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耀祖天都塌了,兩只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雙手雙腳不斷的撲騰,試圖掙脫江問瑜的桎梏,還不斷扯著嗓子沖屋里嚷嚷︰
“娘——娘——你快把那些錢都搶回來呀!”
“不然咱們咋活?我可是吃不了一點兒苦的呀!”
江問瑜听的冷笑,踩著幾個姐姐的身體和幸福,用賣她們的彩禮享了幾年福,就真的把自己當大少爺?
吃不了苦?
往後有他的苦頭吃!
嫌他太聒噪,吵的自己耳朵疼,江問瑜就拽著他們兄弟倆的胳膊往中間一撞。
很好。
倆人都暈過去了。
世界也變得安靜了。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抵抗都是無效的。
“姨姨你好厲害。”陳元寶看的眼楮都瞪大了,其他幾個小孩兒更別說了,個個滿眼都是崇拜,恨不得當場給江問瑜磕幾個頭,讓她把自己的絕活兒交給他們。
“媽媽好厲害!”
江幼宜也很崇拜。
“小意思啦~”江問瑜沖他們俏皮的眨眨眼楮,
越發領會到了有大力氣在農村生活的好處。
比如現在,她若是不能憑借武力把這一家子畜牲給制服了,別說把錢要回來,挨揍都是有可能的。
這時陸晏洲出來了,把搶回來的錢遞給江問瑜,江問瑜還沒踹進兜里,江二嬸就從屋里面追出來了。
渾身劇烈的顫抖,兩只眼楮氣的通紅通紅的,披頭散發的像個瘋子,指著江問瑜咬牙切齒的詛咒她︰
“江問瑜你個不要臉的強盜!臭流氓!敢搶我的錢,我詛咒你這輩子不得好死!生不到男娃娃,被你身邊的這個狐狸精吃肉喝血,最後骨頭渣子都不剩!”
江問瑜抬腿就是一腳,直接將她踹趴在地上,接著抬腿踩住她的嘴巴,碾磨。
並看著她微笑。
告訴她︰
“我就搶了怎麼著?不服你去公安局告我呀!你看看公安先抓的會是誰?”
“還有,我就喜歡女兒,我女兒金貴的很,頭發絲都比你那倆賤兒子的命金貴!”
“我就更不用你操心了,我們夫妻倆感情好得很。”
說著她就是一腳,踹的江二嬸鬼哭狼嚎的。
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被她這腳更踹碎了。
江二叔听見了,只當做沒听見似的繼續趴在地上,反正錢都已經被搶走了,憑他的本事也搶不回來,干啥要白白的湊上去挨打?
能躲一個算一個唄!
反正那娘們兒該揍!
村長和陳鐵柱看了,都覺得江問瑜這丫頭真不錯,動手是干脆利落的,嘴皮子也不錯,做人就得這樣,厲害一些,才不會被欺負。
可他們也是真納悶兒,她這四年到底咋回事?
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行事作風完全不同呢?
陸晏洲不知道江問瑜四年前是怎麼樣的,卻清楚她這四年是怎麼樣的,也感覺她像是換了個人似的,經常會莫名其妙的想起來,江問瑜說自己中了迷魂術的事。
講真,他都快違背自己世上沒有怪力亂神的信仰,相信江問瑜亂編的鬼話了,因為她的變化實在太大了。
從江二叔家離開,江問瑜才想到一件重要的是,猛的一拍手叫了一聲。
“怎麼了?”陸晏洲和江幼宜都莫名的看著她。
“我忘記帶點兒菌干啥的給村長他們了。”
找人幫忙咋能空著手?江問瑜哭喪著臉。
感覺自己的腦子從懷孕後好像越來越不夠用了,總是丟三落四的,昨天把藥材忘在家里沒帶去鎮上,今天找村長幫忙也忘記帶東西。
“沒事呀媽媽,我們下次再給村長爺爺嘛。”江幼宜乖巧暖心的安慰她。
陸晏洲也道︰“等下上工給拿到地里去也行。”
反正都能遇見的,不是啥很要命的事兒。
江問瑜想想覺得也對,也就不再糾結這件事了。
可沒走幾步,又遇見唐老頭了。
“江丫頭?我的油鹽呢?你該不會忘記給我買了吧?”
昨天人就回來了,一直到今天都沒把東西給他。
江問瑜︰“……”
完了!
真是一孕傻三年!
她尷尬一笑,“買了的,就是忘記給您送了,我馬上就給您送過來哈!”
回家她就取了東西,讓陸晏洲給送去了,可心里的郁悶是一點兒都沒減少,躺在床上半天都還覺得難受,跟蛆似的在陸晏洲懷里翻。
二十來歲的男人,尤其是沒開過幾回葷的,正是精血正足最容易撩撥的時候。
陸晏洲被她蹭的,哪兒哪兒都難受,渾身燥熱。
耳朵滾燙發紅,表面一如既往,不動聲色的。
把下腹燒起來的火按耐住,陸晏洲低頭看向江問瑜,她的臉龐白里透紅,嬌嬌媚媚的,卻不柔弱,是那種氣血充足的豐腴美。
懷孕兩個月了,腰跟之前卻沒啥差距,依舊縴細。
不過小腹多了些肉,摸著挺舒服的。
“怎麼了?”他低聲問,聲音透著幾分沙啞。
江問瑜郁悶︰“我感覺我懷孕後記性差得很,你說我以後會不會啥都忘記,比如炒菜忘記放鹽呀!把糖糖帶出去忘記帶回來,還有,月份大了肚皮會不會花?變成西瓜那樣的?人變成肥豬,腰比你的腰還要粗,丑的我自己都不敢照鏡子?”
穿書前,她在網上看見很多女孩都那樣,肚皮不止會變成跟西瓜似的,還有色素沉澱變得黑漆漆的,生完肚子里還像揣著孩子……想想她都感覺自己要崩潰了。
做母親太偉大了,孕育孩子真的很不容易。
她忍不住焦慮,害怕,擔心自己以後的模樣。
江問瑜是以自己的角度說這些話的,可在陸晏洲的角度看,江幼宜就是“她”生的,她已經有過孩子了。
他听的心頭一悸,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迷惑術還能迷惑人的神智?讓她把以前的經歷忘記嗎?
收回亂七八糟的心思,他又溫聲安慰江問瑜。
“別亂思亂想了。”
“怕忘記東西就告訴我,我幫你記著。”
“你生糖糖肚皮就沒花,再生肯定也不會有事。”
“你怎麼知道我生糖糖的時候肚皮沒花?你看了?”江問瑜納悶兒的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