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與他的小田鼠

第145章 回憶里的婚禮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咖啡計劃員 本章︰第145章 回憶里的婚禮

    聖芒戈的確認如同投入心湖的石子,在霍格沃茨地窖深處漾開層層未曾止息的溫情漣漪。數月過去,甦格蘭高地的初冬悄然降臨,細碎的雪花開始裝點黑湖沿岸與城堡塔尖。地窖之內,壁爐的火焰終日跳躍,驅散著滲入石壁的寒意,也將一種比往日更加深沉、更加專注的安寧,柔和地織入每一縷彌漫著草藥清香的空氣里。懷孕帶來的變化無聲地浸潤著生活,安比岡斯•斯內普的身體變得愈發敏感,不僅是對氣味,甚至對空氣中流淌的魔力微瀾也感知得格外清晰,而斯內普的守護,則化為了更縝密無聲的行動,嵌入每一個清晨與黃昏。

    一個午後,細雪無聲落在窗欞上。安比岡斯在書房一角整理舊物,指尖拂過一排皮質封面的相冊與筆記,忽然在一本略顯厚重的墨綠色相冊前停下。她輕輕抽出它,封面上已落了一層薄灰。拂去塵埃,打開扉頁,一張夾在其中的精致請柬滑落出來,飄然落在她的膝頭。

    銀綠色的底紋,邊緣纏繞著精細的藤蔓花紋,中央是凸印的馬爾福家徽,在壁爐跳動的火光下泛著幽冷而奢華的光澤。日期是數年前的一個夏日。安比岡斯的心輕輕一跳,眼眸被瞬間點亮的驚喜與懷念籠罩。她小心地展開請柬,優雅流暢的字體映入眼簾︰

    馬爾福家族榮幸地邀請安比岡斯•理查德小姐蒞臨見證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小姐與德拉科•馬爾福先生的神聖聯姻儀式將于公元一九九八年八月十五日午後三時于馬爾福莊園玫瑰園舉行敬請賜復

    指尖撫過那已略帶歲月痕跡的紙張,她嘴角彎起一抹沉浸在回憶中的甜蜜弧度,不由輕聲呼喚︰“西弗勒斯,你來。”

    斯內普自書桌後抬起頭,深沉的眸光從正在批改的六年級魔藥論文上移開。他放下羽毛筆,無聲地走近,黑袍下擺在身後輕微晃動。他的目光掃過她手中的銀綠色請柬,蠟黃的臉上依舊是慣常的冷峻,但那雙總是深不見底的黑眸里,極快地掠過一絲了然——他顯然也記得那一天。他微微頷首,算是回應。

    安比岡斯順勢向後,輕靠進他懷里,就著他手臂環繞的姿勢,翻開了那本沉重的相冊。指尖觸踫,魔法照片立刻鮮活地運動起來,繽紛的色彩與久遠的聲音幾乎要溢出紙面,瞬間將她拉回了數年前那個陽光燦爛、奢華無比的夏日午後。

    回憶的畫卷熱烈地鋪陳開來。

    馬爾福莊園一改往日略顯陰郁的倨傲,被裝點得空前盛大華麗。陽光毫無保留地傾瀉在精心修剪的廣闊玫瑰園上,無數被施了魔法的透明水晶球懸浮在空中,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暈。銀綠色調的綢帶與鮮花裝飾著每一道廊柱和拱門,象征著斯萊特林的榮耀與兩個純血家族的結合。珍貴的月光玫瑰與寓意永恆的銀蓮花被巧妙編織成花環與捧花,在微風中搖曳生姿,散發出清冽迷人的芬芳。

    衣著體面的家養小精靈們托著閃閃發光的銀盤,悄無聲息地在衣香鬢影間穿梭,及時為賓客們添上冰鎮過的精靈釀造葡萄酒或琥珀色的蜂蜜酒。空氣中混合著高級香水的馥郁、食物的香氣與花朵的甜香,竊竊私語與矜持的笑聲如同背景樂般嗡嗡作響。幾乎整個英國魔法界有頭有臉的純血家族代表都雲集于此,長袍華美,珠寶璀璨,構成了一幅流動的權勢與財富畫卷。

    德拉科•馬爾福穿著一身剪裁完美、價格不菲的墨綠色禮袍,金發一絲不苟地向後梳攏,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緊張,卻又努力維持著馬爾福繼承人應有的驕傲姿態,站在宴會廳中央接受著絡繹不絕的祝賀。他的目光不時飄向通往內廳的拱門,帶著期盼與不易察覺的焦躁。

    而在那拱門之後,新娘的準備室內,則是另一番景象。

    陽光透過高大的琉璃窗,照亮房間里漂浮的細微塵埃。空氣里彌漫著梔子花香氛和絲綢的氣息。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端坐在梳妝鏡前,身穿一襲樣式復古而極盡精致的潔白婚紗,裙擺上繡著繁復的銀線暗紋,與她淺金色的長發和冰藍色的眼眸交相輝映,讓她看起來如同從古老童話里走出的精靈公主,美麗得不染塵埃,卻又帶著一絲易碎的脆弱感。

    安比岡斯作為她最親密的朋友,擔任她的首席伴娘,正細心地為她調整著頭紗最後的位置。鏡子里映出兩人靠得很近的身影。

    “他看起來怎麼樣?”阿斯托利亞突然輕聲問,聲音里含著一絲幾乎無法察覺的顫抖,手指無意識地絞著捧花銀綠色的絲帶。

    安比岡斯停下動作,從鏡子里對她溫暖地笑了笑︰“誰?德拉科?嗯……像一只既想開屏又怕踩到自己尾巴的驕傲孔雀。”她語氣輕松,試圖緩解好友的緊張,“在宴會廳中央站得筆直,接受所有人的注目禮,我打賭他後頸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但下巴抬得比誰都高。”

    阿斯托利亞被她生動的比喻逗得唇角微彎,可眼底那點不安並未完全散去。她沉默了片刻,聲音更低了,幾乎像耳語︰“安比,我知道……很多人覺得這只是一場……合適的聯姻。甚至有人說,他只是需要一個符合家族期望的妻子。”她頓了頓,冰藍色的眼眸抬起,透過鏡子看向身後的好友,聲音里忽然注入一股溫柔的堅定,“但我知道不是的。德拉科……他內心或許還是個被寵壞了的、偶爾幼稚得要命的男孩,可他心里有我。我能感覺到。他只是……不太會表達,而且被保護得太好了。”

    安比岡斯放下梳子,雙手輕輕按在阿斯托利亞縴瘦的肩上,目光真誠︰“我當然知道,利亞。他看你的眼神,騙不了人。雖然他表達關心的方式可能是‘這枚胸針和你的禮服不配,換我母親收藏的那套藍寶石’,或者‘哪個蠢貨讓你穿這麼高的跟鞋?’……”她模仿著德拉科那特有的、拖著長腔的傲慢語調。

    阿斯托利亞終于“噗嗤”一聲真正笑了出來,臉頰泛起淡淡的紅暈,緊張的氣氛一掃而空。“別學他說話!”她輕嗔道,眼底閃爍著幸福的光彩,“謝謝你,安比。有你在真好。”

    與室內溫馨愉快的氣氛和室外花園里陽光下的喧囂浮華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宴會廳連接回廊的一處僻靜角落。斯內普一身萬年不變的黑色禮袍,幾乎完全融身于廊柱投下的陰影里。他背靠著冰冷的石牆,雙手可能插在口袋里,也可能交疊在身前,整個人像一尊沉默的、與周遭歡樂氣氛格格不入的黑色雕像。蠟黃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那雙深邃的眼楮,如同最敏銳的探針,冷靜地、不動聲色地掃視著全場。他或許是在評估潛在的風險,或許只是單純厭惡這種虛偽喧鬧的場合。他的存在本身,就為這片奢靡之地注入了一絲冰冷的現實感和不容忽視的壓迫力。

    他的目光偶爾會極其短暫地掠過那扇通往內廳的門,或者更準確地說,是掠過門邊那位正與幾位年長女巫寒暄的銀綠色伴娘——安比岡斯•理查德。她穿著與婚禮主題色相配的禮裙,笑容得體,舉止優雅。他的視線停留的時間短得幾乎無法捕捉,一旦她有所察覺或即將轉頭,那目光便已移開,重新落回那些需要警惕的角落或是虛空中的某一點。

    儀式後的自由宴飲時段,安比岡斯端著酒杯,穿梭在賓客間。她試圖繞過一組裝飾著纏繞銀鏈和新鮮玫瑰的華麗燈柱,去與弗立維教授說句話。裙擺的紗質襯里卻不小心勾住了燈柱底座一段垂落的、精心編織的銀鏈。她身體猝不及防地被絆了一下,微微踉蹌,手中的酒杯險些脫手。

    就在她低呼一聲,試圖找回平衡的瞬間,一道黑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她身側。一只微涼而穩定的手迅速而有力地托住了她的肘部,另一只手則看似隨意地在她裙擺與銀鏈交接處極快地拂過——也許是一個無聲的解除咒。她甚至沒看清他是如何動作的,纏絆就已解開,而她已被穩穩扶住。

    “小心。”低沉而熟悉的嗓音在她耳畔極快地掠過,幾乎沒有情緒起伏。

    等她驚魂未定地站直身體,轉頭望去時,斯內普已經退回了原先的陰影里,速度之快讓她幾乎以為剛才那及時的援手和耳邊低語只是自己的錯覺。他依舊面無表情地看著另一個方向,仿佛從未離開過那個位置。唯有肘部殘留的、短暫卻清晰的支撐感,和她驟然加快的心跳,證明著那一刻的真實。她壓下心頭的悸動,感激地朝他所在的方向投去匆匆一瞥,他卻並未回應。

    沒過多久,西奧多•諾特不知從哪個角落冒了出來,臉上帶著或許自認為足夠迷人的笑容,再次向安比岡斯發出共舞的邀請,言辭殷勤,甚至帶著點不易察覺的糾纏意味。安比岡斯維持著禮貌,但眉宇間已顯出一絲不易察覺的不耐。

    斯內普不知何時又悄無聲息地走近了幾步,並未完全走出陰影,但他周身驟然散發的、幾乎能凝滯空氣的冷冽氣場,讓周遭的溫度都仿佛下降了幾度。他沒有說話,只是用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冷冷地瞥了諾特一眼。

    西奧多•諾特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後續的話語也噎在了喉嚨里。他像是被無形的寒冰凍住了,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匆忙對安比岡斯點了下頭,幾乎是倉促地轉身混入了人群,很快消失不見。

    斯內普這才完全走出陰影,來到安比岡斯面前,依舊沉默著,從經過的家養小精靈托盤里取過一杯清澈的、冒著細密氣泡的果汁——他顯然觀察到她之前酒杯已空,不容置疑地遞到她手中,替換下了她可能只是為了應付場面而端著的、幾乎沒怎麼喝的酒。他的指尖與她接過杯子的手指有了一剎那的接觸,微涼的觸感讓她指尖輕輕一顫。

    宴至酣處,德拉科•馬爾福顯然喝得有點多了,臉頰泛著紅暈,說話的腔調比平時更加拖長、更加響亮。他攬著新婚妻子的腰,腳步略顯虛浮地穿過人群,找到了獨自佇立的斯內普。

    “教父!”德拉科帶著濃重的酒意,聲音響亮,一只手大大咧咧地就拍向斯內普的肩膀,“哈!祝我……祝我幸福!嗝……你說得對,利亞她……她是最好的……”他身體微微搖晃,幾乎要靠上去。

    斯內普的眉頭幾不可見地蹙緊,蠟黃的臉在周圍璀璨燈光下顯得更加冷硬。他既沒有躲開,也沒有回應這個過于親昵的舉動,只是那雙銳利如鷹隼的黑眸緩緩下移,冰冷地掃過德拉科搭在他黑袍肩上的那只手。

    那目光如同實質的冰錐,瞬間刺穿了德拉科的醉意。他猛地一個激靈,像是被燙到一樣飛快地縮回手,酒醒了大半,臉上掠過一絲慌亂和尷尬,剩下的話語也卡在了喉嚨里。氣氛一時變得有些凝滯和怪異。阿斯托利亞適時地輕輕拉了自己丈夫一下,對斯內普露出一個帶著歉意的、得體的微笑,柔聲道︰“西弗勒斯,謝謝您能來。”這才緩解了尷尬,將德拉科帶離了這片突然降溫的區域。

    到了新娘拋捧花的環節。未婚的年輕女巫們嬉笑著被推上前。阿斯托利亞站在小小的台階上,背對著眾人,她微笑著回頭看了一眼安比岡斯的方向,然後用力將手中那束由銀蓮、白玫瑰和常春藤精巧編織成的捧花向後拋出。

    花束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陽光下花瓣露珠閃爍。人群發出小小的騷動和驚呼,許多人跳起來試圖去接。安比岡斯原本只是站在外圍微笑著觀看,並無意爭奪,甚至微微向後避讓。然而那束花仿佛認準了她似的,越過所有伸出的手,不偏不倚地落入了她的懷中。

    她下意識地接住了它,周圍立刻響起一片意味不同的驚嘆、笑聲和竊竊私語。她抱著那束沉甸甸、香噴噴的捧花,臉頰不受控制地泛起紅暈,感到些許無措。幾乎是本能地,她的目光越過人群,下意識地搜尋那個黑色的、總是停留在陰影里的身影,想知道他此刻的反應。

    斯內普確實正看著她這個方向。但他深邃的眼眸依舊隱在眉骨投下的陰影里,面容被距離和光線模糊,看不清具體的神情。只能感覺到那道目光似乎比平時更加專注、更加沉凝,卻又帶著他一貫的難以捉摸。這讓她心頭莫名地更亂了幾分,只好低頭掩飾性地嗅了嗅懷中的花香。

    宴會接近尾聲,夕陽給莊園披上一層金紅色的薄紗。安比岡斯和阿斯托利亞得以在稍顯安靜的玫瑰叢邊短暫獨處。

    阿斯托利亞接過安比岡斯遞還給她的捧花——按照習俗,接到捧花的未婚女性最後通常會將花束歸還給新娘,象征祝福的傳遞和友誼的延續,臉上帶著了然又促狹的微笑,目光意有所指地瞥向遠處那個再次隱沒于廊柱陰影下的黑袍身影。

    “安比,”她聲音輕柔,帶著一絲看透一切的狡黠,“你注意到了嗎?整整一個下午,斯內普教授……他的視線範圍,似乎總是以你為圓心呢。”

    安比岡斯的臉頰剛剛褪去的紅暈瞬間又涌了上來,耳根發熱,下意識地反駁︰“利亞!別胡說……他只是……嗯,職責所在?鄧布利多校長或許囑咐他留意安全……”她的辯解听起來蒼白無力。

    阿斯托利亞輕輕搖了搖頭,冰藍色的眼眸里充滿了溫柔的洞察和不容置疑的肯定︰“不,安比,那不是出于職責的監視。是守護。”她頓了頓,聲音更輕,卻像羽毛般落在安比岡斯心上,“愛是勇敢者的魔法,安比。它需要勇氣去承認,去接受,甚至……去冒險。我看得出來,你也一樣。”她意味深長地看了好友一眼,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但話語里的暗示已經足夠清晰。

    回憶的潮水緩緩退去,地窖起居室內溫暖而寧靜,只有壁爐火焰燃燒的 啪聲和窗外雪花飄落的寂寥之聲。安比岡斯靠在斯內普堅實溫暖的懷里,手中翻動著相冊,最終停留在那張抓拍到她意外接到捧花瞬間的照片上——照片里的她抱著一大束花,一臉驚訝和無措,臉頰緋紅。

    她一只手輕柔地撫著自己如今已明顯隆起的小腹,另一只手向後抬起,指尖劃過丈夫線條冷硬的下頜,聲音里帶著濃重的促狹笑意︰“西弗勒斯,老實交代,記得我接到利亞捧花的時候嗎?你當時……到底在想什麼?”她拉長了語調,等待著或許會讓她更想逗他的答案。

    斯內普沉默了片刻,深沉的眸光從照片上移開,落回她亮晶晶的、閃爍著狡黠光點的眼眸里。他並沒有回避,只是用那特有的、低沉而平穩的嗓音給出了一個出乎意料直接卻又極其符合他風格的答案︰“在想諾特家的那個蠢材,之前離你的距離過于近了。”——顯然,他不僅記得,還記得相當具體的細節。

    安比岡斯先是一愣,隨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肩膀在他懷里輕輕抖動,這個答案簡直太“西弗勒斯”了。她拉過他一只微涼的大手,牽引著,將它完全覆蓋在自己圓潤隆起的腹壁上,感受著掌心下生命的溫熱弧度,語氣變得柔軟而充滿期待︰“好吧……那現在呢?現在你只需要操心這個小家伙什麼時候願意踢踢我,打個招呼……”

    仿佛是為了響應她的話語,就在他溫熱掌心貼合上去的瞬間,一陣極其輕微卻無比清晰的蠕動感,如同一條靈活的小魚在她子宮的海洋里輕輕吐了個泡泡,準確無誤地傳遞到兩人的掌心之下!

    安比岡斯身體微微一顫,眼眸瞬間驚訝地睜大,呼吸都屏住了︰“……西弗勒斯!他動了!剛剛……他動了!”聲音里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喜和激動。

    斯內普的身體在她話音落下時驟然繃緊!他深不見底的黑眸瞬間銳利地鎖定她的小腹,仿佛要穿透睡袍和皮膚直視那個小小生命。覆蓋其上的手掌甚至幾不可察地顫抖了一下。而就在他全神貫注感知的這一刻,又一陣輕微卻堅定無比的胎動再次傳來!比上一次更加清晰!一股微弱、卻鮮活純淨得驚人的生命力波動,透過緊密相貼的肌膚和那比言語更深刻的靈魂鏈接,悍然直抵他靈魂的最深處!

    巨大的震撼與一種近乎敬畏的悸動在他眼底瘋狂翻涌、踫撞!他緊抿的唇線繃成一條蒼白的直線,所有慣常的冷漠面具在這一刻被這生命的初兆沖擊得搖搖欲墜。安比岡斯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的微顫和通過靈魂鏈接傳來的、他那幾乎從未有過的劇烈情緒波動——那是一片驚濤駭浪般的無聲轟鳴。她眼眶驟然發熱,涌上濕潤的暖意,另一只手輕輕覆上他放在自己腹間的手背,無聲地傳遞著共鳴的喜悅。兩人就在這溫暖的寂靜里,共同感受著、確認著那份微小卻足以改變一切的、震撼的生命律動。

    良久,安比岡斯才滿足地吁出一口氣,重新放松地偎依進丈夫懷里,手仍留戀地放在小腹上。斯內普沉默地擁緊她,原本只是輕覆的手掌,此刻已變成了一個充滿珍視意味的、穩定的守護姿態。窗外,雪下得更大了,無聲地覆蓋著整個世界,將地窖的溫暖與秘密牢牢守護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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