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從拒門堡大營返回襄陽城內,在巡撫衙門舉行軍議。
“諸位將軍,本督奉聖上旨意率軍破賊,自當與諸位同心同德,敗獻賊于西南,安定百姓,以報國恩......”
楊嗣昌一番慷慨激昂的場面話說了足足半個時辰,才終于切入正題︰“今日,本督接到夜不收和各府縣稟報,得知獻賊已經率軍匯合流賊羅汝才、馬守應等部,幾股賊寇合並一處,正在朝著房縣方向移動。”
劉岱聞言心中一動︰“正題來了︰看來張獻忠還是如同歷史上一般,準備在房縣一帶設伏。”
“故此,本督決定大軍兩日之後開拔,向房縣進擊,爭取在房縣一帶與賊寇決戰,畢其功于一役!”
眾人聞言都是默不作聲,楊嗣昌的臉色逐漸有些難看,劉岱看了看眾人,隨即起身大聲說道︰“督臣說得對!我等雖然都是各處兵馬臨時集結,但也要分個里外,這里我官職最小,難听的話我來說,”
劉岱看了看左良玉,說道︰“誰要是不听督臣號令遲疑不前,我劉岱就罵他八輩祖宗!”
左良玉聞言惡狠狠的瞪過來,其余眾人也是臉色難看,想不到劉岱當著楊嗣昌的面,竟然說出這樣粗鄙的話語來。
楊嗣昌卻不以為意,畢竟以劉岱手中強軍而言,能夠公然支持自己,怎麼看都是大好事。
“劉守備雖然話語有些不耐听,但道理卻是對的。諸位都是國之干城,還要以國事為重。”
眾人見狀不得不表態︰“我等自當以督臣馬首是瞻!”
劉岱緊接著說道︰“督臣既然決議出兵,那就要有個先鋒官,屬下舉薦平賊將軍為大軍先鋒,突襲房縣、斬將立功!”
眾人聞言紛紛看向左良玉,只見左良玉臉色已經憋成絳紫色,惱怒的說道︰“憑什麼是我!”
“誰讓你是平賊將軍?此番剿賊,你不當先鋒誰當?”
楊嗣昌隨即問道︰“左將軍,你意下如何?”
此時眾人見楊嗣昌和劉岱一唱一和,都篤定二人是提前商量好的,逼著左良玉打頭陣,于是紛紛默不作聲看戲。
而左良玉則咬著牙說道︰“既然督臣有令,末將听從便是!”
“不過,”
左良玉接著說道︰“末將提議︰劉守備率軍隨後跟進,與末將一同突襲房縣!”
“好!”
讓所有人感到意外的是,劉岱一口答應下來,還說道︰“希望平賊將軍動作快些,可不要被末將這個‘接應’超過去,那樣就太丟臉了。”
“你!”
左良玉怒聲說道︰“老子自然不會拖延,只怕你跟不上。”
與此同時,張獻忠與羅汝才、馬守應已經合並一處,率領十余萬大軍以摧枯拉朽之勢攻佔了房縣。
在縣衙內,張獻忠指著輿圖上的羅 山說道︰“二位請看,根據斥候來報,楊嗣昌已經率軍十萬駐扎在襄陽城,而羅 山便是由襄陽到房縣的必經之路。”
“羅 山地勢險要、山中樹木眾多,最適合設伏,我等可分兵埋伏于羅 山,只要官軍趕來,定可讓他們有來無回!”
“好!”
羅汝才外號“曹操”,笑著說道︰“我看張大王果然與傳言一般︰智謀無雙,此戰我軍必勝!”
“哈哈。”
這時,一旁的張定國(李定國,此時隨張獻忠姓)站出來說道︰“義父、二位首領,末將覺得這股官軍不簡單。”
“嗯?此話怎講?”
張定國說道︰“此前末將曾派部將劉進忠率軍攻佔新野縣,想截斷官軍南下集結的通道。可是劉進忠在新野縣外遇到了一股數千人馬的精銳官軍,這支官軍擅長火器,其使用的火銃威力巨大、射程極遠、射速奇快,裝備的數十門火炮也是如此,劉進忠率領的萬余精兵猛攻不下,反而死傷慘重,不到半個時辰就潰敗了!”
“什麼!”
羅汝才眯著眼楮思索著,拿不準張定國是真的遇到精銳官軍了,還是想推著自己頂到前面去。
馬守應則叫囂著說道︰“官軍火器都是唬人的,沒什麼用處,我看是你那部將輕敵戰敗,故意找的借口罷了。”
張獻忠則說道︰“那劉進忠不是庸才,戰敗回來後也向我稟報過戰況。說實話,如果劉進忠沒說假話,那楊嗣昌的部下一定有強軍撐腰,此戰我們都要小心應對。”
這時羅汝才說道︰“所以,咱們更應該設伏才是,不能與官軍硬拼。”
眾人深以為是。
兩日後,楊嗣昌率領各部兵馬向房縣方向移動,左良玉率領三萬大軍先行一步,劉岱率領五千多拒門堡將士跟在後面。
行軍路上,劉岱策馬跟著隊伍之中,看著齊裝滿員、士氣高昂的數千精兵,劉岱心中豪氣沖天︰“有了這支精兵在手,此戰就是我縱橫天下的開端。”
隨即劉岱嘴角上揚︰“左良玉?此戰先用你到前面趟雷,就算張獻忠殺不了你,老子也要送你一程!”
此時劉岱看著前方越來越近的羅 山山脈,仿佛看到了自己日後率軍平定內亂、外滅滿清,隨即東征日本的景象,耳邊也似乎傳來人屠系統語音的聲音︰“屠滅日本,獲得武力值一百萬點!”
“等著吧,這些都會在不久的將來實現,一定會實現!”
劉岱心中篤定,隨即躍馬揚鞭大聲吼道︰“前進!兄弟們,隨我壓過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