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掌控魏忠賢,先抄他一個億!

第22章 ︰敲山震虎!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那是朕的錢 本章︰第22章 ︰敲山震虎!

    將這份帶著血腥與陰謀氣息的卷宗輕輕合上,朱由檢將目光投向了第二份。

    這份卷宗與前一份截然不同。

    它沒有封皮,只是用粗糙的黃色麻繩簡單地捆扎著。

    紙張是京郊兵仗局自產的毛邊紙,粗糙泛黃。

    這是英國公張維賢從京郊新軍營,每十日一報親筆書寫的《新軍第一期月報》。

    朱由檢看得極其仔細,神情專注,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在心里默讀。

    他的眼神,比審閱魏忠賢的報告時要柔和了許多,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本月,臣謹遵聖上所授之《新軍訓練綱要》,日夜操練,不敢懈怠。初募兵三千,皆為京畿左近之良家子。然經首輪五里負重越野、隊列軍姿等操演,體力不支、紀律渙散、不堪造就者,計淘汰四百七十三人。余者兩千五百二十七人,皆為筋骨強健,意志堅韌之精壯之士。”

    淘汰率接近六分之一,這個數字讓朱由檢滿意地點了點頭,他給張維賢的命令是寧缺毋濫。

    他要的不是一群烏合之眾,他要的是一支真正的職業化軍隊的種子。

    一支平庸的萬人大軍,在建奴的重甲鐵騎面前,不過是一萬頭待宰的羔羊。

    報告的後面用一種近乎日志的形式,詳細記錄了每日的訓練內容。

    張維賢這位在沙場上摸爬滾打了一輩子的老將,顯然對皇帝提出的那些“新名詞”感到有些困惑,甚至是不解。

    但他依舊忠實...甚至是一絲不苟地將皇帝的每一個指令都執行了下去,字里行間,透著一個老軍人的嚴謹與坦誠。

    “關于‘體能極限循環’操練之感悟︰每日清晨,令士兵不行槍棒,不練騎射,反效仿市井雜耍之徒,于泥地上行俯臥、仰坐、蹲起、縱躍等怪異之舉。初,將士多有不解,營中頗有微詞,以為此乃無用之功,耗費體力。

    然臣強令執,半月之後,奇效自現,士兵之耐力、膂力、筋骨之堅韌,皆有顯著提升,如今五里負重越野,掉隊者銳減十之七八。

    臣愚鈍,初不能解聖意,今方知此法實乃強兵之根本,遠勝于尋常之打熬力氣。聖上睿智,遠邁凡俗,臣,拜服。”

    朱由檢終于抑制不住地露出了一絲發自內心的笑意。

    他當然知道這些後世最基礎的體能訓練方法的威力。

    俯臥撐練的是上肢和胸肌力量,仰臥起坐練的是腰腹核心,深蹲練的是腿部爆發力……這些科學的、針對性的肌肉鍛煉,其效率遠非這個時代“打熬力氣”的粗放模式可比。

    他就像一個帶著一本《現代軍事體能訓練手冊》的穿越者,給一群只知道扎馬步、舉石鎖的古代軍人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張維賢的“拜服”,讓他感到欣慰。

    這位老將的可貴之處,不在于他的赫赫戰功,而在于他那份不因循守舊願意接受新事物的胸懷。

    報告的最後,張維賢用比之前更濃重的筆墨,提到了一個人。

    “……另,臣需向聖上奏稟一事。新軍之中有一哨長名孫應元,原為薊鎮石匣營小旗,因與上司爭執戴罪發配京營。此人不但精通戚少保之兵法,于火器一道更是天賦異稟遠超常人。

    更難能可貴者,其人竟能舉一反三,將聖上所授之‘三疊陣’射擊之法與戚帥之鴛鴦陣融會貫通,提出‘以火器為核心,長矛為骨架,變陣為血肉’的戰術構想,與聖上之建軍方略竟有不謀而合之處。

    臣已斗膽破格提拔其為新軍參將,總領全軍戰術操演事宜.....”

    孫應元。

    朱由檢的腦海中清晰地浮現出一個年輕堅毅皮膚黝黑,眼中燃燒著火焰的軍官形象。

    這是他親手從沙礫中淘出的第一粒金子,是他未來戰爭機器的第一個核心齒輪。

    他當初之所以拋出“三疊陣”這個概念,就是一次“釣魚”。

    他要看看,這三千人里有沒有人能理解這個陣法背後,那“持續火力壓制”的精髓。

    孫應元不僅理解了,甚至還將其拔高到了戰術構想的層面。

    “以火器為核心,長矛為骨架,變陣為血肉。”

    朱由檢在心中默念著這句話,眼中的光芒越來越亮。

    這十六個字,精準地概括了未來幾百年步兵戰術的演進方向!

    這個孫應元,絕對是個被埋沒的天才!

    這份報告是希望,是黑暗中的一束光。

    如果說魏忠賢的報告是“破”,是毫不留情地摧毀舊的秩序,那麼張維賢的這份報告,就是“立”,是充滿生機地建立新的力量。

    一破一立之間,他手中的權力才算真正有了堅實的根基。

    朱由檢將這份報告放在一旁,他的目光落在了最後一份,也是最不起眼的一份卷宗上。

    這份卷宗最為普通,紙張是市面上最常見的竹漿宣紙,用簡單的漿糊粘合成冊。

    封皮上沒有多余的裝飾,只用禿筆寫了兩個小字——“輿情”。

    這是西廠提督,也是他如今在內廷之中,可以信任的貼身內侍周全親手呈上來的。

    西廠,這個在明代歷史上曇花一現,名聲甚至比東廠還要惡劣的特務機構,被他悄無聲息地重新啟動了。

    他信不過魏忠賢,正如他信不過滿朝文武。

    東廠和錦衣衛是他的刀,是用來對外的,是用來殺人、抄家、震懾所有人的。

    而西廠是他的眼楮和耳朵,是用來對內的,用來監視朝野上下的一切風吹草動,其中自然也包括監視那兩把越來越鋒利的刀,以及握著刀柄..魏忠賢的手。

    帝王心術,核心便是制衡。

    朱由檢絕不會允許任何一方,權勢大到可以威脅皇權本身。

    周全的報告,沒有魏忠賢報告里的血腥與陰謀,也沒有張維賢報告里的激昂與希望。

    它就像京城里那些生意最好的茶館里的閑談,充滿了各種瑣碎的、未經證實的、真假難辨的消息,和市井坊間的流言蜚語。

    但正是這些才能最真實地反映出,他最近的一系列動作在京城這潭深水里,激起了怎樣的漣漪。

    “……成國公府自朱純臣下獄之後,已徹底閉門謝客,府中日夜有婦孺哭聲傳出,其家中女眷,已在變賣首飾。京中一應世襲勛貴,近來人人自危,往來宴飲絕跡,多有向京郊莊頭下令,低價變賣家產、田莊者。”

    朱由檢看著這條,臉上毫無波瀾,勛貴的恐懼是他想要的效果,這群只知道領俸祿、佔田地、養戲子的國之蛀蟲,早就該敲打敲打了。

    朱純臣,就是他殺給這群猴子看的那只雞!

    “……東廠緹騎近來夜出頻繁,昨日三更,城西富戶王家一夜滿門下獄,家產查抄,王家三子乃今科舉人,曾與東林黨骨干繆昌期于酒樓一同飲宴,並有詩詞唱和。”

    敲山震虎!

    “……國子監內,監生常聚于闢雍之下,高談闊論。多言聖上登基以來,重用閹黨,擅殺勛貴,整練新軍,種種舉措,皆有違祖制,剛愎自用,恐非社稷之福。更有監生作詩雲︰‘紫禁風雷動,書生淚滿襟。不知堯舜日,何處覓初心。’此詩已在京中士林之間,流傳甚廣。”

    朱由檢的臉上,一抹譏諷冷笑淡現。

    祖制?

    一群只會空談心性,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廢物!

    當建奴的鐵蹄踏破山海關,當流民的怒火燒遍中原的時候,他們的“祖制”能擋住屠刀還是能填飽肚子?

    對于一群習慣了用“道德”和“祖制”這兩件虛無縹緲的外衣來綁架皇權,從而謀取私利的“精英”來說,任何試圖打破他們舒適區的行為,都是“非社稷之福”。

    他們的非議朱由檢早有預料也毫不在意!

    歷史,從來不是由這群夸夸其談的書生寫就的!

    他的手指在這份報告上向下滑動,最終停留在了最後一條,也是最短的一條信息上。

    這一條只有短短一句話,卻讓朱由檢的瞳孔,微微一縮。

    “本月初七,酉時,東林黨魁錢謙益、內閣輔臣來宗道、吏部尚書周應秋,三人于京郊潭柘寺後山之‘猗軒’,密會半日,亥時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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