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黑的眼楮好像會說話似的明媚,巴掌大的臉蛋更是嬌媚,烏黑的頭發編成辮子側在胸前,一身青綠色的長裙包裹著姣好的身段,漂亮極了。
盛安康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孩。
被江問瑜扶起來,連忙拍拍身上的灰干笑。
“沒事沒事。”
“是我沒注意。”
“沒把你撞傷吧?不然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他的態度特別熱切,江問瑜心里泛起問號,不懂他到底什麼意思。
“我好著呢。”
“謝謝你。”
“你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就先走了。”
她禮貌的笑了一下,就抬腿直接離開了。
盛安康見狀,連忙拔腿跟上去,走的太著急,出門差點兒把自己絆的,摔個狗吃屎,終于在供銷社門口把江問瑜攔住了,笑意吟吟的道︰
“同志你別著急走,我還有事想問你呢!”
“我哥是負責咱們市文工團招工的,我看你的樣貌就特別合適,你有沒有興趣進文工團啊?”
怕江問瑜不心動,他還賣力的推薦︰“文工團的活兒特別輕松,就是唱歌跳舞表演節目,有專業的老師帶你們,而且待遇也是特別不錯的,每月有40塊錢還有票什麼的,額外的福利也是不錯的。”
他攥緊手指,一臉期待的看著江問瑜。
江問瑜這會兒看出他的目的是什麼了。
她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我對文工團沒興趣。”
盛安康尋思,對文工團沒興趣那就是有工作?
他又接著道︰“好吧!那你結婚沒有?有沒有興趣跟我處對象?我的名字叫盛安康,我爸是化工廠的副廠長,我媽是食品廠的車間主任,我自己是在服裝廠做采購的,家里住在化工廠的家屬院,你去打听打听就清楚?。”
“我不是騙子,也不是想玩弄你的感情,我是真的以結婚為目的為前提,真心跟你處對象的。”
盛安康目光殷切,特別真誠的看著江問瑜。
陸晏洲抱著江幼宜,靜靜的站在旁邊。
將盛安康自報家門,告白的話听的清清楚楚。
漆黑深邃的雙眸,迸發著冷冽的溫度,薄唇緊緊的抿唇,下顎線鋒利,抱著江幼宜的胳膊更是不自覺的收緊,難受的江幼宜的眉毛都皺起來了,仰著小臉巴巴的叫他︰
“爸爸~”
“你怎麼了?”
陸晏洲低垂著眼眸,看向懷里的女兒,低聲︰
“你叫媽媽。”
“聲音大點。”
江幼宜毫不猶豫,扯著嗓音嗷好大聲︰
“媽媽——”
“媽媽——”
怕江問瑜听不見,她還特地用小手做喇叭狀。
江問瑜回她,“好的,媽媽馬上就過來。”
盛安康听見這話眸子瞪的滾圓滾圓的,胸口好像突然被人刺了一刀,轉身盯著江幼宜和陸晏洲,看了好幾秒,才不敢置信的問江問瑜︰“你女兒?抱著你女兒的是你丈夫?”
那男人臉蛋是不錯,可膚色一看就知道,是在村里種地的,沒有工作,靠賣苦力氣掙飯吃,好好的女孩怎麼就嫁給他了?
這身嫩白的皮子,幾年就得被黃土腐蝕吧?
“你怎麼就嫁給他了?他那里配得上你?”
盛安康痛心疾首。
難受的要命。
江問瑜听見這話,立馬就非常不爽了,什麼叫陸晏洲配不上她啊?
陸晏洲只是現在只是被壞分子的身份困住了,出村都困難,要找村長給他簽字開證明,更別說其他的什麼了,論相貌才能那樣他們都頂配好嗎?
還不等江問瑜反駁,後面就傳來了陸晏洲冰冷的聲音︰“那你就說錯了,她可沒有嫁給我。”
話音落地,陸晏洲就出現在盛安康旁邊了。
他在遠處還不覺得,突然走到跟前。
盛安康突然感受到了在他爸身上才感受過得,屬于上位者的壓迫感。
邪了門兒了,盛安康心里犯嘀咕,听陸晏洲說江問瑜沒嫁給他,更是一臉懵逼的,沒結婚哪兒來的孩子?無媒苟合啊?他的眼楮都瞪大了。
陸晏洲一眼就看出,他心里在想什麼了,輕飄飄的吐出幾個字來。
“我入贅的。”
“贅婿。”
“什麼?”
盛安康的眼珠子,都快要從眼眶里瞪出來了。
只有沒用的男人,才會倒插門兒做贅婿!
這麼漂亮的女孩,咋就插在他這朵牛糞上了?
盛安康氣死了,有種自己生不逢時的憤怒。
江問瑜看陸晏洲的眼神就知道他吃醋了,笑的花枝亂顫的,結局就是,被陸晏洲不經意的,狠狠踩了一腳,踩完就直接抱著江幼宜轉身走了。
江問瑜忍笑,看著一臉悲痛的盛安康︰“我也要跟你澄清一件事,他那里都配得上我,我們倆絕配,嫁給他我很幸運,也過得很開心幸福。”
短短幾句話,跟晴天霹靂似的,將盛安康的心轟的七零八碎的,好好的漂亮女孩咋就瞎了眼呢?
他也不差,頭回心動就看上了別人的老婆!
嗚嗚嗚!
媽媽!
他哭喪著臉走了,感覺自己再也不會愛了。
“陸晏洲。”江問瑜快步追上離開的陸晏洲。
“怎麼了?”陸晏洲的語氣陰沉沉的。
“你走錯了,咱們剛剛打听過得路你忘記了?去百貨商場要走那邊的。”江問瑜指著斜對面的方向,漂亮的臉上滿是笑意,一眨不眨的盯著陸晏洲。
好像再說︰哦喲,吃醋吃的腦袋都發懵,連路都記不清了啊?陸晏洲,你就這麼喜歡我啊?
看的陸晏洲頭皮發麻,呼吸一緊,黑眸明顯的閃爍了一下,“路痴。”
他簡短的給出解釋,抱著江幼宜就走,一雙大長腿掄的老快樂了。
江幼宜眨眨眼,趴在他的肩膀上,抿了下唇,用口型告訴江問瑜︰
媽媽。
爸爸不開心啦。
嘴巴張的大大的,力求江問瑜能看的清楚。
她年紀太小了,還不能完全理解大人的情感,但陸晏洲不開心,她還是明顯能感覺到的,是因為誰不開心她也清楚。
江問瑜笑死了,用口形告訴她知道了。
陸晏洲吃醋的模樣,真是悶騷又腹黑。
明明可以說別的,偏偏要告訴盛安康,自己是她的贅婿,故意氣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