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霍格沃茨,銀裝素裹。城堡的尖塔、庭院里的雕像,都披上了厚厚的白雪。窗戶上凝結著美麗的冰霜花,走廊里彌漫著松木燃燒的溫暖氣息和烤姜餅的甜香,聖誕節的氛圍日漸濃厚。然而,在斯萊特林的地窖深處,魔藥學教室的空氣卻比窗外的寒風更加刺骨。
斯內普黑袍翻飛,無聲地出現在講台上。深不見底的黑眸掃過全場,帶來的不是節日的暖意,而是一種無形的、令人窒息的冰冷重壓。窗外細雪紛飛,教室內卻如同冰窟。
“翻開課本第103頁。”冰冷沙啞的聲音響起,不帶一絲溫度,“配制‘靈魂調和劑’進階版。注意魔力穩定性,任何失誤……後果自負。”他蠟黃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開始講解步驟,目光銳利如刀,卻在巡視時刻意地、不容錯辨地避開了安比岡斯所在的實驗台,仿佛她是一團空氣。
安比岡斯琥珀色的眼眸低垂,專注地處理著手中的藥材。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道刻意回避的冰冷視線,如同實質的冰稜刺在背上。斯內普教授在用最沉默的方式,回應著她之前的宣言和那個沖動的擁抱。高壓的沉默籠罩著她,但她琥珀色的眼眸深處,只有一片沉靜的堅定。她默默承受著這份無聲的警告和距離感,動作精準地完成著課堂任務。德拉科在完成自己的藥劑後,灰藍色的眼眸掃過安比岡斯,帶著一絲探究和不易察覺的復雜,但終究沒說什麼。赫敏•格蘭杰眉頭緊鎖,似乎想從斯內普異常的沉默中解讀出什麼。哈利和羅恩交換了一個不安的眼神。整個教室,噤若寒蟬。
十二月十七日,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壁爐里的火焰熊熊燃燒,驅散了地窖的寒意,將墨綠色的帷幔染上一層溫暖的金橘色光暈。巨大的魔法冷杉聖誕樹矗立在角落,掛滿了閃爍的冰晶飾品和銀色的鈴鐺。冬青花環和魔法雪花裝飾點綴著牆壁,空氣中彌漫著熱可可、烤姜餅和松木燃燒的溫暖香氣,與窗外靜謐的雪景形成鮮明對比。長桌上鋪著墨綠色的天鵝絨桌布,中央擺放著一個三層高的精致巧克力蛋糕,上面用閃亮的銀色糖霜寫著“Happy&nbigance”,周圍點綴著跳躍的魔法小星星。
安比岡斯•理查德穿著阿斯托利亞送她的嶄新墨綠色絲絨長袍,柔順的黑色中長發自然地披散著,發尾處那幾縷獨特的綠色挑染在溫暖的爐火映照下,如同幽靜的森林溪流,閃爍著微光。琥珀色的眼眸熠熠生輝,臉上帶著真誠的笑容,接受著同學們的祝福。
“安比!生日快樂!”阿斯托利亞藍綠色的眼眸中滿是笑意,遞上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希望你喜歡!”里面是一本珍貴的古代符文孤本。
潘西帶著慣有的傲嬌,遞上一個精致的香水瓶︰“生日快樂,理查德。別指望我每年都這麼大方。”達芙妮則優雅地微笑,送了一套精致的羽毛筆。
德拉科維持著純血統的禮儀,遞上一個瓖嵌著藍寶石的銀質墨水台︰“生日快樂,理查德。”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別扭。
布雷司•沙比尼和西奧多•諾特也禮貌地送上禮物。其他斯萊特林同學紛紛送上祝福和小禮物。亞瑟,安比岡斯的銀灰色英國短毛貓,在她腳邊蹭來蹭去,金色的眼楮好奇地看著熱鬧的人群。
安比岡斯拿起桌上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上面有熟悉的家族徽記。她微笑著對大家說︰“這是爸爸媽媽送來的。”她拆開禮盒,里面是一本裝幀精美的《古代魔文與靈魂魔法通論》,扉頁上寫著︰“致我們最愛的女兒Ambigance,願魔法與你同在。生日快樂!——愛你的爸爸媽媽。”她輕輕撫摸著書頁,琥珀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溫暖的光芒。作為家中獨女,她深知這份禮物的珍貴和父母深沉的愛意。而那個巨大的巧克力蛋糕,也是父母特意從法國最有名的巫師糕點店定制,委托貓頭鷹送來的。蛋糕上“Ambigance”的名字,是父母對她最甜蜜的祝福。
氣氛溫暖而歡樂,壁爐的火光跳躍,映照著每個人臉上的笑容。安比岡斯感受著朋友的溫暖和父母的關愛,連日來課堂上的冰冷壓抑似乎被這暖意驅散了一些。阿斯托利亞笑著招呼大家準備切蛋糕。
就在這時,啪的一聲輕響,一只穿著整潔枕套的家養小精靈突然出現在安比岡斯面前,手里捧著一個沒有任何署名、包裹在黑色羊皮紙里、用銀色絲帶系著的扁平小包裹。
“理查德小姐!生日快樂!這是……給您的!”小精靈恭敬地鞠躬,聲音尖細,隨即啪地一聲消失了。
熱鬧的氣氛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個神秘的包裹上。德拉科灰藍色的眼眸挑起,潘西好奇地伸長脖子,阿斯托利亞藍綠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了然和關切。
安比岡斯的心髒猛地一跳,一股強烈的預感如同電流般竄遍全身。在眾人探究的目光中,她強作鎮定地接過包裹。包裹觸手冰涼,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極其熟悉的魔藥清冽氣息,她的手指微微顫抖。
她小心翼翼地解開精致的銀色絲帶,剝開那層光滑的黑色羊皮紙。里面靜靜地躺著一本極其古老、封面沒有任何標題、邊緣磨損、觸手冰涼、散發著歲月和魔藥氣息的羊皮筆記本。封面是深沉的墨綠色,沒有任何裝飾,只有歲月留下的痕跡,顯得古樸而沉重。
安比岡斯屏住呼吸,輕輕翻開封面。第一頁是空白的。但當她下意識地、帶著一絲期待和緊張注入一絲精神力時,書頁上緩緩浮現出幾行極其冷峻、鋒利、熟悉到刻骨銘心的黑色墨水字跡︰
“關于‘月光苔蘚’魔力消耗的初步分析及優化建議。
核心︰精神力引導頻率需與苔蘚生長周期同步(滿月前後三日最佳)。
次級︰可嘗試微量‘冰晶花露’作為緩沖介質,降低反噬風險。
警告︰過度消耗精神力可能導致永久性損傷。”
——沒有署名
是他,斯內普教授!
琥珀色的眼眸瞬間睜大,呼吸驟然停滯,一股巨大的暖流混合著難以言喻的震撼、激動和一絲酸楚,猛地沖垮了連日來的壓抑和疲憊,直沖眼眶。這份禮物……這份無聲的回應,他不僅知道她在研究什麼,知道她遇到了瓶頸,甚至在她生日這天,送來了最珍貴、最及時的指導。那冰冷的警告背後,是不容忽視的、沉甸甸的關心,這份禮物,沒有華麗的包裝,沒有甜蜜的祝福,卻重若千鈞。它承載著默許、引導、嚴厲的警告和一種冰冷外殼下,難以言喻的關懷。她緊緊握住那本古老的筆記本,指節泛白,仿佛要將這份沉甸甸的心意刻入心底,永不磨滅。眼眶微微發熱,她迅速低下頭,掩飾住翻涌的情緒。
“安比?”阿斯托利亞輕輕踫了踫她的手,藍綠色的眼眸中帶著理解和支持。
安比岡斯深吸一口氣,抬起頭,臉上重新揚起溫暖的笑容,將筆記本小心地收進長袍內袋,緊貼心口。“謝謝大家!我們切蛋糕吧!”她聲音清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但更多的是堅定和力量。歡樂的氣氛重新點燃,蛋糕的香甜彌漫開來。然而,安比岡斯的心,早已被那份冰冷的、無聲的禮物佔據,暖意融融。
深夜,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已歸于寧靜。壁爐的余燼散發著微弱的光和熱。安比岡斯獨自坐在壁爐邊的軟椅上,琥珀色的眼眸映著火光,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那本古老的羊皮筆記本。那份沉甸甸的、無聲的關懷在她心中激蕩。她看著壁爐架上放著的一塊精心切下的、用魔法保溫的生日蛋糕,一個念頭如同火星般在她心中點燃。
她站起身,輕輕拿起那塊蛋糕,用一個精致的小碟子盛好。亞瑟在她腳邊抬起頭,金色的眼楮好奇地看著她。安比岡斯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抱著蛋糕碟子,悄無聲息地走出了公共休息室,走向地窖深處那扇熟悉的、陰冷的橡木門。
她輕輕敲了敲門。里面一片死寂。她又敲了敲,聲音稍微大了一點。
門無聲地滑開一道縫隙。斯內普站在門後的陰影里,深不見底的黑眸如同冰冷的深淵,直直地刺向她。蠟黃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拒人千里的冷漠。
“理查德小姐。”冰冷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被打擾的不悅,“深夜造訪,有何要事?”
安比岡斯的心跳加速,但她沒有退縮。她舉起手中的小碟子,上面盛著一塊精致的巧克力蛋糕,臉上揚起一個帶著點少女羞澀和執拗的笑容,聲音比平時輕柔了幾分︰“教授……今天是我的生日。”她頓了頓,琥珀色的眼眸在昏暗的走廊光線下顯得格外明亮,“我想……給您也嘗嘗。這是……回禮。謝謝您的……筆記本。”她刻意沒有說“禮物”,但“回禮”二字已足夠表明心意。
斯內普深不見底的黑眸盯著她,仿佛要將她穿透。他沉默著,周身散發的寒氣幾乎要將走廊凍結。時間仿佛凝固了。他蠟黃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緊抿的薄唇透露出一種極其復雜的抗拒——那並非純粹的嫌惡,更像是一種……對這份突如其來的、不合時宜的“回禮”的不知所措和本能防御。他從未……收到過這樣的東西。一份生日蛋糕?多麼……荒謬。
安比岡斯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了,舉著碟子的手微微發酸,但她依然倔強地舉著,琥珀色的眼眸中帶著一絲堅持和……小小的委屈。
過了仿佛一個世紀那麼久,斯內普終于動了。他沒有伸手去接碟子,甚至沒有看那塊蛋糕一眼。他極其緩慢地抬起了魔杖。一道極其細微、幾乎無聲的魔法光芒閃過——安比岡斯手中的小碟子連同蛋糕一起,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穩穩地托起,懸浮著飄離她的手掌,緩緩飛向辦公室內那張冰冷的橡木辦公桌,無聲地落在桌面上。碟子完好無損,蛋糕靜靜地躺在上面,上面“Ambigance”的名字在昏暗的光線下微微閃爍。
“沒有下次。”冰冷的聲音響起,依舊帶著寒意,但那命令的力度似乎……少了幾分絕對的冰冷,“出去。”他深不見底的黑眸掃過她,里面翻涌著復雜的情緒——惱怒、一絲被冒犯的不適、更深層的……某種難以言喻的、被強行壓抑的……波動?他不再看她,轉身準備消失在門後的陰影里。
就在安比岡斯壓下淡淡的失落,看著桌上那孤零零的蛋糕碟子,準備轉身離開之時——
斯內普的目光無意間掃過辦公桌上那塊蛋糕。
&nbigance”的名字,像一道微弱的電流,瞬間刺穿了他冰冷的防備。
這個女孩……總是這樣。
不顧他的冰冷和警告,固執地、不遺余力地……試圖靠近他。
魔藥課上承受高壓沉默的專注身影……
對抗烙印反噬時蒼白卻堅定的臉龐……
遞出那份“回禮”時眼中純粹的、不顧一切的……守護決心……
挪威懸崖上,她不顧危險攀爬,只為采集那株月光草時倔強的側臉……
在禁林深處,她被他從危險邊緣拉回,緊緊抱在懷里時,那雙琥珀色眼眸中亮晶晶的光芒和難以掩蓋的激動……
一幕幕畫面,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他冰冷的心湖深處無聲地蔓延開一圈圈漣漪。
一種極其陌生、卻又無比強烈的悸動,如同沉睡已久的火山甦醒前的震顫,不受控制地在他心底深處涌動。
那份純粹而執著的善意,那份笨拙卻堅定的“回禮”,那份……從未有人給予他的、不計回報的……好。
這份悸動如此陌生、如此不合時宜,卻溫柔而堅定地侵蝕著他封閉的心防。
嗡!
一道璀璨奪目的銀白色光芒不受控制地從斯內普身側爆發出來,那光芒並非他主動召喚,而是被那內心難以抑制的悸動牽引。銀光凝聚,化作一只體型巨大、姿態威嚴、散發著溫暖光輝的銀色牝鹿,它昂首挺立,純淨的守護之力如同溫暖的潮汐般瞬間彌漫開來。
幾乎在同一時刻,安比岡斯感受到那突然爆發的、強大到令人心悸的守護之力。那力量如同實質的沖擊波,毫無預兆地迎面襲來,她體內那份深藏的、想要守護他的純粹願望,如同被點燃的火種。嗡!一道同樣璀璨的銀光從她體內迸發,光芒凝聚,化作一只小巧、靈動、散發著溫暖光輝的銀色鼬鼠。
一鼬,一鹿,一大一小,它們的形態截然不同,但散發出的守護之力卻瞬間交融,如同水乳交融。一股前所未有的、強大而純粹的守護之力如同溫暖的陽光,瞬間照亮了陰冷的辦公室。那光芒溫柔而堅定,帶著撫慰一切傷痛的力量。光芒中,仿佛兩顆守護之心在無聲地對話,彼此呼應,彼此溫暖。
這力量如此強大而突然,安比岡斯只覺得一股巨大的能量沖擊著她的身體和精神,她並非完全無法站穩,但就在這光芒交匯、力量激蕩的瞬間,一個念頭如同閃電般劃過她的腦海,她琥珀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啊!”她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身體仿佛被那強大的共鳴之力沖擊得失去了平衡,腳步踉蹌,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朝著斯內普的方向倒去,她悄悄調整了方向,目標精準——直直地倒向他懷中!
斯內普猛地轉身,深不見底的黑眸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震驚和難以置信。他渾身僵硬,蠟黃的臉上肌肉緊繃,握著魔杖的手微微顫抖,他立刻試圖壓制那不受控制的守護神之力,牝鹿的虛影劇烈波動。但那股共鳴的力量如此強大,光芒持續了幾秒,才如同退潮般緩緩散去,只留下空氣中殘留的溫暖氣息。
就在這光芒消散、力量沖擊尚未完全平息的瞬間,安比岡斯已經“失去平衡”地倒了過來。斯內普幾乎是本能地、帶著一絲倉促和僵硬,伸出雙臂——並非擁抱,而是為了扶住她,避免她摔倒!
安比岡斯柔軟的身體帶著一絲溫熱的氣息,撞進了他冰冷的懷抱。她的臉頰輕輕擦過他胸前的黑袍,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馨香。她的手臂“慌亂”地攀住了他的手臂,仿佛在尋找支撐點。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瞬間繃緊的身體和那透過黑袍傳來的、幾乎停滯的心跳。她琥珀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得逞的光芒,但臉上卻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驚慌和茫然。
辦公室內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安比岡斯微微急促的呼吸聲和斯內普那幾乎無法察覺的、壓抑的喘息。
斯內普如同被石化般僵在原地!深不見底的黑眸死死地盯著懷中這個“意外”撞入他懷抱的女孩。那目光銳利依舊,卻翻涌著前所未有的復雜情緒——震驚、探究、更深的憂慮,一絲被冒犯的惱怒,以及……一絲幾乎無法捕捉的、被那強烈共鳴和此刻意外接觸所撼動的……劇烈動搖?他緊抿的薄唇微微顫抖了一下。
安比岡斯迅速站穩身體,仿佛才從“沖擊”中恢復過來,臉上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紅暈和慌亂。“對……對不起,教授!”她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連忙後退一步,拉開距離,琥珀色的眼眸中充滿了“歉意”和一絲“心有余悸”,“那……那力量太強了……我……”
斯內普沉默著。他沒有立刻推開她,也沒有說話。深不見底的黑眸在她臉上停留了幾秒,仿佛在審視她話語的真偽。那目光銳利得幾乎要將她看穿。最終,他極其緩慢地收回了扶住她的手臂,動作僵硬。
最終,他的目光極其短暫地掃過辦公桌上那塊孤零零的蛋糕和碟子,一個極其細微的停頓後,他移開了視線。沒有再看安比岡斯,也沒有再說一個字。只是用那低沉沙啞、卻失去了所有力度的聲音,重復道︰“……出去。”那聲音里沒有了命令的威嚴,只剩下一種……無力的驅逐,一種……自我保護的掙扎。
安比岡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將他眼中那復雜的情緒盡收眼底。她的目光也掃過辦公桌上那塊蛋糕和碟子——那是她留下的,他……沒有拒絕。心中涌起一絲難以言喻的甜蜜竊喜和……一絲微弱的、卻無比真實的希望。她沒有再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辦公室。門在她身後無聲地關上。
她走在寂靜的走廊里,琥珀色的眼眸中閃爍著明亮的光芒,嘴角抑制不住地微微上揚。那份無聲的禮物帶來的暖意,剛才那震撼心靈的共鳴,以及……最後那“意外”的觸踫……這一切,此刻仿佛更加真實了。他收下了她的蛋糕,他扶住了“摔倒”的她,他甚至……沒有因為那“意外”而對她發出更嚴厲的斥責!這份認知讓她心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雀躍和開心。她知道,那條通往理解與分擔的道路,雖然布滿荊棘,但她已經看到了希望的光。她絕不會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