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曼用極強的意志力把眼楮掛在細支上的碩果移開,但硬了,要不說太年輕也不好,只能在顱內各種鍵政轉移注意力。
他手里還拿著古拉格的管理條例,在斯維爾德洛夫斯克,也就是葉卡捷琳堡的德國戰俘工廠拿到的,這玩意倒是沒有想象當中的重要,管理條例誰不會編呢?
必須近距離觀察,戰俘工廠的運轉,科曼還知道百聞不如一見的道理,因此在斯維爾德洛夫斯克耽誤了幾天時間。
管理條例是死的,但組織模式,工作分配這種比較實際的東西,都已經被科曼記在了日記本當中。
耽誤的幾天還包括了,帕夫洛夫和上級溝通,解決科曼要前往中亞的事務,既然已經考察了斯維爾德洛夫斯克,順勢提出考察中亞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底線就是這麼打破的,科曼又不是要考察西伯利亞或者極地戰俘營的工作。
在古拉格最高負責人里亞斯諾伊將軍那里,最終還是得到了通過,這一次科曼給出的理由是,學習甦維埃民族團結史觀,科曼總能找到合適的理由來說明自己的目的,為此不惜暴露一些法國的所謂情報。
比如有四十萬非洲參戰的軍人,已經得到了在法國本土的定居權,這肯定會遭到法國本土民眾不滿的。
雖然說法國歷史上本身就實踐各種各樣的理論,但理論是一回事,真實踐了又是另外一回事。
這主要是戴高樂的允諾,但法國人民不可能沒有怨言。
法國人民的看法科曼不管,反正在他這里法蘭西民族的統戰價值,遠不如阿爾及利亞人,四十萬法軍定居本土這件事,意義僅限于給科曼提供了一個考察中亞的借口。
在中亞成功去宗教化,對于甦聯來講是一個具有正面意義的里程碑事件,甦聯絕大多數干部當然也包括帕夫洛夫也這麼認為。
因此在科曼對自己腦海中的去宗教化定義,也就是拔除和平教的去宗教化感興趣之後,帕夫洛夫是高興的,他感覺科曼還有無神論的潛質。
“當然要在教育層面入手。”帕夫洛夫興致勃勃的介紹著甦聯在去宗教化上面的努力,“宗教相關內容被剔除,取而代之的是“科學無神論”教育,強調宗教是“人民的鴉片”,宗教典籍被燒毀,杜絕傳播渠道。宗教捐贈土地被國有化,切斷清真寺的經濟來源,同時破壞傳統的利于宗教傳播的農村社會結構,削弱宗教對農民的影響。”
這都是帕夫洛夫哪怕沒有親手實行過,都從內務部同志口中听過的,至于高層的宏觀政策,還有甦聯政府廢除了一夫多妻制、童婚、婦女蒙面等傳統習俗,並禁止宗教法庭運作,改由甦維埃法律體系取代。
“沒把清真寺養豬?”科曼帶著懷疑的口吻反問,這特麼不是他了解的甦聯,這麼標志性的事件對方竟然不說,肯定是藏私了。
“這……只是執行過程當中的一個插曲罷了。”帕夫洛夫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是他不知道,他也沒關心過這方面的具體情況,只能從政策和同志口中的描述來向科曼介紹,清真寺養豬他沒听說過,定了定神道,“但你不可否認辦法有用。”
“那倒是。”科曼鄭重的點頭,肯定是要用在阿爾及利亞上面的,“像是甦聯這樣的經驗,我想很多國家都會學習。”
科曼一個現代派教徒,並不排斥無神論國家的辦法,變通一下是肯定要的,要符合北非殖民地的具體情況,不能盲目效仿。
到塔什干的第一天,科曼純粹是緩沖長時間坐火車的疲憊,過了烏拉爾山確實和甦聯西部的歐洲部分不是一個溫度,難怪從帝俄時期開始,這群毛熊就不斷從各個方向出擊,尋找溫暖的出海口。
晚上科曼則在總結甦維埃團結史觀,甦聯的團結史觀版本,是以俄羅斯人為基礎進行俄化的歷史觀,斯大林確定俄羅斯人是甦聯眾多民族當中最為優秀的民族,落後民族應該學習俄羅斯民族的優點,最終完成甦維埃民族的建立。
團結史觀各國都有,只有真正的單一民族國家才不在乎,美國的團結史觀肯定是彌合白人和黑人的矛盾,科曼看到結果了,做的稀爛,懂王上台本身就是美國人對這種團結史觀的不認可。
可以確定的是,法國在非洲給黑人發上面我們都是高盧人的教材也是團結史觀的一部分。
像是土耳其可以更進一步直接不承認庫爾德人存在,把庫爾德人稱作是山地土耳其人,則是更為危險的嘗試。
不過在埃爾多安大單于時期,山地土耳其人這個概念已經徹底失敗了。
說實話剛開始就不會成功,不只是土耳其人口比例的問題,更關鍵的地方在于庫爾德人是跨境民族,有敘利亞、伊拉克的庫爾德人影響,土耳其的庫爾德人不可能不受到影響,這就不是土耳其人關起門對著山地土耳其人自說自話就可以糊弄過去的了。
土耳其境內的庫爾德人超過全國人口的五分之一,接近四分之一,但要加上其他國家的庫爾德人,都超過土耳其人的三分之一,這哪是一般國家能夠強制同化的?
“阿爾及利亞人還是太多,干掉一批不是壞事。”
科曼必須考慮對阿爾及利亞人動粗的可能,然後從在甦聯考察的成果,多管齊下把阿爾及利亞留在法國,這個地方不獨立就是法國控制非洲的跳板,獨立了就是擋著法國控制非洲的城牆。
經過了一天的休息,科曼就跟著甦聯內務部軍官去看德國戰俘開墾荒地,打贏了就是高貴的日耳曼人,世界上最優秀的種族,打輸了就是和美國黑人在棉花田當中爭奪生態位的賤民。
正這麼想的時候,正在開荒的一個戰俘似乎不夠效率,直接挨了看管的中亞老頭一鞭子,科曼報以誠摯的嘲笑,“不知道日耳曼人和美國的黑人奴隸誰更加適合種棉花。”
“科曼少尉,你還種族歧視麼?”內務部的女軍官索科洛娃歪著頭詢問道,聲音仿佛悅耳的音樂一般在耳畔流轉。
“不不不,我養的狗要多黑有多黑。”科曼嘴角含笑,帶著法蘭西正白旗的從容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