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繼淵陷入極度的恐懼之中。
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為強。
過去覺得自己在蔡紅芳面前弱得像只綿羊,但殺死悅悅後,他突然覺得自己的憋屈,是沒有找到一種有效的對抗方式。
這種方式看上去驚天動地,做起來卻是舉手之勞。
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對,干掉她。
不,干掉他們,將他們的財產佔為己有。
他的腦海在迅速地盤算著。
這個女人如此貪婪刻薄,如此勢力可惡,不殺不足于解心頭之恨。
當初綁架錢林同,嫁禍父親,竟然如此天衣無縫,以至于蔡紅芳將錢慕堯送進精神病院。
照著葫蘆畫瓢,這次還要借父親一用。
只是上次嫁禍父親迷惑的是蔡紅芳,這次要嫁禍父親來迷惑警察。
滿天下人都知道錢慕堯得精神病了,就偽造一個錢慕堯殺人然後自殺的現場,以此迷糊警方,轉移他們的視線。
這樣整個案子就可以天衣無縫,天衣無縫地將他們一鍋端了。
不過上次是綁架,沖著錢去,這次是殺人,沖著命去。
有問題嗎?沒有問題。
不,有問題,計劃沒有問題,可能實施起來有問題。
本案中又要伸手去卡人脖子,像卡死悅悅那樣,而這其中有一人是自己親生父親,在你殺他的時候,可能手會顫抖得厲害,顫抖到無法將兩手合成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