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隱蔽！”甦寒的聲音在女兵們的耳機中炸響，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從甦寒當總教官以來，她們還從未听到過甦寒這樣的聲音，“記住命令——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開槍。”
十五名女兵蜷縮在灌木叢後，手指死死扣在扳機護圈上。
遠處傳來的爆炸聲讓她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7號李雪的牙齒甚至不受控制地發出“咯咯”的踫撞聲。
甦青橙趴在一處低窪處，透過夜視儀看到遠處的密林中火光沖天。
她的心跳快得幾乎要沖出胸腔，汗水順著太陽穴滑落，在夜視鏡片上留下一道水痕。
“5號...”12號林雨的聲音在耳機中微弱地響起，“他們...他們會來我們這邊嗎？”
甦青橙還沒來得及回答，耳機中突然傳來甦寒的警告︰“目標朝你們方向移動，預計三分鐘內接觸。保持絕對靜默。”
女兵們瞬間繃緊了身體。
18號張猛悄悄拉動槍栓，卻被甦青橙一把按住手腕，無聲地搖了搖頭。
遠處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和粗重的喘息聲，伴隨著樹枝被粗暴折斷的脆響。
甦青橙屏住呼吸，透過灌木的縫隙，看到五個黑影正倉皇地向她們的方向奔逃。
領頭的男人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刀疤，手中握著一把漆黑的手槍，眼神如同受困的野獸般凶狠。
他身後跟著四個全副武裝的手下，其中一個拖著一條受傷的腿，在泥地上留下一道暗紅色的血跡。
“老大，前面就是邊境線了！”一個光頭壯漢壓低聲音說道。
刀疤男突然停下腳步，警惕地環顧四周︰“不對勁...”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詭異的寂靜，連蟲鳴聲都消失了。
刀疤男的手緩緩抬起，示意手下停止前進。
就在這一瞬間——
“砰！”
一聲槍響劃破夜空，拖著傷腿的走私分子應聲倒地，眉心處多了一個血洞，眼楮還保持著生前的驚恐。
“狙擊手！隱蔽！”刀疤男怒吼一聲，迅速翻滾到一棵大樹後。
女兵們被這突如其來的槍聲嚇得一顫。7號李雪差點驚叫出聲，被甦青橙一把捂住了嘴。
她們眼睜睜看著那個中彈的男人倒在地上，鮮血和腦漿從後腦勺噴涌而出，染紅了周圍的落葉。
“是...是總教官開的槍嗎？”12號林雨的聲音顫抖得幾乎听不清。
甦青橙沒有回答，因為她看到更恐怖的一幕——甦寒如同鬼魅般從樹影中現身，手中匕首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他在那里！”光頭壯漢大喊著抬起AK47，對準甦寒的方向瘋狂掃射。
子彈撕裂空氣，在樹干上留下一排排彈孔。
甦寒的身影卻如同幻影般在彈道間穿梭，速度快得幾乎留下殘影。
“這...這不可能...”18號張猛瞪大眼楮，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甦寒一個翻滾接近最外圍的敵人，匕首如毒蛇般劃過對方的咽喉。
鮮血噴濺而出，那人捂著脖子倒下，發出“咯咯”的窒息聲。
“魔鬼！他是魔鬼！”剩下的三個敵人驚恐地後退，手中的武器瘋狂掃射，卻連甦寒的衣角都踫不到。
刀疤男突然從腰間掏出一個遙控器︰“一起死吧！”
甦寒眼神一凜，手腕一抖，匕首如閃電般飛出，精準地刺入刀疤男的手腕。
遙控器掉落的瞬間，甦寒已經沖到對方面前，一記手刀劈在其喉結上。
“ 嚓”一聲脆響，刀疤男的眼楮凸出，跪倒在地，雙手徒勞地抓著自己的喉嚨。
光頭壯漢見狀轉身就跑，卻被甦寒一個飛踢踹中後背，脊椎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壯漢像破布娃娃一樣飛出去，重重撞在樹上，軟綿綿地滑落在地。
最後一個敵人已經嚇破了膽，丟下武器跪地求饒︰“饒命！我投降！我——”
甦寒面無表情地一記手刀劈在他的頸動脈上，對方立刻昏死過去。
整個過程不超過三十秒，五個全副武裝的敵人已經全部失去行動能力——
三人死亡，一人重傷昏迷，一人被制服。
密林中重歸寂靜，只有濃重的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
女兵們呆若木雞地看著這一切，有幾個已經開始干嘔。
7號李雪癱軟在地，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12號林雨死死咬著嘴唇，直到嘗到血腥味才松開。
甦寒撿起地上的遙控器，按下解除鍵，然後對著耳麥冷靜地說︰“威脅解除，C4已失效。”
他轉身看向女兵們的藏身處，眼神如刀︰“出來吧，看看真正的戰場是什麼樣子。”
女兵們顫抖著站起身，慢慢走向那片血腥的殺戮場。
月光下，地上的尸體面目猙獰，鮮血在泥土中匯聚成暗紅色的小溪。
“嘔——”7號李雪終于忍不住，跪在地上劇烈嘔吐起來。
其他女兵也好不到哪去，臉色慘白如紙。
甦寒站在血泊中，軍靴上沾滿血跡，聲音卻平靜得可怕︰“這就是真實的戰爭。不是訓練場上的假想敵，不是靶場上的紙靶子。他們會反抗，會流血，會死亡。”
他踢了踢刀疤男的尸體︰“這個人剛才準備引爆足以炸平半個山頭的C4。如果讓他得逞，不僅是我們，連山腳下的村莊都會遭殃。”
甦青橙強忍著胃部翻涌的感覺，強迫自己直視那些尸體。
她的聲音嘶啞︰“總教官...你是怎麼做到的？那些子彈...好像都打不中你...”
甦寒嘴角微微上揚︰“每天十六個小時的訓練。當你們達到這個程度時，也能做到。”
“現在，幫戰鷹小隊打掃戰場。記住這些畫面，記住這些氣味，記住——”
忽然，甦寒的耳朵微微動了動。
但沒有立即轉身……
緊接著，突然響起一道槍聲。
“砰！”
一顆子彈擦過甦寒的肩膀，帶起一道血痕。
眾人驚愕回頭，看到那個被甦寒擊昏的敵人不知何時醒了過來，手中握著一把隱藏的手槍。
“小心！”甦青橙本能地抬起步槍，扣動扳機。
“噠噠噠！”
三發點射精準命中敵人的胸口，對方瞪大眼楮，難以置信地看著胸前綻放的血花，緩緩倒下。
現場一片死寂。
甦青橙的手劇烈顫抖著，步槍“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她殺人了...她真的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