蔥蔥的,讓人看不清前方的路。
裴晏向前走著,忽然听見葡萄架子周圍傳來一陣曖昧的喘息聲,聲音婉轉勾人,听得人心癢難耐。
裴晏越听這聲音越熟悉,知道他撥開藤蔓架子時,才看清楚里面的兩個人是誰。
那正是唐鈺和一個陌生男人。
兩人正在葡萄園子里進行曖昧激戰,裴晏忍不住嘖嘖稱奇。
這女人還真是耐不住寂寞呀,都說30歲的女人如狼似虎,這40歲的也不成多讓。
“這麼明目張膽,也不怕你男人發現嗎?”
“他就是一頭只會吃的豬,咱倆都在這里偷吃好幾次了,他要是能發現的話,早就發現了。”
“你還真不怕他發現咱倆的事後殺了你?”
“放心,他不會的,他還有把柄抓在我手里。”
“把柄?你是說十多年前的那場害人事件?那對研究院里的夫妻意外身亡的事?”
“就是那件事,我手里還有當時案發現場的錄像,要是李佔良真的敢動我,我就把錄像爆出去,看到時候誰先死。”
裴晏听著兩人的對話,心中升騰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他隱約覺得,兩人口中的事情與他父母的死有關。
他還想湊上去,再听清楚些時,身後突然響起張老三的聲音︰
“他媽的,整個山頭都翻遍了,就是找不到這幾個人,難不成他們幾個變成耗子鑽進地里了?”
“老大,還剩這片果園了,要不我們進去看看?”
“給我進去搜!哪怕將這里翻個底朝天,都要把人抓出來!”
話音剛落,腳步聲朝這邊走來。
唐鈺听見這邊的動靜後,連忙穿好衣服。
“怎麼回事?今天怎麼會有人來這里?”
話音剛落,他就被裴晏一把捂住嘴。
“別說話,待會兒按我的指示做,不然就讓你死在這里。”
唐鈺一臉驚恐的點點頭,剛才和她偷情的那個男人早就跑得沒了蹤影。
“你知道下山的路嗎?”
唐鈺點點頭。
“那好,現在立刻馬上帶我們下山。”
唐鈺見李佔良的雇佣兵朝這邊走來,剛想開口呼救,又被裴晏手里的磚頭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就這樣,在唐鈺的帶領下,幾人順利找到下山的路。
來到山下後,蘭溪已經坐在地上等候多時了。
“既然你們也下來了,那我們就趕緊走吧。”
“等等。”
裴晏出聲打斷︰
“我剛剛听見你說十年前有一場車禍,害死了一對醫學生夫妻,這件事能跟我講一下嗎?”
唐鈺眼神飄忽不定,良久後才開口道︰
“什麼醫學生夫妻?什麼車禍,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裴晏冷笑一聲。
“說不說?不說老子一磚頭拍死你。”
裴晏舉起手里的磚頭,做事要朝她頭上砸去。
“行行行,我說我說。”
唐鈺半真半假地將事情說了出來。
“十年前,有一對研究院的醫學生夫妻,又出了一種能讓細胞再生的藥劑,听說這種藥劑在科研界取得了很大的成果,隨後,這對夫妻在下班的時候被嫉妒他的同事設計讓車撞死了。”
“而策劃這一起事件的主謀,就是李戰良,我知道的,只有這麼多了。”
她巧妙地將自己犯下的罪行掩蓋了過去,面對細胞再生藥劑的專利閉口不談。
既然套不出更多消息,再加上後面有追兵趕來裴晏只能放棄,他示意蘭溪給對方一手刀,將人劈暈後丟在地上,轉身離開。
回去的路上,裴晏總是心不在焉,他隱隱約約覺得事情根本沒有那麼簡單。
但他可以確定的是,對方口中描述內對出車禍死去的醫學生夫妻確實是他的父母。
父母去世的時候他11歲,11記得的就是內腔細胞再生藥物研究成功後父親激動地將他抱起,與他一起分享成功的喜悅。
裴晏雙手握緊成拳,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
如果這場意外的主謀真的是李戰良的話,那他絕對不會放過對方,一定要殺了這頭肥豬,給父母報仇雪恨。
我回去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曹宣妃提出讓他們去自己家里歇一晚,畢竟眼下離家最近的就只有她,他們身上沒有手機,身份證也丟了,就算想住酒店也無濟于事。
其他三人都沒什麼意見。
曹宣妃找到一個公共電話亭,給家里打去電話,半個小時後,曹家派了司機過來接他們回去。
回到曹家後,裴晏剛踏進別墅大門,就看見了他這輩子最恨的人,這個聲稱他學術造假佔了他進研究院名額的仇人,田陽。
田陽此刻正吊兒郎當地坐在沙發上,與曹世宏說說笑笑,見裴晏來後,他眉頭微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呵呵,這不是我們學校的造假戰神嗎?怎麼?你這是活不起了,來這里當保潔了嗎?”
裴晏目光不善似是要將對方生吞活剝,忍了又忍,勉強扯出一抹笑︰
“怎麼你都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
“我來?你是我表叔家,我憑什麼不能來?是你該不會打著治病救人的旗號來這里招搖撞騙吧?”
兩人語氣都不算好,在場其他人明顯察覺到一股極強的壓迫感,是曹老爺子出面化解了這份尷尬。
“田陽你不得無禮,這可是計老的關門弟子,裴晏裴神醫,你也是醫學系的學生,正好你們兩個可以互相交流一下。”
田陽聞言嗤笑一聲,其中透著濃濃的嘲諷︰
“就他?老叔,你恐怕不知道吧?他就是個冒牌貨,還什麼神醫,這人連學術都是造假的,被上面發現之後,直接開除學籍,丟到鄉下當村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