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半個月,吳桂花和常青一頭扎在廣省就沒出來。
不只是合作多次的大進制衣廠,還有箱包廠、鞋廠,吳桂花還請三個廠子的廠長為她們介紹了港島那邊的人脈,下了不少單子,包括手表和電器。
雖然國內如今還實行憑票買賣,有膽子大的人已經私自買賣,但放在商場自由交易的,絕無僅有。
吳桂花有了“尚方寶劍”,購物中心作為轉型經濟的探路者,就要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否則就是浪費了這份“特權”。
更何況,她作為過來人,比誰都清楚以後的發展,心里完全沒有一點兒擔憂!
于是,常青跟在她身邊,簡直是大開眼界。
以前,常青佩服吳桂花這個嫂子,是覺得農村出身的婦女,能張羅這麼多生意,能俘獲京圈大少的心,是很有能力和手腕的人!
但如今她才知道,吳桂花遠遠比她知道的,要厲害一萬倍!
起碼,她不認識這麼多人脈,她不敢這麼底氣十足的談生意,不敢大筆的錢花出去不眨眼,不敢在陌生城市如魚得水一樣自在……
好不容易來一趟廣省,吳桂花當然不能空手而回。
偶爾,她把常青扔在大進制衣廠“開眼界”,自己帶著伍德直奔熟悉的果園,大批量進貨,還有各種海物干貨。
雖然空間里也沒少種水果,品種齊全,但平時家里吃還行,送給外人就容易因為品質超常引來麻煩。
所以,在這里多買一些,留著給員工們發福利,或者應對黃政委“打秋風”。
至于,鮑魚干和魷魚干,蜆子干,大蝦干,海米,海菜,都便宜又實惠,送到食堂,給員工改善一下口味。
南邊的經濟發展比北方迅猛很多,相比上一次過來,如今簡直是家庭小作坊遍地開花。
各個老作坊的點心和魚丸、牛肉丸、肉脯、手工面線,隨便就能買到。
還有各種漆器,牛角梳子,綢緞,團扇等等,吳桂花買了不少,留著送人,體面又稀奇。
以後購物中心開業,也可以作為贈品送給消費高的顧客……
隨著一天天的買買買,空間倉庫越來越滿。
但吳桂花最想找的機器設備還是沒有消息,國內如今還沒有羽絨服生產廠家。
就在吳桂花打算放棄的時候,大進制衣廠的廠長總算送來了喜訊。
港島那邊有個制衣廠從大鷹國進口了一套設備,但港島地方小,原材料有限,需要進口,而成品又因為港島四季如春,不能自產自銷,又需要出口……
制衣廠老板因為這套雞肋設備,腸子都要悔青了。
听說內地有人要購買,他直接半價出售,寧可賠錢,也不要看著鬧心了。
吳桂花撿了一個漏兒,留下足夠的錢,把這件事托付給了大進制衣廠的廠長。
為此,她送了廠長四瓶藥酒做謝禮。
廠長高興壞了,上次吳桂花過來給了他兩瓶藥酒,他每天一杯,不但身體不舒服的小毛病都沒了,甚至重振雄風,家里老妻已經懷上了,他年過半百,居然又當一次爸爸!
這次他花了大力氣,多方托人打听設備,就是藏了一點兒小心思。
沒想到,吳桂花真是大方,直接給了四瓶!
幸福就是來的這麼突然!
常青樂不思蜀,但時間長了,也開始惦記家里和孩子了。
吳桂花留下一個保衛,仔細囑咐好他的工作,如何交接,押送機器設備到濱市,如何聯系沈劍秋等等,然後她們就踏上了回家的火車。
常青舍不得那些精心挑選的東西,“嫂子,咱們的東西托運,能不能丟啊?”
“不能,你就放心吧。咱們前腳到京都,後腳東西就到了,差也差不了半天。我來往好幾次了,都沒出過錯。”
吳桂花就差拍著胸口保證了,因為東西就在她的空間里呢!
一路上辛苦,好不容易熬到京都,剛剛過了中午,真是所有人都恨不得瘦一圈兒。
在廣省吃出來的肥膘,自動減掉了!
吳桂花回了一趟四合院,把東西放到庫房,常青是直奔購物中心。
等吳桂花也趕到的時候,就听常青在罵人。
“誰給你們的臉啊,一次次跑來搗亂!誰該你們的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天王老子呢,我嫂子隨時隨地等著你們召見啊?”
吳桂花好奇走進去,第一眼就看見了霍思寧,還有她身邊清純溫柔的女人。
她真是忍不住冷笑,挨打還有這麼積極的!
說來也巧,昨天最後一點收尾工作也完成了。大食堂那邊炖了四個菜,所有人湊一起,算是吃了慶功宴。
今天又是周末,楊鯤鵬和劉凱旋,還有好不容易從新疆探礦回來的崔長勝,都聚過來看看。
不知道翟雨薇和霍思寧從哪里听到消息,以為吳桂花和常青回來了,就跑來堵人。
第三次撲空,兩人不願意相信,霍思寧指責大伙兒把吳桂花藏起來了。
這個時候,常青過來,當然就吵架了。
吳桂花摘下手套和帽子,隨便在手里拍拍,輕蔑的掃了霍思寧一眼。
“要見我干什麼,等著挨打嗎?”
霍思寧下意識退了一步,但想想這里是京都,她又壯了膽子,指著吳桂花就罵起來。
“吳桂花,你這個潑婦!我大哥就是瞎了眼楮,才找了你這個母老虎!
你憑什麼見到我爸媽不道歉,憑什麼把我媽氣哭了!”
吳桂花一巴掌把她手指打了下去,“你憑什麼指著我?你憑什麼跟我大呼小叫?你憑什麼跑來撒野?憑你臉皮厚,憑你不怕死,憑你沒教養?”
“你,你!”霍思寧不是對手,被打疼了,也氣瘋了。
翟雨薇拉過霍思寧,小聲勸,“思寧,你別生氣,好好說話。她是你大嫂,都說長嫂如母,打你兩下也是應該的……”
“我呸,狗屁的長嫂!誰知道她這個狐狸精用什麼下賤手段把我大哥迷得轉向啊!明明你才是我大嫂,是她趁你不在國內,鑽了空子!我爹娘,我們全家都不承認她,就她厚臉皮跑來京都膈應人!”
霍思寧越說越難听,還想指著吳桂花鼻子,到底知道怕打。那模樣像一只跳蚤,滑稽又丑陋!
翟雨薇嘆氣,眼圈也紅了。
“思寧不要這麼說,是我……和野哥沒有緣分,不怪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