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風荷保護我,現在不去追,就追不上了。”洛煙急得團團轉。
風梨頓了頓,抬手吹了個口哨。
“屬下和風荷不能離開郡主,屬下讓無寒去追那人。”
無痕去了洛昭身邊,洛寬景又安排了個暗衛在洛煙身邊暗處保護她。
洛煙听罷,長呼一口氣。
只要有人去追就行。
陳大人也被突如其來的一箭嚇到了,不過他好歹是大理寺卿,很快反應過來,大聲呵斥一聲。
“去給本官查,天子腳下,竟然有人敢行凶!”
射箭之人竟然敢不把他這個大理寺卿放在眼里,直接殺人,實在是欺人太甚,若是被陛下知道了,還不知道怎麼罰他!
洛煙看著陳大人,思忖片刻道,“陳大人,幕後之人是想殺人滅口,你得趕緊派人把老太太家里人保護起來,對了,別忘記了勘驗王鐵牛的尸身,還我秦王府一個清白。”
陳大人面帶嚴肅的點頭,隨後讓手下把老太太的尸體帶走。
不多時,飄香樓外,就只剩下了洛煙等人。
“妹妹,我們也回去吧,這里危險。”譚銘橙擔憂道,指不定又從哪兒冒出來一箭。
洛煙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看向風梨和風荷二人詢問,“剛剛那人沒射箭的時候,你們能察覺到他在哪兒嗎?”
二人一同搖頭,風梨說,“對方隱藏的很深,沒有射箭之前,我們沒有察覺到。”
“無寒藏在暗處,也沒有察覺到?”洛煙皺眉問道。
“無寒若是察覺到了,不會不出聲。”風梨抿了抿唇,“對方的武功箭術比我們厲害,屬下猜測,或許只是王爺才能比得過。”
洛煙震驚,“這麼厲害?”
武功比父王厲害的人能有幾個?
身為小說中的超級大反派,武功不強怎麼能行?
那人竟然能跟父王比!
洛煙擰了擰眉,“我們趕緊回府,去告訴父王這件事。”
“是。”
洛煙來到鋼蛋身邊,正要上馬背,眼神一瞥,忽然看到了牌匾上飄香樓三個大字。
她愣怔了一下。
譚銘橙見她站著不動,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前方,他順著她的方向看過去,沒有別的東西。
“妹妹,你怎麼了?”
洛煙回過神,目光落在譚銘橙身上,“二哥,你說那幕後之人為什麼讓老太太在飄香樓鬧事?”
“我記得我母妃跟我說過,王府在京城也有一些酒館茶樓的,他們若是要毀了秦王府的名聲,去秦王府名下的酒館茶樓不是更好嗎,為什麼偏偏要在飄香樓呢?”
譚銘橙疑惑,有點不明白洛煙什麼意思,問道,“飄香樓是你給我………”
“對,飄香樓是我給你的,但曾經的飄香樓是平陽王的。”洛煙打斷他的話,眼神亮晶晶的盯著面前的茶樓。
“二哥,我還從來沒有去過飄香樓,反正時間還早,要不你帶我進去參觀參觀?”
譚銘橙似懂非懂,“好,我帶你進去看看。”
飄香樓的格局其實算不上復雜,一共只有兩層。
一樓是大堂,擺著十幾張方桌,看著平平無奇,與尋常茶樓並無二致。
洛煙卻看得仔細,目光掃過每一張桌子,每一處角落,連梁柱上的雕花都沒放過,直到確認沒有任何異常,才跟著譚銘橙上了二樓。
二樓並排著十三個雅間,每個雅間都掛著雅致的名號。
譚銘橙在前面引路,一一推開房門給她看,里面無非是桌椅茶具,布置得比大堂精致些。
洛煙卻不放過任何細節,指尖拂過桌面,又彎腰看了看桌底,甚至連牆上掛著的字畫都湊近了仔細端詳。
可十三間雅間都查下來,卻是一無所獲。
“後面還有個院子,是掌櫃和伙計們休息的地方。”譚銘橙見她看完了雅間,便提議道。
洛煙點點頭,跟著他穿過側門來到後院。
院子不大,種著兩棵隻果樹,底下擺著幾張石凳,角落里堆著些雜物。
院子兩側各有一間屋子,里面放著簡單的床榻和櫃子,看著也都是尋常模樣。
她站在院子中央,抬頭望了望二樓雅間的窗戶,又低頭看了看腳下的青石板,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什麼都沒有,難道是她猜錯了,飄香樓真的只是一間平平無奇的茶樓?
“妹妹,你在找什麼,這間茶樓我接手過後,就把里面的掌櫃和伙計都換了,里里外外也都查了查,沒有不對勁的地方。”譚銘橙見她皺著一張臉,疑惑的問道。
洛煙站在院子中央,嘴唇輕抿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是覺得不對勁。”
“去年花瓶就是從飄香樓砸下來的,現在又有人污蔑飄香樓的茶葉有毒。”
“為什麼總是飄香樓?”
頓了頓,洛煙看向譚銘橙,“二哥,你對外說要把飄香樓盤出去,除了平陽王還有誰想要買?”
譚銘橙道,“只有平陽王。”
洛煙輕呵一聲,“平陽王把飄香樓送給我了當做賠禮,現在又要買回去,怎麼,他錢多的花不完嗎?”
譚銘橙總算是反應過來了,“你懷疑平陽王?”
洛煙沒回他這句話,掃了一眼院子里,隨後又向院子中那兩棵隻果樹。
“三哥,你去樹上摘一顆隻果,看看好不好吃。”
“啊?我嗎?”姜雲羨指了指自己。
“不是你還有誰?快去。”
“哦。”姜雲羨三下五除二爬上樹,摘了一個隻果,隨意在自己袖子上擦了擦,一口咬下去。
“嗚,還挺甜的,洛煙你要不要?”
“我不要,你自己吃吧。”
言罷,洛煙看向風梨和風荷二人,吩咐道,“你們去樹下挖一挖,看看有什麼收獲。”
“是,郡主。”二人點頭應聲。
正好院子里就有鋤頭,不用出去找了,二人拿著鋤頭開始在樹下挖。
姜雲羨跳下樹,手上還拿著隻果,一口一口的吃著,邊吃邊問。
“樹底下能藏著什麼?”
洛煙隨口道,“寶藏啊,平陽王這麼想要把飄香樓買回去不惜用這種拙劣的手段,不是寶藏是什麼。”
平陽王,一個平平無奇的王爺,因為膽子小沒有參與奪嫡之爭,所以留下了一條命,只是在朝堂上領了一個閑職,存在感不強。
可往往就是這種存在感不強的人,心機才是最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