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翼德一走,李若懷的聲音在林陽耳邊響起。
“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真的是專門來跟你說放你放手去做的。”
“有這個原因,但我估計也是想告訴我,鐘、樊兩家必須死!”
“嘖看來,這兩家人得罪了不少人啊!”
“這不管我們的事,相反這對我們來說是個好消息。
我之前還擔心有人來阻撓我們做事,現在看來,應當不會有人來阻攔我們了。”
“這確實是個好消息!”
李若懷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沒有人阻攔他們,林陽就可以放手去做了。
“你打算什麼時候去?先對那家動手?”
“根據地圖,樊家離的比較近,先去樊家吧。
至于什麼時候去……兩天之後吧。”
“為什麼是兩天?”
“樊天棟死了,還死的這麼人盡皆知。
樊家必然會給他辦葬禮。
我這個罪魁禍首理當去給他上一柱香才對嘛。
順便到時候送他們一家和他一起上路,免得他路上一個人孤獨。”
“確實是個好時候!”
李若懷十分贊同的點頭。
……
樊家。
樊斯很快就得到了樊天棟死了的消息。
“你說什麼,天棟死了!”
“剛剛雲賓酒店傳來消息,他們看到了大少爺的尸體。
只是大少爺的尸體上沒有明顯的致命傷,不知道他是怎麼死的。
就像是心髒突然一下驟停了一樣。
家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少爺怎麼會……”
樊斯舉手,示意管家別說了。
管家雖然很想知道原因。
但樊斯讓別說了,他也只能乖乖閉嘴。
等了一會之後,樊斯才開口。
“現場死了的人都有誰?”
“一個是您的貼身保鏢,一個是鐘老先生貼身保鏢。”
“沒了?”
“沒了!”
“沒有發現鐘凌珊嗎?”
“沒有發現,不過鐘家二小姐為什麼會在那里?”
樊斯擺擺手,沒有回答管家的問題。
他們去雲賓酒店見林陽這件事,樊斯沒有告訴家里任何人。
本來他就不支持見林陽,告訴家人也沒有任何意義。
所以他沒說。
樊天棟也不是樊斯叫去的,而是樊天棟剛好也在雲賓酒店,遇到了而已。
本來樊斯不想讓樊天棟參與這件事的。
可當著鐘鷹的面,樊斯也不好說自己沒告訴家里人這次行動。
所以只能答應了下來。
更何況,鐘鷹還帶了鐘凌珊這個鐘家的下一任繼承人。
他帶樊天棟去,合情合理。
只是沒想到他的兒子樊天棟居然會死在林陽手中!
果然,林陽這個混蛋,就不應該繼續活著!
上輩子他就一直被林陽打壓。
好不容易和鐘鷹一起聯手,將林陽家全部覆滅,連個嬰兒都沒留下。
這一世,林陽居然再次出現,並且還成長到了現在這個樣子!
實在是讓人厭惡!
果然!必須要殺死林陽,此事才能罷休!
樊斯一直不說話,但管家也知道繼續等待下去不是個辦法。
樊天棟的尸體他們還沒有妥善處理呢。
管家想了想,問道。
“家主,大少爺的尸體怎麼辦?是要放在那邊等法醫解剖,還是……”
“下葬。”
樊斯毫不猶豫的道。
法醫解剖是因為要分析死者的死因。
但是樊天棟的死因是什麼,樊斯能夠猜的到。
別說樊斯知道,恐怕整個修道的圈子都知道樊天棟的死因是什麼。
更何況他們也知道誰才是殺人凶手。
自然沒必要讓樊天棟的尸體白白受這一份罪。
管家听到樊斯下葬,立刻安排人手去把樊天棟的尸體接回來。
同時也讓人開始做白事。
一夜之間,樊家變成了靈堂。
當天晚上就有不少人前去守夜。
晚上自然也有很多人沒有睡覺。
第二天,前來給樊家燒香的人也絡繹不絕。
整個樊家響起哀樂。
樊斯坐在大廳,兩鬢斑白,看上去老了很多。
鐘鷹也在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他看著躺在棺材里面的樊天棟,只覺得自己當真沒臉去見樊斯。
當時留在酒店里面的有四個人。
前三個人都死了,唯獨鐘凌珊不知去向。
不知道她是丟下其他人逃了還是死在別的地方了。
但在不知道鐘凌珊結局的時候,鐘鷹始終沒辦法在樊斯面前抬起頭來。
鐘鷹上了一柱香,準備去見見樊斯。
卻見樊斯揮揮手,示意鐘鷹離開。
鐘鷹知道樊斯這是生氣了。
但這種事情也不是他能控制的。
最終鐘鷹只能長嘆一口氣,打算離開樊家。
突然門口傳來一陣喧鬧聲。
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
坐在門口的樊斯更是直接站了起來,朝著門口看過去。
管家看了一眼樊斯,立刻站起來朝著門口走過去。
“發生什麼事了?”
“管家,不知道那里來的一個乞丐,非說自己認識大少爺,要給大少爺上香。”
“乞丐?”
管家疑惑的低頭看去。
樊天棟是什麼樣的人,管家也是相當清楚的。
畢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人,怎麼可能不清楚。
樊天棟可不是什麼富有愛心的人。
對于街邊的乞丐,他想來是不聞不問。
更何況,現在這個社會,又有幾個乞丐是真的乞丐?
“管家是我啊!”
管家听到聲音立刻仔細看了兩眼。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真的把管家嚇了一跳。
“哎喲!怎麼事鐘小姐!鐘小姐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管家立刻上前去扶。
可卻不知道手一時之間該放在什麼地方。
鐘凌珊渾身上下都是傷。
小腿也已經骨折,看上去十分狼狽。
房間里面的人听到來人是鐘凌珊,也紛紛出來看。
樊斯皺著眉,“趕緊扶鐘小姐下去休息,把家庭醫生叫過來!”
“是!”
管家立刻下去安排。
鐘凌珊躺在客房的床上,保姆用溫水搽干淨她的身體。
隨後家庭醫生進去,幫她處理好了身上的傷。
等家庭醫生出來之後,樊斯和鐘鷹這才進去。
除了他們兩個人之外,其他人一概不許進去。
兩人進去,管好房門。
躺在床上的鐘凌珊看到兩人,當即就哭了起來。
“樊叔,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你殺了我!殺了我吧!”