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陵驚魂夜

第424章 兩鬼相爭,危機四伏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老寶子 本章︰第424章 兩鬼相爭,危機四伏

    晨霧裹著濕冷的水汽漫過草葉,李寶盯著掌心發燙的收債單,黑牡丹紋路在晨光里泛著暗紅,像浸了血的絲綢。

    郭立的霧氣在困魂陣里晃了晃,突然發出一聲類似于哽咽的尖嘯︰"他們說...說有我和詩詩的親密照。"他的聲音里帶著哭腔,"那個穿紅裙子的女人,她舉著手機給我看,照片里我和詩詩在KTV包廂,我手搭在她肩上——可我根本不記得那天!"

    趙婉兒倒抽一口冷氣,她攥著施麗婭的手腕,指甲幾乎掐進對方肉里︰"錢剛出事前一周,阮詩詩說要去見個能搞到低息貸款的人,穿的就是紅裙子..."

    "那天她讓我帶十萬現金去西河灘。"郭立的霧氣開始凝結出人形輪廓,左眉骨的疤在霧里忽隱忽現,"我到的時候,河邊上只有個穿紅裙的背影,她背對著我喊"把錢放石頭下",可等我彎腰——"他突然劇烈顫抖,霧氣里滲出縷縷黑氣,"有東西從背後勒住我脖子!

    我聞到一股甜得發膩的花香,像...像阮詩詩發間那朵黑牡丹!"

    錢一多的喉結動了動,他下意識後退半步,腳腕撞在凸起的樹根上,整個人踉蹌著栽進泥里︰"黑牡丹...阮詩詩出事那天,她包里確實有朵干花!

    我幫她撿東西時看見的!"

    李寶感覺後頸發涼,收債單的熱度順著皮膚往骨頭里鑽。

    他盯著郭立逐漸清晰的眉眼,突然開口︰"你被勒死的時候,凶手是不是也戴著黑牡丹?"

    "你怎麼知道?!"郭立的霧氣驟然膨脹,幾乎要撐破張遠山的困魂陣,他的臉扭曲成青紫色,眼眶里滲出黑血,"你看過現場?

    你也是他們一伙的?!"

    張遠山猛地咬破舌尖,指尖血珠濺在八卦鏡上,鏡面嗡鳴著泛起金光︰"李寶!

    別刺激他!"

    但已經晚了。

    郭立的鬼爪穿透困魂陣,直取李寶咽喉。

    趙婉兒尖叫著撲過來推他,卻被鬼氣掀得撞在樹上;宋瑞安抽出手槍對準鬼魂,子彈卻擦著霧氣打在石頭上,迸出火星。

    李寶踉蹌著後退,後腰撞在凸起的墓磚上,收債單的熱度突然灼燒起來,黑牡丹紋路里滲出細密的血珠。

    "聯手。"

    陰惻惻的女聲從背後響起。

    阮詩詩的身影從晨霧里浮出來,她發間的黑牡丹不知何時重新別好,花瓣上還沾著泥,"先殺了這些多管閑事的,再算我們的賬。"她指甲劃過郭立的手腕,鬼氣瞬間將兩人纏繞在一起,"你不是想知道誰害了你麼?

    殺了他們,我帶你去看那天晚上的真相。"

    郭立的鬼爪頓在離李寶咽喉三寸的地方。

    他轉頭看向阮詩詩,霧氣里的黑血突然凝固,像是被什麼力量強行遏制住︰"你...你真的知道?"

    "我當然知道。"阮詩詩的嘴角咧到耳根,露出尖銳的白牙,"那天我根本沒醉,我看見她把黑牡丹塞進你衣領,看見她在借條上按你的指紋——"

    "夠了!"張遠山猛地甩出三張鎮魂符,符紙在兩鬼中間炸成金芒,"李寶!

    過來!"他拽著李寶躲到墓碑後面,掌心按在對方後頸,"用你的靈力引動收債單,等她們靠近時,用指血在牡丹紋上畫破!"

    李寶被他按得幾乎貼在冰涼的墓碑上,喉嚨發緊︰"我根本不懂什麼靈力——"

    "你身上有袁天罡的血契!"張遠山的聲音急促得像擂鼓,"那天在乾陵地宮,你能喚醒石獸不是巧合!

    現在她們的鬼氣纏在一起,怨氣越重,收債單的封印就越弱,你必須——"

    "砰!"

    阮詩詩的鬼爪拍碎了墓碑頂端的石獸,碎石劈頭蓋臉砸下來。

    李寶本能地蜷起身子護住頭部,卻看見郭立的霧氣從另一側涌來,他的臉在霧氣里忽明忽暗,左眉骨的疤紅得像要滴出血︰"是你...是你害詩詩摔下樓梯的!"

    "不是我!"李寶被鬼氣裹住,呼吸變得艱難,收債單的熱度幾乎要燒穿襯衫,"阮詩詩出事那天,我在西安出差!

    酒店監控可以證明——"

    "住口!"阮詩詩的指甲刺進李寶肩膀,劇痛讓他眼前發黑。

    她湊到他耳邊,黑牡丹的甜腥氣灌進鼻腔︰"你以為查下去能找到真相?

    等我們吸干你的陽氣,就把你做成新的替死鬼..."

    張遠山的桃木劍刺穿阮詩詩的胸口,卻只激起一片黑霧。

    他反手甩出兩張引魂符,符紙在半空燃成兩團火球︰"李寶!

    現在!"

    李寶咬著牙咬破食指,鮮血滴在收債單的黑牡丹上。

    原本妖異的紋路突然泛起金光,像是被什麼力量強行撕開一道裂縫。

    郭立的霧氣劇烈震蕩,他突然發出一聲慘叫,霧氣里冒出縷縷白煙︰"她騙我!

    她根本不知道凶手是誰!"

    阮詩詩的臉色瞬間猙獰,她掐住郭立的脖子,鬼氣凝成的鎖鏈勒得他霧氣四濺︰"閉嘴!

    你這個廢物——"

    "小心!"趙婉兒的尖叫混著晨霧涌過來。

    李寶抬頭,正看見郭立的鬼爪穿透阮詩詩的後背,而阮詩詩的指甲已經刺進郭立的眉心。

    兩團鬼氣在半空糾纏,像兩團燒紅的鐵球撞在一起,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響。

    張遠山猛地拽著李寶往旁邊撲去,一塊被鬼氣震碎的墓碑擦著他耳畔砸進泥里。

    宋瑞安舉著強光手電照向兩鬼,白光里,郭立的霧氣正在迅速消散,而阮詩詩的身影卻越來越清晰,她發間的黑牡丹抖落花瓣,每一片都像鋒利的刀片,劃破空氣發出尖嘯。

    "她們要同歸于盡?"施麗婭縮在錢一多身後,聲音抖得像風中的樹葉。

    "不。"張遠山盯著阮詩詩逐漸凝實的鬼體,掌心沁出冷汗,"是阮詩詩在吞噬郭立的怨氣。

    她根本沒想聯手,她要借郭立的力量徹底成型..."

    李寶看著收債單上的金光逐漸黯淡,黑牡丹紋路里滲出的血珠正被阮詩詩的鬼氣牽引著,像有生命般往空中浮去。

    他握緊染血的食指,突然想起郭立消散前的眼神——那不是怨恨,是恐懼,是終于看清真相後的絕望。

    晨霧突然濃重起來,將眾人困在一片灰白里。

    李寶听見阮詩詩的笑聲從四面八方涌來,帶著刺骨的寒意︰"別急,等我吞了他的怨氣,下一個就輪到你們...一個個來..."

    郭立的最後一聲慘叫被霧氣吞沒時,李寶看見阮詩詩的身影在霧里膨脹成一團黑影,她發間的黑牡丹完全綻放,花瓣上的泥點在晨光里泛著詭異的紫。

    張遠山的桃木劍在手里發燙,他對著李寶大喊︰"準備好!

    她們要——"

    話音未落,郭立殘留的霧氣突然凝成一道黑箭,直撲張遠山面門。

    與此同時,阮詩詩的鬼爪穿透晨霧,朝著李寶的心髒抓來。

    晨霧里的尖叫與鬼嘯絞成一團。

    張遠山瞳孔驟縮,桃木劍橫在面前時,郭立凝成的黑箭已到眼前——那是殘魂最後一絲執念所化,帶著刺骨的寒意直刺他咽喉。

    道士側身翻滾,後背著地時後腰撞在凸起的墓磚上,疼得倒抽冷氣,卻仍咬著牙甩出兩張鎮鬼符,符紙燃著幽藍火焰迎向黑箭。

    同一瞬,阮詩詩的鬼爪離李寶心口只剩三寸。

    他能看清那指甲縫里凝結的黑泥,混著腐葉的腥氣撲面而來。

    收債單在掌心燙得幾乎要燒穿皮肉,黑牡丹紋路里的血珠正隨著鬼氣震顫,像被抽走魂魄的心髒。

    李寶喉間發苦,突然想起張遠山說過"袁天罡的血契"——乾陵地宮里石獸睜眼的瞬間,他掌心也這般灼痛過,像是某種沉睡的力量被喚醒。

    "李寶!

    用指血!"張遠山的嘶吼混著符紙燃燒的 啪聲炸響。

    李寶咬碎後槽牙,咬破的食指還在滲血,他突然反手攥住阮詩詩的手腕——鬼氣穿透皮膚的瞬間,劇痛從指尖竄到天靈蓋,可他卻清晰看見對方額間浮起一團暗紅,像被黑霧遮住的朱砂痣。

    "你以為能贏?"阮詩詩的指甲刺破李寶襯衫,在他胸口劃出三道血痕,"等郭立的怨氣入體,我就是——"

    她的話戛然而止。

    郭立的黑箭在半空中突然扭曲,原本直撲張遠山的軌跡硬生生拐了個彎,竟朝著阮詩詩後心扎去。

    那是殘魂在最後一刻的反噬——方才阮詩詩說要帶他找真相時,他看見她眼底翻涌的不是同病相憐,是吞噬的渴望。

    "你騙我!"郭立的嘶吼帶著碎裂的哭腔,黑箭穿透阮詩詩鬼體的剎那,她發間的黑牡丹突然炸開,花瓣如利刃四處飛濺。

    趙婉兒抱著頭撞進錢一多懷里,一片花瓣擦過她耳尖,頓時滲出血珠;宋瑞安舉著槍原地轉圈,子彈打在霧里只激起幾團白汽;施麗婭癱坐在地,指甲深深掐進泥里,指節白得像要斷裂。

    阮詩詩的鬼體劇烈顫抖,黑霧里滲出縷縷紅絲——那是郭立的怨氣在反噬她。

    她猛地扭頭,青灰色的臉扭曲成猙獰的弧度,鬼爪掐住郭立殘留的霧氣︰"你敢反我?"黑牡丹的花睫突然纏上郭立的脖頸,像條毒蛇般收緊,"我讓你魂飛魄散!"

    郭立的霧氣開始消散,像被風卷走的煙灰。

    他的臉最後一次清晰起來,左眉骨的疤在晨光里泛著青,嘴唇開合著說了句什麼。

    李寶離得近,看見他口型是"對不起"——或許是對阮詩詩,或許是對當年那個被照片威脅的自己。

    "不!"李寶吼出聲。

    收債單的熱度突然暴漲,他掌心的黑牡丹紋路竟泛起金光,像被注入了活的靈魂。

    阮詩詩正沉浸在吞噬怨氣的快感里,鬼體凝實得幾乎能觸到皮肉。

    李寶趁她分神,染血的食指猛地戳向她額間那團暗紅——那是鬼魂的命門,張遠山曾在乾陵地宮教過他,怨氣越重的鬼,命門越紅。

    "啊!"阮詩詩的尖叫刺穿晨霧。

    她的鬼體瞬間崩解,黑牡丹花瓣紛紛墜落,落地即化為黑灰。

    李寶被反震的鬼氣掀翻在地,後腦勺撞在石頭上,眼前金星直冒,卻仍死死攥著收債單——那上面的黑牡丹紋路淡了許多,像被水洗過的墨跡。

    "結束了?"趙婉兒顫抖著抬頭,聲音像被揉皺的紙。

    張遠山爬起來,桃木劍撐著地面直喘氣︰"暫時...暫時結束了。"他盯著阮詩詩消散的位置,臉色凝重,"但這不是終點。

    她們只是棋子,真正的棋手還在幕後。"

    宋瑞安收起槍,蹲下來扶李寶︰"你說的奪命電話,還有那個穿紅裙的女人,現在能串起來了吧?"他掏出筆記本,筆在指尖轉得飛快,"郭立說被紅裙女人用親密照威脅,阮詩詩出事前也穿紅裙見人,錢剛...錢剛的死亡現場有沒有類似線索?"

    錢一多抹了把臉上的泥,聲音發啞︰"錢剛手機里有個未接來電,號碼是外地的,備注"紅姐"。

    他出事前三天,我听他在廁所罵"你他媽敢把照片發網上"...現在想想,和郭立說的一模一樣。"

    李寶擦了擦嘴角的血,收債單的熱度退去,卻在掌心留下個淡紅的牡丹印子︰"真凶用黑牡丹當媒介,誘導受害者互相猜忌,再制造"意外"。

    郭立和阮詩詩以為對方是凶手,其實都是被設計的。"他想起郭立消散前的眼神,喉結動了動,"那個紅裙女人,可能就是真凶的棋子,甚至...可能不止一個。"

    宋瑞安皺眉記錄,筆桿在本子上壓出深痕︰"但紅裙女人是誰?

    她背後的人為什麼選這幾個人?"

    "因為他們都接過那個奪命電話。"李寶摸出手機,翻出之前整理的通話記錄,"郭立、阮詩詩、錢剛,號碼都是同一個外地號,每次通話時間不超過三十秒。"他指節敲了敲屏幕,"宋隊,查這個號碼的機主,還有...查查他們共同的交集。"

    "黑玫瑰酒吧。"施麗婭突然開口。

    眾人轉頭看她,她捏著衣角,指腹蹭過袖口的酒漬,"錢剛出事前一周,說要去黑玫瑰酒吧見個"能解決麻煩"的人。

    阮詩詩...阮詩詩之前也提過這個酒吧,說那里的老板娘有辦法搞到低息貸款。"

    晨霧不知何時散了,陽光透過樹葉灑在眾人身上,卻依舊帶著寒意。

    宋瑞安合上筆記本,目光掃過滿地的黑灰︰"黑玫瑰酒吧...看來得去會會這位老板娘了。"他拍了拍李寶肩膀,"你們先回去休息,有消息我第一時間通知。"

    李寶望著遠處山腳下若隱若現的霓虹燈牌——"黑玫瑰酒吧"的招牌在晨光里泛著暗紫,像朵開在陰處的花。

    他摸了摸掌心的牡丹印子,那里還殘留著收債單的溫度。

    風掠過耳際,帶來若有若無的甜腥氣,像極了黑牡丹的花香。

    夜幕降臨的時候,李寶跟著宋瑞安走進酒吧巷子。

    路燈在頭頂投下昏黃的光,照得"黑玫瑰"三個大字泛著妖異的紅。

    門內傳來模糊的音樂聲,混著酒杯踫撞的脆響。

    李寶頓了頓,回頭看了眼身後的便衣刑警——他們隱在陰影里,像等待收網的獵手。

    門簾被風掀起一角,露出里面猩紅的沙發,和吧台後那個穿紅裙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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